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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和童遥要结婚了。”文一恩是在对乔冷幽说话。
“嗯,最热的新闻了。”乔冷幽已经吃过了,给文一恩留了一些。
文一恩吃着热热的稀粥,看向乔冷幽:“你怎么一点都不高兴一样。”
“又不是我结婚,我那么高兴做什么。”乔冷幽轻轻勾唇,“不过我倒是有一件事情要和你说说。”
“什么事?”文一恩用勺子送了一口稀粥进口。
“你大哥和童遥结婚后肯定是要孩子的。我想如果我们真的没有孩子的话,要不要让你大哥多生两个,然后过继一个给我们。”乔冷幽想这个孩子和文一恩算是有亲缘关系,收养来做自己的孩子最适合不过。
而且文一恩紧紧地盯着他,然后放下了碗。
她似乎想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回答着他:“这样不好吧。如果真要收养一样孩子,那也该是和你们乔家有血缘关系的孩子。比如媛媛的,她不是已经谈恋爱了吗?如果媛媛愿意的话,我们就让她过继一个孩子给我们吧。虽然不能让所有人满意,但这样多少能让乔家心里有个依托吧。”文一恩却是如此建议,至少孩子的身上有属于姓乔的血脉,与乔家更亲厚一些,多少让乔家的长辈能有个安慰。
乔冷幽却没有再说什么,文一恩看着他,又加了一句:“况且孩子都是父母掌中宝,我们虽然是这样想的,可是谁又愿意把自己的孩子送与别人,除非真的是别无他法,走投无路,所以我觉得这样的可行性也很小的。”
“值了一夜的班不累吗?还能说这么多话来。”乔冷幽却是冒出一句前言不搭后语的话来,让文一恩一怔,复而他又解释着,“你赶紧吃了早饭上床休息。”
文一恩倒是不满地抱怨着他:“话头还不是你挑起来的,怪我了?”
“……”乔冷幽墨眸微眯,“我是关心你上夜班,你休息好了我们再谈这事也不迟。”
文一恩也不想和他再计较了:“我的确是又饿又困,懒得理你了。”
她现在只想吃饱后好好睡一觉。
——
文一泽看着坐在对面的苏芷,端起了手边的咖啡品了一口。
苏芷坐在他的对面,双眼毫不顾忌的地着他看,一点女生该有的矜持都没有。
“你只有五分钟的时间。”文一泽见她从进来到现在都没有说话,只是盯着她,便提醒她,“现在已经过去2分钟。”
“你要结婚了?”苏芷开口,双手十指绞在一起。
苏芷是看到新闻里的报道说文一泽要结婚了,所以不顾一切地跑来找他,从昨天到现在是第五次来找他,都被拦下了,只是这一次幸运的遇到了他出现,才把她带到了办公室来。
“是。”文一泽简单而干脆,“如果你想从我这里求证事情的真实性的话,是真的。我要结婚了。”
苏芷今天不再是那个打扮非常前卫的她,没有染发,是黑色的短发,还有一张没有化浓妆,非常素净的脸庞,非常精致的五官,才二十岁的她,那双水眸异常的灵动清澈。
一件蓝色的衬衣,一件白色的圆领的毛衣,一条蓝色的牛仔裤,一双白色的板鞋,符合她学生的身份和打扮,这样看着倒是顺眼多了。
“为什么要结婚?”苏芷责问着他,却又觉得自己问得好多余。
“男人三十而立,我已经三十有余了,该结婚了。”文一泽回得很自然。
“你爱她吗?”苏芷咬着唇。
“她将会是我的妻子。”文一泽再一次告诉她肯定的答案。
“我看不出你有多爱她。你根本就不爱她是不是?既然不爱她为什么要和她结婚?如果你只是想找一个人结婚的话,我也可以。我已经二十岁了,到了法定的年龄了。”苏芷很激动,她一手放在自己的胸口,急急道,“能不能不要和她结婚。”
文一泽整个身体往沙发背靠上去:“苏芷,我不喜欢你。就算你对我有什么想法也收起来,好好学习。”
不喜欢!
苏芷狠狠地咬了一下唇,心脏仿佛被揪住了般疼。
她眼角微微湿润,然后大声地吼着:“可是我喜欢你,我喜欢你很久了。你看不出来我在追你吗?文一泽,不要和她结婚好不好,我会努力地得到你的心。”
“那只是你的事情而已。”文一泽冰冷而残忍,“不要喜欢一个根本不喜欢你的人,会受伤,所以记得要自己对自己好,爱自己。”
苏芷的心在这一刻碎裂了,然后泪水从眼角流淌下来,顺着姣好的脸庞汇集在了柔美的下巴下,颗颗泪水如珍珠跌落,明眸含愁,这一刻,她哭得都这么美,没有声音,却感觉到她此刻的痛苦。
“文一泽,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苏芷哑着声音,带着哭腔。
“我该记得你吗?”文一泽反问她,“不管我们曾经是否有过交集,请你忘记我。”
“我……忘不了。”苏芷痛苦地摇头,泪水纷飞。
“那也必须忘,我们只是陌生人而已。”文一泽语气严苛。
“我不想忘!”苏芷哭着,也吼着,“就如你所说我想不想忘只是我自己的事情,喜欢你也是一样的。只是我的事情。”
苏芷眼底的倔强,让文一泽蹙眉。
他优雅地手指执起咖啡喝了一口,重重地放下:“时间到了。苏小姐请回吧,以后都不要再来找我,这也是我最后一次见你。”
“文一泽!”苏芷呼吸一窒,最后眼眸还是黯淡了下去,起身离开,魂魄仿佛抽离了身体一般。
文一泽闭眸,伸手揉了揉眉心。
他不禁苦笑,怎么会遇到苏芷?这是她的不幸。
——
文澜为了文一泽和童遥的婚事忙碌了起来,每每遇到朋友都自豪地说自己的侄儿终于要结婚了,儿媳妇是如何时如何的好,笑意不断。
只是没想到意外却出现了,文澜这一天出去后,直到晚饭时间都没有回来。
文一泽问了文澜的朋友,打听了行踪,依旧没有音讯。他和童遥想了很多办法,一时也无法找到文澜。他们又等了许久,直到天黑,终于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但是文一泽一听声音就听出了是科林。伍德
“文一泽,知道我没什么打电话给你吗?”科林。伍德的语气里透着高傲的姿态。
文一泽心里知道科林。伍德这通电话肯定没有好事,但他一点也不受他影响,冷静道:“你有话直说。”
“文一泽,想知道你姑姑在哪里吗?”科林。伍德依旧是那样傲慢的语气。
“想啊,可是你会告诉我吗?”文一泽让自己保持冷静。
他没有想到科林。伍德会这样张狂,一个外国人竟然敢在国内犯罪。
因为开的是免提,所以童遥也能听到他们的对话。她一听到科林。伍德绑架了文澜,她的一颗心都揪紧了起来,十分担心文澜现在的处境。
她张口想说话,却被文一泽先一步用手捂住了嘴,用眼神示意她保持安静,不要插话。
童遥只能听文一的指示,向他点了点头。
“我会告诉你,但是你得把童遥还给我。”科林。伍德的最终目标还是冲着童遥来的。
“童遥她不是你的,她是个人,只是属于自己的。”文一泽纠正着他的说法,“就因为你如此不尊重她,把她当成一个物品,所以你才会失去她!”
科林。伍德恼怒的打断着文一泽:“我可不是来听你说教的。你抢了我心爱的女人,你知道我有多痛苦吗?所以我也要让你尝尝失去亲人的痛苦,哈哈哈……想见你姑姑你就用童遥来换,否则就不要怪我会让你更痛苦,甚至后悔莫及。”
听到这里童遥更是愤怒与心急。文澜是因为她而受牵连成为他科林。伍德的目标。是她害文澜陷入危险的处境里。她现在连杀科林。伍德的心都有。
“你滚蛋,你把澜姨放了,我跟你走!”童遥一想到文澜和科林。伍德这个魔鬼在一起,她非常的担心焦急。
她不愿意文澜因为她而有什么意外,她宁愿用自己去换文澜,毕竟一切都是她引起的,她必须要承担这个责任。
“文一泽,你听见没有,这可是童遥自愿要跟我走的,哈哈哈……”科林。伍德一切狂笑,甚是得意。
“我明确的告诉你我不会牺牲童遥的,你别妄想了。”文一泽不怒不躁,这样的平静却上让科林。伍德抓狂,因为他看不到文一泽的害怕或者恐慌。
“不想把童遥还给我,那只好牺牲你姑姑了,两个人里你只能选择一个!”科林。伍德放着狠话,“文一泽,我到底看看你要怎么选择。”
“告诉我地址,在哪里?我来找你。”这一次换童遥去捂住文一泽的嘴,不想他说出什么更加激怒科林。伍德的话来。
“还是童遥你最听话了。只准你一个人来,如果报警或者带有其他的人,那么我就与文澜同归于尽!”科林。伍德冷哼着,“反正我什么都没有了,只有这条贱命。我已经无所谓了。”
“好,我答应你,我一个人来。”童遥向他保证着,“但是在我到之前,你必须保证不许碰澜姨一根头发,否则我和你没完。”
“听我指示。”科林。伍德便挂了电话。
文一泽拉下童遥的手:“我是不会允许你一个人去的。”
“一泽,你听我说。”童遥反握着他的手,蛾眉蹙紧,“澜姨是因为我才被科林。伍德盯上的。他的目标是我,如果我不去的话澜姨会有危险的。我怎么可能眼睁睁地看着澜姨陷入危险之中。而你也是知道的,科林。伍德这个人是有多危险。如果澜姨在他的手上多待一分钟,便会多一分钟的危险。一泽,他指定的人是我,除了我,没有人可以救澜姨的。澜姨不比我们年轻人,她心脏也不好,经不起这样的折腾,所以一泽让我去吧。至少科林。伍德他不会马上就让我死,他享受的是折磨我的过程而已才能尝到报复的快感,所以我换澜姨回来,你能有更多的时间救我。我会等着你。而我也会努力寻找机会逃走的。”
“童遥!”文一泽将童遥抱在怀里,“我们可以有别的办法。”
“可是你我都知道的现在我去是最快最有效果的办法。”童遥不舍与文一泽分离,毕竟她想要的幸福刚刚才握在手上,可是她也不能这么自私的保全自己,“一泽,我爱你。”
文一泽伸手扣住童遥的后脑勺:“至少让我和你一起去。”
“可是科林。伍德说让我一个人去,你去了会惹怒他的,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情来。”童遥摇头,不同意他这样冒险,“我去了之后澜姨对于他来说就没有人质的作用了,他一定会放了澜姨的。”
“所以我也得去接姑姑走啊。不然她一个人自私回来。科林。伍德现在肯定是在某个很偏僻的地方。”文一泽说服着他,“我只是跟着你,不会露面。也只是想保证你的安全。听我的。”
童遥这才点头同意。
两人换了了一身衣服,文一泽则是全黑,在夜色中不易被人发现。
而童遥而是是一件白色的衬衣,一条浅蓝色的牛仔裤,在黑暗中比较醒目,方便文一泽跟随着她。
科林。伍德把指示发了童遥,让他按他的方法去到目的地,也是为了避免被其他人跟着。
他们到了郊区偏僻之地,那里是一排等待着被拆迁的废弃楼房。
而科林。伍德就是其中一栋之中。
【到了,在哪栋楼?】童遥给科林。伍德发了消息,而这手机是科林。伍德早已经准备在某处,让童遥在来之前取的。
【左边最高的那栋。顶楼。】消息很快就回过来了。
童遥往左走,往最里面走,直到到了那栋最高的十五层楼时,站在下面仰头看了看。
四周一片漆黑而荒凉,杂草都长到了人腰处了,而且这些楼大多已经被拆得七零八落的,断壁残垣,一些完整的灰白的墙面被喷涂着大大的红色的拆字,看起来很恐怖阴森的。
一般的女人都会害怕的,可是童遥是学医的,连死人都见过,这些景像虽然有些吓人,但还不足以吓到童遥。
真正让她害怕的是科林。伍德。马上她就要再一次见到科林。伍德,那些曾经的恶梦就像是潮水一样涌来。
她凝聚心神,深吸几口气,迈开脚步往那栋楼里走。
走到了已经没有了围栏的台阶边上,一步一步拾阶而上,每走一步心情就特别的复杂。
她高兴的是自己可以换取文澜的平安,而悲的是自己又在面对科林。伍德,这让她恶心地想吐。
不过她觉得喜大于悲,至少文澜可以安然,她承担了自己的责任。
十五楼,童遥期间歇了三次才到顶楼,而不是楼顶。
只是十五楼,已经拆得只剩框架了。
阴冷的夜,没有灯光,只有淡淡的星光。
童遥看到站在风口处的人,背着光,看不清楚脸,但是她能从身材身高判断是科林。伍德。
这个男人就算是化成了灰她也记得。
“童遥,你终于来了。”科林。伍德笑着。
“我已经来了,那就把澜姨放了。”童遥声音没有起伏,就算有也只剩下厌恶。
“童遥,我知道吗?我想你很久了,每一天每一分都在想你。”科林。伍德却仿佛没有听到她说的话一般,只是自顾自的说着,“我想你的手,你的唇,甚至是你的身体……你也只能是我的,所以告诉我你有没有被文一泽玷污?”
这样的话带着下流的味道,让童遥眉心蹙得更紧,心里十分的不舒服,但她也只能压抑着这股反感。
“这不关你的事情。”童遥冷冷的拒绝他。
“怎么不关我的事情?我没有碰到的他文一泽也不能!我必须完完整整地属于我!也只能属于我,我才能做你的男人!”科林。伍德的占有欲非常强烈。
童遥曾经因为拒绝过与科林。伍德发生婚前性行为,所以引起了科林。伍德的不满,甚至有一次差一点被科林。伍德强势占有。要不是童遥的父亲及时发现并阻止,她可能就真的成了他的人。一想到这些往事就有些害怕。
“科林。伍德,放了澜姨。”童遥再一次提醒着他,这才是她来此地的正事。
“你过来,我就放了她。”科林。伍德冲他招手。
童遥谨慎地站在原地没动:“澜姨在哪里?我要看看她是否平安无事。”
科林。伍德走到身边一方方柱边,把一个人影从柱子后面拉了出来,对着月光的清冷光辉。童遥看清楚了那的确是文澜,她的脸上没有伤,只是头发有些乱了。其他的方面看不清楚。
而且最重要的是她的双手被绑了起来,而且另一端正好系在了方柱上。
“童遥,你看我多听你的话。我是你最好的选择。”科林。伍德倒是不忘往自己的脸上贴金。
“澜姨,你还好吗?”童遥担心着文澜。
文澜在昏暗的光线下也认出了童遥,她摇头。
科林。伍德走到文澜面前,然后伸手把她嘴上的胶布“嘶”的一声扯掉。
“小遥,我没事,你怎么一个人来了?这里很危险,让一泽来就好了。你赶紧回去,这个人他对我说他要带你走!”文澜却是同样担心着童遥,因为科林。伍德把她绑加后对她说了多好事情,“他不是好人,你不能跟着他走。”
“澜,我没事的。”童遥因为文澜的关心而浮起了感动的泪水,但是她把泪水往下压,对科林。伍德道,“你放了澜姨。”
童遥走过去,一步一步走向科林。伍德,用自己交换文澜的平安。
“童遥,你别过不,你走啊!”文澜看着一步走向科林。伍德的童遥,担心她一个人落到了科林。伍德的魔掌里。
“澜姨,一泽在家里等着你。你赶紧回去吧。”童遥微笑着劝她,“你别担心我,我没事的。否则我也不会来了。”
“不,我不能丢下你一个人回去,一泽他不能没有你,而我们文家也不能没有你。小遥,你是我们家不可分割的一份子了。冲你叫我一声澜姨我也不会一个人走的。”文澜摇头拒绝一个人走,而把她留下。
科林。伍德看着走近他的童遥,脸上的笑意扩大。
直到童遥站在她的面前,他把童遥带到了方柱边,拿起强绳子去绑童遥的脚,童遥则用手去解文澜手上的绳子,这是他们讲好的条件。
文澜得到了自由,却在得到自由的第一时间抓起了刚才她注意到半块砖砸向了正在绑着童遥双手的科林。伍德。她的力道总是有限的,所以这一砸并没有把科林。伍德砸晕,只是把他的后脑勺砸伤,淌了些血水。
而科林。伍德愤怒,随手一推就把文澜给弄倒在地上。
“澜姨!”童遥已经被绑住,根本没办法帮上忙,只能着急着。
科林。伍德走向倒在地上的文澜,而文澜而刚从地上爬起来,科林。伍德又把她摔倒在了地上,跌得她是七荤八素的,眼冒金星。
“澜澜,你别管我,你快走!”童遥见文一泽还没有上来。
“小遥,要走一起走!”文澜面对穷凶恶极的科林。伍德也没露出怕意。
“我要让你们一个都走不了。”科林。伍德恶狠狠地道。
“科林。伍德,你不能不守信用!”童遥急了,眼看着他们离风口越来越近,如果一个不小心就会从高楼坠下,后果不堪设想。
“是她天堂有路她不走,地狱无门却硬闻进来。既然她不想活了,那我也就成全她!”科林。伍德是不能让文澜坏了她的好事。
科林。伍德一把掐住了文澜的脖子,文澜的呼吸瞬间被夺走,双手本能地却抓着科林。伍德的手,留下了指甲的抓痕,却也撼动不了他。她因为难受,而双腿在地上不断的踢蹬着,眼看就要命悬一线。
童遥都快急哭了,她只能跳着过去,却因行动不便而栽倒在地上,摔得身上很疼也不叫一声,咬着牙努力地站起来,靠近科林。伍德,然后用尽自己的力气用自己整个身体往科林。伍德身上撞去。
这一撞还把科林。伍德给撞倒在地上了,而童遥而因为惯性而往前滚了几圈。
而晚来几分钟的文一泽才上了楼,却看到这样一幕。
“一泽,快带澜姨走!”童遥认出了文一泽。
“一泽吗?别管我,快把小遥给救下来。”文澜喉咙被掐痛而咳声不断。
“文一泽,你休想把童遥带走!”科林。伍德站起来,他所站在距离离文澜更近一些,而童遥就在他的身后。他想要控制谁都是非常有力的。
而文一泽则离他们两人都比科林。伍德远,他想要救人,也只能救一个,也得是科林。伍德选择后留下的那一个,因为选择权不能掌握在他的手里。
文一泽面色冷沉,暗暗地握紧了垂放在身侧的手,看着非常严峻的事态。
“文一泽,就算是死,我也会拉童遥陪葬的,也不会把她留给你。”科林。伍德的选择自然会偏向童遥。
这话让文一泽也有了应对的方法,他敢动谁他就阻止他动谁。
当然,相比起童遥来说,文澜有更大的活动能力,所以选择童遥更好。
果然科林。伍德便往童遥而去,童遥在他身后,就在风口处,只要一个不注意就会掉下去。
“姑姑,跑开!”文一泽对文澜吼着,便也往童遥方向而去。
可是离童遥最近的人是文澜,而科林。伍德已经快步逼近了童遥,他张开双臂,仿佛是要抱住童遥一起跳的感觉。而文一泽再快也不及科林。伍德的速度快。
千钧一发之际,文澜学刚才童遥救她那样,也是使出了全身的力气撞向了刚刚接近童遥的科林。伍德,而这一撞却不如刚才童遥那么幸运了。因为冲击力过大,加之又是风口处,文澜把科林。伍德撞开,却因为惯性而掉了出去!
“澜姨——”
“姑姑——”
童遥和文一泽眼睁睁地看着这一瞬间的发生却无能为力,他们只能这样悲愤地大叫着文澜,却也挽不回悲剧!
科林。伍德这一次倒地,很不幸运地头部撞在了一块砖块上,更是加重了他后脑勺上的伤势,鲜血更是流淌汹涌,疼得他咬紧了牙关,一时间他没有那么快速地爬起来,因为他在地失血,眼前晕眩,疼痛也在撕裂着她。
文一泽愣了两秒,赶紧上前把童遥手脚上的绳索解开。
童遥看到爬起来的科林。伍德摇摇晃晃地来袭:“一泽小心!”
文一泽随手操起了地上的半块砖,利落地转身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线,带着满腔的仇恨,又狠又快地扇在了科林。伍德的脸上,只听到骨头碎裂的声音,打得科林。伍德牙关一震,掉落的牙齿和着血水一起吐了出来。
文一泽动作快速而有力,在科林。伍德还来不及反应时就把他打倒在地上了,然后晕了过去。
童遥得到自由后第一时间跑到了风口处,此处,大风吹过她的衣服,吹乱她的长发,往下面看,一片漆黑,但却发现文澜被挂在了十楼的一处钢筋上。她面色被清冷白光染得惨白。
文澜并没有掉到地面,这让童遥又惊又喜,瞬间眼泪就夺眶而出,语气激动地对文一泽道:“一泽,澜姨在十楼……十楼的钢筋托住了她……我们赶紧去救她。”
正踢了一脚科林。伍德的文一泽听到这样意外的消息后,赶紧跑了过去,站在童遥的身边往下看,果然是真的。
这一秒,从大悲到大喜,他的内心也是掩饰不住的惊喜,拉住童遥便转身:“我们走。”
他们一起牵手,一口气跑到了十楼,站在了风口处。
文一泽和童遥一起小心翼翼地把已经昏迷过去的文澜拉回了地面。
文澜的左侧额头上受伤,血水流淌下来,染红了左脸。
童遥让文一泽把文澜放平,替她检查了一下:“澜的呼吸很微弱,不知道是不是伤到了大脑,我们必须赶紧把她送到医院去。”
“好。”文一泽在童遥的帮助下把文澜扶到了他的背上背起来,争分夺秒地往楼下而去。
文一泽的车就停在不远处,他把文澜放到了车后座:“童遥,你扶稳姑姑,我开车会很快。”
“一泽,科林。伍德还在上面,必须追究他的责任才行,否则他会再掀起风浪,我们再也不能承受这样的意外了。我要报警,然后留在这里等警察。”
“报警的事情我来安排,你赶紧上车。这一次不会让他溜走的。姑姑的仇我一定会报的。”文一泽安抚着她,“所以你放心吧。”
“我不放心,我必须要看着他被警察抓走!”童遥坚持。
“可是姑姑在路上需要人照顾,童遥,相信我,这个人渣对你对姑姑这样,我是不可能放过他的!”文一泽劝着她,轻轻抱了抱她,“你的心情我很理解,所以一切都交给我吧。”
童遥三思后也觉得文澜此刻更重要,就随文一泽离开。
到了人民医院,文澜立即被送进了急救室。
文一恩这才知道姑姑受伤的事情:“大哥,姑姑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现在才告诉我?姑姑不是你一个人的姑姑,她还是我的,所以你不应该隐瞒我!大哥,你把你当成什么了?”
“恩恩,当时事态紧急,一泽也不是想你担心,而且你除了工作还在照顾乔公子,所以就没有告诉你。”童遥劝着生气的文一恩,“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连累了澜姨,害了澜姨,她是因为救我而受伤的。恩恩对不起,你有什么不满都可以冲我来,你大哥他只是不想你担心。”
“不想我担心?现在姑姑这样了,我就不担心了?”文一恩非常生气自己竟然一点也不知道自己姑姑被绑架的事情,想想就觉得心惊肉跳,因为她曾经也遭遇过一次,深有体会。
“恩恩,是大哥的错,不该瞒你。”文一泽抿唇道歉,“是我考虑不周,没有顾虑到你的心情。”
“大哥,我不是怪你,我只是担心姑姑,我觉得关心姑姑是我们两个人该共同承担的事情。”文一恩也在冷静她的心情,“我不想被排除在外,那种感觉像是被抛弃了,不被信任了一样糟透了。”
“我明白。”文一泽点头,“那赶紧去看看姑姑吧。”
“恩恩,澜姨从高空掉落,可能伤到了头。”童遥的初步判断。
“嗯,我知道了。”文一恩对童遥道,“给蒋叔叔打电话,脑科方面她是专家。而且他也该知道。”
文一恩便进了急救室,童遥也在第一时间给蒋方亭打了电话告诉他文澜受伤了,让他赶紧来医院。
蒋方亭用了最快的速度赶来了医院,他一出现在急诊科一脸的凝重,风尘仆仆。
“一泽,你姑姑他怎么样了?怎么会受伤?伤到哪里了?”蒋方亭开口便问,很是担心。
“蒋叔叔,你进去看看就知道了。”文一泽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是我没有照顾好姑姑。”
“院长,是我的错,澜姨是为了救我才受伤的。”童遥不想文一泽一人承担所有的责难。
“姑姑是自愿救你的,童遥,别再自责了。”文一泽宽慰着她的心,不想她这样煎熬难受。
“你们都别自责了,谁也不愿意发生这样的事情。我还是去看看吧。”蒋方亭也不多问了,迳自去了急救室。
随后乔冷幽也来了,他是坐着轮椅让护士推来的,一只脚还是打着石膏。
文一泽和童遥看到乔冷幽来了:“你怎么来了?”
“姑姑受伤这么大的事情,我自然得来看看。”乔冷幽看向急救室的大门,“情况怎么样了?”
“不知道,恩恩和蒋叔叔都没有出来过。”文一泽心里也很乱地揪着。
“是有多严重?”乔冷幽蹙眉。
童遥接了话过去:“澜姨从十五楼坠落到十楼,头部受伤,客观来说情况应该不会太乐观……”
这是实话,是她从医生的角度出发。
乔冷幽也没有再问什么了,只是道:“你们也别担心了,有恩恩和姑父在。他们绝对不会放任不管的。那个伤姑姑的人是谁?”
“科林。伍德,我以前的男朋友,一切都是因为我。”童遥非常的悔恨,不该住进文家,不该一心喜欢着文一泽而赖在文家,也不会带给他们灾难了。
“现在说这些也没用了。”乔冷幽摆了一下手,墨眸微眯,狠光闪过,“他伤姑姑一分必要十倍奉还。”
“我已经报警,让警局把他拘留了。”文一泽早就备了一手。
“那就让他有进无出。”乔冷幽将手放在轮椅的扶手上,“这种人活着也是浪费空气和粮食。”
又等了许久,文一恩和蒋方亭,还有其他专家一起从手术室出来。
“蒋叔叔(院长),恩恩,姑姑(澜)她怎么样了?”文一泽和童遥都焦急地问着,想知道具体的情况。
“文澜的确是头部受伤,颅内出血量不大,所以我决定采用保守的治疗方案。只是得看她能不能醒来,如果这样一直昏迷一直沉睡下去,很可能成为植物人,所以情况不容乐观。”蒋方亭蹙着眉,有此担心情况会往最坏的方向发展。
“植物人!”文一泽双瞳泛出震惊的光芒。
文一恩也微微垂下了眼睫,灯光下有细小的晶莹在睫毛上跳跃。
乔冷幽伸手去过,握住她的微凉泛冷的手包裹在掌心,用温暖的掌心给她温暖。
“这是最坏的结果。毕竟那么高落下,没有丢命算是大幸了。”蒋方亭叹了一口气,“不过我会尽我的全力让她醒过来的。”
文澜的病情是牵动了家人的心,照顾文澜的事情由管姨和童遥交换进行,文一泽和蒋方亭除了工作外,都会把时间拿来探望文澜,而文一恩除了工作和照顾乔冷幽之外还要顾及文澜。
文澜倒下,文家也是愁云惨雾一片。
每个人都在祈祷着文澜会在明天醒来,可是等明天一到时,文澜依旧一动醒来的迹象都没有。
时间就这么一天天地过去了,文澜也就这样一天天地沉睡下去。
情况的确是往最后的方向发展过去了,蒋方亭此后连家都不回了,就吃住在医院,陪着文澜,全心全意在照顾她,想尽办法,也是心力憔悴,一时间也是两鬓染霜。
文一恩每次看了文澜回来,心里都会特别难受,想到姑姑孤苦的一生,想到她现在躺在那里只剩一口气,她就想哭。
乔冷幽便耐心地安抚着她。而在这样不幸的情况下,文一泽和童遥的婚礼往后推了。
而文一恩也操劳的晕倒了,别的医生赶紧给她做了检查。
文一恩醒来的时候乔冷幽就在她身边,一直紧紧地握着她的手:“醒了?”
“嗯,最近我太累了,所以晕倒了,你别担心了。”文一恩反倒是先安慰了乔冷幽。
“恩恩,谢谢你。”乔冷幽把她的手送到自己的唇边亲吻一下。
“谢……谢我……什么?”文一恩有些摸不着头脑。
“恩恩,谢谢你让我做爸爸了。”乔冷幽清冷的眉眼因为微笑而像是雪山消融。
文一恩一愣,明眸大睁,随后又浮起了笑意:“真的吗?”
“真的。恭喜你也要当妈妈了。”乔冷幽薄唇微勾。
文一恩伸手抚上自己依然平坦的小腹,感受着那个小小的生命,眼角湿润:“真好,我等这一天太久了。我要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姑姑,姑姑听了也许会醒过来。”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乔冷幽非常赞同。
说时迟那里晚,文一恩就准备掀被起身,乔冷幽把她按住:“恩恩,你现在已经是两个人了,得注意。宝宝需要妈妈多多呵护才能健康茁壮的成长。”
“哦……”文一恩一时间倒是又忘了,“是我太心急了,想让姑姑快点知道。”
“我陪你一起。”
文一恩和乔冷幽来到了文澜的病房,她躺在那里依旧没有生气,她的肌肤因为长期没的接受到阳光的照射所以变得特别的苍白,因消瘦了许多。
“姑姑,我有宝宝了,你要当外婆了,姑姑,你什么时候醒来看看我们。”
文一恩怀孕是喜事,这样的消息传回了乔家,更是乐坏了所有人,有一种拨云见日的感觉。
乔家人自然想促成文一恩和乔冷幽复婚的事情,乔家人可不想孩子出生还是私生子。
最后在文一恩怀孕三个月的时候乔冷幽与文一恩复婚。
“姑姑,我和冷幽复婚了,你不是最希望我和冷幽合好吗?我们真的合好了,可是你什么时候醒来看看我们的结婚证呢?”
每一次的报喜都没有没文澜醒来,渐渐地十个月过去了。
文一恩也到了分娩的日子,众人期待这得来不易的孩子。
经历了十几个小时的阵痛,文一恩顺产一个男孩子,乔家算是后继有人。
“姑姑,我生了一个男孩子,眼睛像我,鼻子像冷幽,脸型像我,唇瓣像冷幽,姑姑,我们等着你给孩子取名字呢……姑姑,快醒来吧……”
不知道为什么宝宝突然就哭了起来,声音嘹亮清彻,响彻整个病房。
也在同时,文澜的手指动了动,让人看到了希望。
孩子一直哭着,直到文澜缓缓地睁开了眼睛……视线定在了文一恩抱着的宝宝身上,还有乔冷幽拥着他们母子,一家三口特别的温暖。
文澜苏醒了,而宝宝也不哭了。
蒋方亭,管姨,文一泽,童遥,林玫,裴舟……都在这里。
她笑了笑,又晕过去。
后来再一次醒来已经是晚上了,文澜看向蒋方亭守在床前,看到他一头白发,突然觉得他老了许多一般。
文一恩、乔冷幽、文一泽和童遥都在。
他们告诉他蒋方亭因为照顾他而白头,这样的感动与温暖让她落泪。
“别哭了,一切都过去了,只要你能醒来就好。”蒋方亭握着她的手。
“方亭,谢谢你。”文澜眼角清泪蜿蜒。
“文澜,嫁给我好吗?让我可以照顾你的后半生。”蒋方亭从身上掏出了准备了许久的钻戒她求婚,“以前我们错过了太多,现在我们的时光不多了,我只想在余生里拥有你。小澜,给我一个机会向你赎罪。我爱你,不能再一次失去你了。”
这一次文澜受伤昏迷这么久,让蒋方亭后悔的便是在她好好的时候没有直面她表达自己的心意。他当时真怕会失去她,失去再一次拥有她的机会,所以文澜醒来的第一件事情便是当着晚辈们向她表明心意加求婚,想和她永远在一起,弥补以前的遗憾。
“孩子们都还在呢,你也不害臊?”文澜当着众小辈不免脸红了起来。
“孩子们都支持呢。”蒋方亭看向他们,“他们就是我坚强的后盾。”
“看把你美的。”文澜微微浅笑,“方亭,我想告诉你一个秘密。”
“小澜,你能先答应我吗?”蒋方亭现在一心想得到文澜肯定的答案。
“我答应你。”文澜也是服了他的心急,然后她稳了稳心绪却是看向了蒋方亭身后的文一恩,“恩恩,过来。”
文一恩走上前去,单膝跪下:“姑姑。”
文澜拉过她的手放到了蒋方亭的手里,眸中氤氲晶莹:“恩恩,叫爸爸。”
文一恩和蒋方亭四目相对,都是这可置信,这画风转变太快了,让他们都来不及消化。
而乔冷幽,文一泽和童遥也是震惊,这……怎么是这样的?
“小澜,你说什么?”蒋方亭以为自己听错了。
“姑姑……”文一恩也是。
“方亭,恩恩,对不起,因为我的自私隐瞒了你们这么多年。”文澜面带愧疚,“方亭,恩恩是你的女儿,是我们的孩子。当初我是在国外旅行时发现自己有身孕的,所以我一直没有回国,只是把这件事情告诉了大哥和大嫂。让他们帮我隐瞒,所以直到生下了恩恩,都是我大嫂陪着我在国外,然后她把恩恩抱回国的,称是她生下的女儿。这样才不会让你起疑,不让你把我的恩恩从我身边带走。这是我的错,是我让你们父女对面不相识。”
“……”文一恩看着文澜,轻咬着唇瓣。
她叫了二十多年的姑姑竟然变成了亲生母亲,这实在太震憾了。
二十多年了,她的亲生母亲就在自己身边,为什么却没有人告诉她?
这样的心理冲击一时间文一恩也难以接受,完全没有缓过来,给还有些懵。
“恩恩,要怪就怪我,别怪你爸爸,他并不知道你的存在。”文澜看到了文一恩一闪而逝的受伤的眼神。
“恩恩。”蒋方亭也看向她,“爸爸也对你说一声对不起,是我让你们母女都受苦了。不过以后我会一直陪在你们身边,用我的余生来弥补你们。”
“姑姑……”文一恩哭了起来,她哭得不知道要说什么,“我……”
乔冷幽的双手扶在了她的肩上,声音温润如风:“恩恩,现在该改口叫妈了。”
文一恩低垂着眸,没有说话,只是有泪默默流淌着。
“恩恩,我们不逼你改口。只是以前有太多的顾忌,也是我自私。我不乞求你的原谅,但是别把情绪憋在心里,对自己的身体不好。”文澜看着文一恩难受的哭了,自己也忍不住了。
“恩恩……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但是你要知道我们都是爱你的。”蒋方亭怕多说多错,反而更刺激文一恩。
“恩恩,你不是想要爸爸妈妈吗?现在他们都在你们身边了,你该高兴不是吗?你要知道每一个父母都爱自己的孩子的。,曾经一切都是都是不得已而为之。以后我们一家人都团圆了。宝宝有爷爷奶奶,也有外公外婆了。你不是说只要妈醒来,你什么都愿意做吗?不所以恩恩,快改口啊。”乔冷幽对文一恩温柔安抚,让她受伤的心灵愈合,当然他的改口也快,“你是当妈妈的人,要给宝宝做个好榜样哦。”
乔冷幽在提醒她要体谅父母的心情,毕竟她也是一个母亲了。
一切只是命运弄人而已。
“爸,妈。”
这一声称呼迟来了二十年,但文一恩觉得乔冷幽说得对,她的家圆满了。一切都圆满了。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