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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缕神念轮回中。
书房内,夏紫羽的本体眼眸微闭,正襟危坐,周身紫金神光如炽阳一般绽放。
司月杉曾试图靠近过,看是刚一临近,她就被一股强悍至极的气机锁定。
心神惊骇的她,只得嘟囔着着返回座位之上。
她属实是想不通,眼前这个尚且只有十七岁的少年,竟然是她后半生的道侣。
这特么,重点是这家伙,身边的女子还真不少。
自己还要送上门来。
觉着有些生无可恋的她,就气鼓鼓的坐在座位上,恨恨的咬着雪梨,发泄自己心中的不忿。
自家老师都给自己找了一个什么差事。
————
南冥神洲。
大墓之中。
幻云纾与道衍两人还在感悟那神山之上的棺椁之道。
幻云纾修炼,道衍瞥了一眼,眼神打量着幻云纾的身段,嗤笑道,“倒是好俊俏的小娘子,只可惜,老道老喽,没那福分。”
说罢,不以为意的修炼了起来。
他年岁比起幻云纾来说,不知大了多少,而且本就是脸皮极厚之人,他不会与幻云纾生气。
就算是幻云纾之前说他不要脸皮,也仅仅是一笑置之。
几天过去,他也没有打断幻云纾,无耻是无耻了些,可这么些年来,他可知道在这大陆的上方,还有些他惹不起的存在。
眼前女子可谓是绝美,看气质就知晓不是好相与者,若是一个惹怒了幻云纾,到时候天大地大,怕是没有自己的藏身之所。
当年,他道衍不过是教训了淮洲刘氏的一个弟子,竟是被追杀了上千年,就是现在,他都不敢再踏入淮洲一步。
圣地氏族,惹不起。
道衍苦笑了一会儿,转头望向那具晶莹的棺椁,“不知道这是什么时代的人物,那上面布下的阵法禁制为何种?”
当今大陆,圣人不出,他也是知晓的,他本就是皇尊境的强者我,奈何是散修,只得是自己一步一步往上爬。
这段时间,他领悟的,看过的征阵法禁制太多,但如他自身所想,万变不离其宗,观悟如此之多的阵法,禁制,以及其上的大道,他都只是在取其精要,观其核心而已。
他的道已经定型了,一入皇境,并已经修出了自己的大道,如今就是看见再厉害的道,也只能是取长补短而已。
他的阵法修为,如今更是突飞猛进,至于本身的修为倒是进步不大,但是阵法大道之上,甚至已经触摸到突破的门槛了。
但他始终是觉得差了些什么,所以不敢懈怠。
若是能在这处大墓之中突破圣人境,那么他出去之后,也不用担心刘氏氏族的人继续追杀他了。
想想千年前,自己也是一方天级势力的弟子,可是遇到了那该死的刘氏弟子。
天级势力,虽为天级,可其中差距不可以道里计。
固然他诚心道歉,可那刘氏,依旧没能放过他,更是将他所在的宗门毁于一旦。
宗门为了保全他,全部牺牲,只是为了换他道衍能活下去。
仅此而已。
他不是没想过复仇,可自己的资质在宗门与刘氏的那一场大战之中,尽数被毁。
完全成为了一个废人。
好在他另辟蹊径,改头换面,成为了一方阵法师。
早已经在大陆上绝迹了的阵法师。
凭借着这一层身份,躲过了一次次的刘氏的追杀。
修炼千年,重回皇尊境的他,依旧不敢去直面当初的心魔。
幸亏如今天地秩序重建,让他有了得以喘息的机会。
圣人之上不出世,给了他很大的机会。
他甚至是听闻,在荒洲的天骄大会之上,出现了一尊天地之皇。
说他道衍没有野望,那纯粹就是扯淡的,宗门的仇恨,他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哪怕已过千年,他睡觉的时候,还是能被吓个半死。
无数冤魂啊,那是成千上万的冤魂,都是因为他,才被杀死的。
如今,他观悟禁制、阵法,等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去见见那尊天地之皇。
听说乃是秦族的少主,与淮洲三族不对付,就算是见上一面的机会渺茫,他也要去试一试。
只要能突破圣人境,自己就有可能得到承认。
那时候,他就有资格去与刘氏叫板,甚至是有朝一日,能踏上刘氏的土地,为当初自己的师尊、师伯乃至是自己的师兄弟们报仇。
让他们能在九幽之下得以安息。
观悟禁制阵法的他,双手不断的凝聚印记,手中绽放出朦胧的光辉,而在这朦胧的光辉之中,却是有一道道阵纹,这些阵纹看似毫无章法,更是不成禁制阵法,道衍仿佛是随手为之。
不过若是有精通的人看见,或者是经历过幻境的夏紫羽观之,定然会发现,道衍此番作为......竟然是在创造阵法禁制。
道衍作为一个专修阵法禁制的人,所知晓的大阵何止万千,但如今,他却要主动创造出属于自己的阵法之道。
道衍很清楚,一切传承终归是传承,不是自己的道,唯有自己的大道才是唯一。
不论是神通术法,还是阵法皆是一样,只有自己的东西,才是自己的,别人流传下来的,那始终不是自己的。
每一位修道者,在大道之上走到酒绝巅的存在,谁人不是自己手中的创造出神通术法,绝独一无二,举世无双。
他人,终归是他人的,便是道法传承,也未必就如自己所创造出的神通道法得心应手。
最重要的是,道衍之前被幻云纾一剑斩破大阵的举动惊醒,他之前的阵法禁制,都是他自一处处秘境之中得来的,自然也有着破解之法。
他虽然不知道一个准皇境的小丫头如何破开他的大阵的,但是真有敌人如这女子一般,岂能有他的活路?
一个修炼阵法的人,阵法禁制瞬息被破开,他还有什么其他的手段可以杀人?
比起法力、神通术法,他又岂能与大陆之上那些圣地氏族相比较?
道衍早已经心有所感,在被幻云纾一剑劈开大阵之后,随后又见到了大墓之中一处处新鲜的阵法禁制,自那之后,自创阵法禁制的念头便在心中冉冉升起。
心中有野望,不仅仅是复仇,想要创造下一个独一无二的阵法,如万古之前的那些绝世阵法大帝,即便是破空离去,后世之人,依旧不可破之,哪怕是那些圣地氏族,也别想破开他留下的阵法。
可惜,学阵好学,创造阵法的难度却不压与开创一门道法。
足足半月的时间,夏紫羽从西火灵洲北边走到了京城,道衍的阵法依旧只是一个轮廓而已,他观悟了许久,连阵法禁制的影子都不曾浮现。
道衍收回了眸光,忽的,他伸手一指,点落在那棺椁的禁制阵法之上。
“这道圣人禁制,若是能触及一点,应该是不会触动什么的吧?”道衍露出笑容,有些自信,他已经有了一些经验,不是第一次如此了。
之前一路走到深处,他都是如此,这样既不会扰动禁制阵法,也不会发生什么意外。
一点光辉落在晶莹棺椁的阵法禁制,刹那,禁制阵法轰鸣一声,无数神光冲霄而起,整座大墓都轻轻颤动。
这动静,将正在修炼的幻云纾也惊醒了过来,清冷的眸子望这道衍,寒声道,“老道士,你搞什么鬼!”
幻云纾有些恼怒,怒目而视。
道衍连忙转头,赔笑道,“无妨,老道就是感悟一番罢了,只有些许震荡,不会触动阵法禁制的威能!”
就在他说话之间,道衍仿佛看见了幻云纾的神情呆滞,尤其是那双清冷的眸子,竟然是生出了丝丝恐惧,仿佛是活见鬼般,事实上,便是遇见了真正的鬼魂,幻云纾也不会这般失态,
道衍有些茫然疑惑的转头,顺者幻云纾的目光望去,目光落在那晶莹棺椁之中。
骤然,他脸上的血色瞬息间便消弭干净,道衍望着那棺椁之中,微微张嘴,豆粒大的冷汗自额头上渗出。
不一会儿,便是汗如雨下,心中撕心裂肺般的嘶吼道:真他娘活见鬼?
只见那晶莹透明棺椁内,那棺椁之中的老者满是褶皱的面庞之上,紧闭的眼眸,不知何时已经睁开了一丝缝隙,随后,眼眸缝隙之中越来越大,绽放出晶莹神芒,如两道利剑破开混沌已久的黑暗般。
这位已经下葬,毫无生机,不知道是什么时代的圣人。
活了!
这处位于南冥神洲的大墓之中,竟然葬着一尊......
活着的圣人!
死去的圣人睁眼,有什么比这还要可怖的。
强者言,何等不可思议。
蝼蚁言,圣人一怒,万里河山染血,岂是他们两个圣人之下的蚂蚁能抗衡的。
一瞬间,有万千念头在道衍心中浮现。
倒是幻云纾,心境缓缓平复了下来。
一位隐藏已久的圣人,或者说是还未死去的圣人,突然有醒来,看见有人正在挖掘自己的坟墓,还触动了自己布下的阵法禁制,更何况,他们触碰的可不仅仅是那尊圣人,而是在场多数的棺木。
便是凡人,得知自己的祖辈坟墓被挖,都要怒不可遏,更何况是一位圣人强者?
道衍在这一刻,感觉自己都要死透了,恨不得时光倒流,回到自己触碰那晶莹棺椁的前一刻,将自己的手指给斩断了。
让你他娘的欠,这下子好了,试探一下,结果把一位圣人给试探的活了过来。
圣人活了,现在死的恐怕就是他们了。
他道衍可不想死。
大仇未报,怎么能死。
幻云纾刚开始也有一种惶恐,那种预感成真的惶恐,如果可以,她宁愿之前自己根本就没有过这种臆想,便不会在此刻成真。
晶莹透明棺椁中的老者睁开双眸,眼神打量着两人,眼珠在转动,瞳孔的深处倒映着幻云纾与道衍的身影。
可以看到那双苍老的眸子之中,此刻看似沉寂与死海,却仿佛蕴含着怒海波涛。
但那其中的老者不曾动,他只是静静的望着,目光所及,道衍却是丝毫不敢动作。
幻云纾在思量着如何破局,虽然心中已经有了计较,但依旧觉得有些不保险,所以她也没有动作。
近乎一刻钟的时间,这是道衍最煎熬的一段时间。
那老者眼中的怒意缓缓消散,他望着两人,也不曾说话,不曾有什么其他的举动。
“丫头,这......”道衍慌不择言。
“你先离开,我盯着他!”幻云纾淡漠的说道。
道衍一怔,他余光落在那棺椁老者的眼眸之上,在满是恐惧的心绪下,微微试探性的挪动这脚步。
一步,那棺椁老者的眼眸也随之而动,落在道衍的脚步下。
道衍不敢动了,他试探出声道,“前辈,小辈只是来此感悟一番阵法禁制,绝非是来做挖坟掘墓的损阴德之事。”
他说着,棺椁老者的依旧在棺中,眼眸从道衍的脚步下移动到道衍的身上。
没有回应,只有一双眸子微动,却让道衍头皮瞬息炸裂。
骤然,他一咬牙,直接化作长虹掠出了神山,御空而行。
他此刻恨不得动用全力,脚下更是有大阵浮现,仅仅是数息时间,便出现在大墓的外围,拍着胸脯望向那神山之上的棺椁,心道:好险。
而在他的眸光之中,幻云纾却是神色平淡。
眸光淡然,或许更像是有所预料般。
道衍呆住了,他望着幻云纾的身影,眼中有着极尽的不可置信。
那可是一位圣人,那威势,在圣人境之中,可怕还不是一位弱者。
一个已经大葬在棺椁之中的圣人,如今活了过来,这小丫头就是这等姿态?
如视无物?
道衍望着幻云纾,最后,他满是苦涩的转身。
幻云纾还在那里,他倒是先溜之大吉了,难怪自己的心境一直不得突破。
一念之间,他想了许多,心弦也不知为何就放松了下来。
此间之事恐怕有所隐秘,若是那棺椁之中的圣人想要杀他们,早就动手镇杀他们两人了,为何会只在棺椁之中动着双眸。
一番考量,他选择折返回去,在临近神山之际,道衍依旧咬咬牙,犹豫不前,尽管他此刻心弦松了下来,但还是有些难以避免的恐惧。
————
另外一边,书房内,夏紫羽依旧处于神念轮回之中。
京都街道上,一个少年,一个青年。
夏紫羽思量了一番,看向他,“若是有皇家的人插手此事了呢?”
司徒长风顿住了,将送到嘴边的面缓缓放回碗里,拿起酒碗喝了一口,这才看向夏紫羽开口,“若是皇家的人插手了,你会怎样?”
“杀!”夏紫羽冷冷的回答道。
一个字,便是令得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要凝固了一般。
司徒长风笑了,眼神之中带着丝丝震颤,随后微微摇头道,“这是你的行事作风,可是你有没有想过,这些人既然敢对你出手,就代表他们有绝对的把握。”
“或许以前皇家的势力对于你来说不算什么,但现在就无异于庞然大物。”
“且,其中还有修士,若是这背后当真有外面那些宗门的影子,你又该怎么办?”
夏紫羽神情依旧没有半分变化,也没有去选择回道这些问题,反而问道,“你会对我出手吗?”
“不会!”很坚定的两个字,没有丝毫的犹豫。
“那便够了,至于是何人想杀我,背后又是谁在暗中相助,我自然会查个水落石出!”夏紫羽开口道,“既然他们想要杀我,那我就让他们来杀,只是这能不能杀掉我,就要看他们的本事了!”
司徒长风望着他问道,“你想要正面交锋?”
“不然呢?我讨厌躲躲藏藏,我就在明处,想要杀我,他们只管出手,我一一接着便是。”夏紫羽淡然的开口道。
司徒长风莞尔,没有再继续谈论这个话题。
“这两年你倒是长高了不少,身上的气势也更加迫人了。”司徒长风比划着说道。
“两年,倒是过的挺快的,一晃驻守边疆已经两年了,回来时,却只见一座空宅。”夏紫羽感叹道。
司徒长风闻言愣了一下,拍了拍夏紫羽的肩膀,“我的家就是你的家。”
夏紫羽闻言看了看司徒长风,起身道,“屋子里坐吧,有些事与你说!”
他突然想着,既然这位太子在,也许能牵扯出一些东西来,司徒长风手中有一些权力,让他去查查看。
两人并肩走进大堂,夏紫羽坐在主位之上,望着外面院落,轻声道,“昨晚,我就是在这里杀了不少人,最后一尊修士自爆了!”
司徒长风闻言,望着外面的院落,打了一个寒颤,他可是听说司命说了昨晚的场景,他是真不知道夏紫羽的到底拥有着怎样的实力,才能将那些杀手都杀光的。
昨晚夏王府之中的尸体一共有两百七十八具,每一具尸体都近乎是一剑毙命,没有丝毫的留情。
这种铁血杀伐,就算是边境战场也有所不及吧。
这个十八岁都未满的少年身上竟有着如此杀伐果断的心,令他心中发颤,他心中一直想要拉拢珞惊羽,但珞惊羽却一直是一副不咸不淡的态度。
以前因为夏家的存在,他不敢有丝毫的歹心,本来以为夏家离开以后,孤身一人的夏紫羽铁定是他的囊中之物,如是不从,就除掉。
可,现实直接给了他一顿毒打。
那可是两百多条人命啊,就被夏紫羽皆斩于剑下,连眼睛仿佛都没有眨一下。
他连忙将自己的小心思收了起来,赶来见见这位亲王,就算不能为自己所用,也绝对不能疏远。
司徒长风面色变幻,讪笑道,“那些人也正是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在珞王府袭杀你!”
“索性你没有什么大碍,不然我可是要伤心死!”
夏紫羽没有在意司徒长风的‘情深意切’,继而开口道,“就在两个时辰之前,我与你父王,在岷山之巅遭受到江湖杀手袭杀,最后死去那人提到了一个姓氏。”
“什么姓氏?”司徒长风面色骤变,望着夏紫羽焦急的问道。
“萧!”夏紫羽吐字如惊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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