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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行什为末。而这少女就是东脊最末的行什,彼此间皆兄弟姐妹相称,亲如一家。
如今面前的东西北三字尚能站立面前的就是这十八人了。越是如此,虢玩愈加的冷静下来,而他的冷静才是安抚众人的良药。无人再哭泣和呻吟,只等着嘲风发令,今日的耻辱和仇恨必然要亲自讨要回来。
宗放没有参与其中,这是刺奸的家事,其他人没有资格。于是远远的走开,等待着受伤的猛兽自己舔舐伤口。
“辅平啊,‘行道迟迟,载渴载饥.我心伤悲,莫知我哀,’”宗放左手握住了身侧柳晏的右手感怀道。
“兄长?”柳晏如何听不出弦外之音。
此诗乃是阐述归乡征士于途中的感概,只是表达战士哀伤何必用此诗,须知此诗乃是征士告别战友,返回家乡之意。
“你我七年来难得相聚,只是今日为兄须有要事相托了。”
“兄长,莫非是要我启程返回中山?”
毕竟是知己,很多事不必说透,尽在不言中。
刺奸逢此劫难于虢玩自然是大不幸,但对于宗放却是利大于弊。一方面,大晟刺奸如此深入大肇,无论如何已经是犯了大忌,若是摆到明面上,只能在肇晟原本亲密的关系上造成裂痕,甚至在有心人推动下,造成更加难以收拾的局面;其二,刺奸虽然落入圈套,但毕竟是识破了敌人的设计,且由于登云阁的及时介入,反而是打乱了敌人的部署,削弱了敌人的力量。
而如今刺奸丧失大半战力,即便是为了保存有生力量,虢玩也必须收缩力量。至于宗放既然知晓了敌人的意图,便不可再按着对方的节奏行事。
敌人既然提前将力量部署在此,便是料定宗放将前往龙都港过海,如此宗放必须改变计划了。
宗放此人长于阳谋,不耻于阴谋,所谓阳谋,乃是以堂堂正正手段,携天地人三才之利,逼迫敌人自投罗网,因此便招呼一众人当面说清楚自己的布局。
其一,柳晏率领大队人马,并一众伤员南下龙都港,从海路返回中山。刺奸众人则返回大晟休养,而柳晏急须赶回中山作战备。
其二,宗放与虢玩轻装简从往西择机过海。
原因自然是南路必然不畅,不如分兵,尽量与敌人抢先机。而按照宗放对于敌手的了解,此辈极善于因势利导。如今负责大晟西路谍信的嘲风部丧失战力,敌人绝不会放过此千载难逢的机会,必然会向大晟渗透。若是东丹与此辈勾结紧密,只怕秋后其兵马南下,未免会来个声东击西,打大晟一个措手不及。因此不仅刺奸要撤回去,作为中山的主宰,柳晏必须尽快回去主持战备。
而之所以虢玩不必回去,乃是为了让大晟安心,若是身边少了虢玩,宗放如何行事,谁人知晓,谁能安心?
毕竟登云阁这么个尴尬存在,于大肇大晟两朝都不可能放任其自由行事。
分兵虢玩并无异议,这乃是万全之策,而他也有他的疑问。
“如果我们改道,这伙贼人率先从龙都港过海又当如何?”
“此时无须担心,除了我们,谁也别想隐瞒身份从龙都港过海,莫说龙都港,沿着海滨前后三百里他们都找不到过海之路!”
宗放绝对有这份自信,柳晏闻言也是点头称是。
若是宗放等人一起南下,必然敌人全力阻挡。而柳晏南下,则是李代桃僵之法,因此宗放将大部分云仆全部留给了他,并嘱咐柳晏必要时让敌人知道宗放已经不在其中,如此敌人则必然收手,如此凶险便小了许多。
“兄长,”千言万语柳晏汇成七个字,“予必不负君所托。”
彼此相知之人,任何过多言语都是苍白无力,‘君有所托,我必一力当之!’柳晏心中所想,‘我若有兄长一半本事,也愿与君同生共死,可惜,我死不足道,唯有活着才有足够用处!’
至于风鸣蹙着眉毛,实在不知自己心目中神乎其神的宗师叔,为何有此打算。回头看着三郎,却见三郎不以为意。他知道这个小师弟的性子,看来宗师叔此行已经是做好最坏的打算了,‘既然如此,我风某人刀山火海也要陪着走上一遭’,风鸣若不是这等豪爽高义的性情,也不会让同门师兄弟如此爱戴。
安排其余人等分别准备,宗放招呼几个小辈上前来。
“此女子可是虢氏子弟?”宗放用手虚点了一下虢玩身后站立的少女。
“这便是我兄长嫡三女,唤作三娘。我这三个侄女皆自幼随着兄长修道习武,三娘修习的正是我刺奸法门,只是年幼,初涉世事,莽撞刁蛮了些,在我身边还好,放出去就化作了女魃,到处惹祸!”
莫看虢玩严肃,其实对这少女心疼的紧,刺奸讲究世代相继,虢家自己这一枝,男丁稀少,自己的孩儿还在襁褓,莫看三娘年纪虽小,却甘愿担起这苦差事,而走入刺奸这个行列,对于女子已经注定了此生的飘摇凶险。
“所谓巾帼不让须眉,令兄,公方兄乃是有道君子,昔日三霄娘娘于碣石山参透混元世界而修成正果,说不得今朝虢氏三姝更在人间成就一番大作为!少年便当有少年般的率性,所谓正当其时也。”
虢三娘闻听此言不禁有亲近之感,再看看木讷沉闷的宗三郎,实在是想不到这榆木疙瘩竟是宗大先生的嫡子,若是依着宗大先生所言,宗三郎天性就是块惹人厌的木头。
忽听宗放招呼她与柳二郎上前,才让她断了杂念,于是与柳二郎恭恭敬敬的来到宗放面前。不知为何,两二人都是洒脱随性的性子,但是面对笑意绵绵的宗放却总觉着莫大压力迎面而来,不由得乖巧起来,所谓不怒自威便是如此吧。
“虢兄,柳贤弟,余自作主张欲与二位男女才俊结个善缘,若不嫌弃我这草莽荒客,今日我收柳二郎与虢三娘入余门墙,以余微末之学,助其能有所得,不知可否?”
二人当然不会推辞,这乃是求之不得的好事。天下士子可不知道什么登云阁主人,他们所知道的乃是宗氏家学涌现出多位名宦才士。更遑论其还是清虚宗集真观的正宗门人,所谓清虚昆仑集真观,云峰更在雾谷前,武学与道法修为上云峰宗氏也堪称一绝。
虢玩当然不会推辞,若是三娘拜入宗氏门下,不仅彼此关系更进一步,对于兄长也是有所交待,将来三娘若是行事也是多了一重保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