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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听得不是很懂,许多东西都需要自己去摸索,如今没有先生在旁,更深层次的东西,他注定是不能涉足,也不敢轻易踏足。
眼前唯一的路,就是汇聚灵力,铸炼己身,将自己的经脉贯通。
自己已经贯通了最中间的一条经脉,上至于头,下至于足,贯穿全身。
而其脑海之中也出现了这条经脉的信息--冲脉!
这是一条气血要冲的经脉,可调节自身的气血,亦是支撑气的主要节点。
而他要贯穿的下一条经脉就是督脉。
督脉行脉之中行,二十八穴始长强。
腰俞阳关入命门,悬枢脊中中枢长。
筋缩至阳归灵台,神道身柱陶道开。
大椎哑门连风府,脑户强间后顶排。
百会前顶通囟会,上星神庭素髎对。
水沟兑端在唇上,龈交上齿缝之内。
这一条经脉乃是人体命门所在,也是人族之中最难的经脉,他有些犯难了。
脑海之中的督脉位于背脊,如一条虬龙,连接脑海,就是所谓灵台神庭之地。
要是一个不慎,极有可能殒命。
“能不能一点点的冲击呢?”珞惊羽思量着,望着黑剑发呆,“真的是想砸烂你,你那么强大,怎么就找上我这么一个苦命人?”
但是想到先前的场景,他觉得还是算了吧,这柄剑简直逆天了,天地似乎都是因为它而生,能驾驭无上神力,自己这点斤两实在是不够看。
就是真的给自己砸,自己就能砸烂么?
想想也觉得不可能,还是先想办法冲击经脉吧。
也不知道其他人是否开启经脉的顺序与自己一样,没人教和有人教完全就是两个模样,自己完全就是两眼一抹黑。
若是按照自己的想法,一点点的打通这条经脉,需要三十三次。
脊骨一共三十三块,每一块为一节点,而每一个节点的功效也不一样。
“从上到下,还是从下到上呢?”珞惊羽呢喃自语道。
思考半响,“还是从下到上吧!”
这就像他的人生,都是自低谷开始的,修行也是从低到高,那就从下到上吧。
————
余幽微那秀丽的双眸死死的盯着珞惊羽的面庞,先前少年那青面模样确实是吓到了她。
可这依旧不能打消她心中报复的念头,玉手轻轻的摸了摸自己脖颈上的伤口,眼眸中的怨恨之色,也愈加的浓烈了。
这么多年来,还没有谁敢威胁她的,眼前这泥腿子是第一个。
此仇不报,她有何颜面回归宗门?
而另外一边,林秋生几人却是惊讶的发现,在珞惊羽的身旁,竟然有灵力在汇聚,而且波动极为强烈。
曲阳恨恨的走到顾雪月的身旁,质问道,“你先前都与他说了些什么?”
顾雪月仰头,平静的回答道,“就说了一些修行上的事情,怎么了?和你有关系?”
听着顾雪月丝毫不掩饰的话语,怒火中烧的曲阳,举起手就要打向顾雪月。
顾雪月冷笑道,“打我?你有那胆子么?先不说你没资格管我,就算是我们之间有婚约,也没有成婚,你觉得你今日打了我,我爷爷会放过你?”
“呵呵,好,不能动你。”曲阳低头俯身在顾雪月的耳旁,冷声道,“顾雪月,你最好祈祷不要落在我的手中,否则,我定要你知晓我的手段!”
“随便!”顾雪月不以为然,心中对于曲阳也更加的厌恶了。
曲阳冷哼一声,走向正在吸纳灵力的珞惊羽,顾雪月一个闪身挡在他面前,“想要乘人之危?”
曲阳心头怒火更甚,吼道,“你搞清楚,你是豪门子弟,他一个泥腿子,值得你护着?”
他实在是想不明白,眼前这卑贱之人为何会让顾雪月这般在意,甚至连自己在她眼中还不如一个爬虫。
他曲阳乃是天风王朝大家子弟,家族在天风王朝权倾朝野,说是富可敌国也不为过,为什么比不上一个边城之中的蝼蚁。
顾雪月冷笑道,“你未免想的太多了,别忘记了,之前是谁救了你,还有就是,没有他,你觉得你能活着走出这山川不成,我可不想死在这荒郊野外!”
林秋生上前拉住曲阳,轻声道,“雪月说的不错,我们还需要他的帮助,钱已经付了,总不能浪费。”
“不错,曲阳,先不要急着计较,来日方长!”余幽微冷笑着望着顾雪月说道。
曲阳深呼吸了一口气,将自己心头那口怒火压制下来,狠狠的瞪了一眼顾雪月,“希望你能一直护着他。”
————
三个时辰飞逝而过,珞惊羽汲取的灵力也愈来愈多,他尝试着调动灵力开始冲击那脊骨最底部的一块。
这个过程实在是痛苦,常人根本就不能忍受,单是学着调动灵力便是一门极为难修的课程。
他也是误打误撞才能操控,可当调动灵力去冲击经脉之时,他才知道什么是世间最痛苦的事情。
极致的疼痛,让他的身躯都渗出了冷汗,额头上汗如雨下。
一次有一次,那条附在脊骨上的经脉宛若虬龙般,若整个脊骨是一条龙,而这条督脉就是龙脉。
想要贯穿龙脉,所要承受的痛苦简直非人。
此时对视静默无声,但在珞惊羽的耳旁却已是响起了如滚滚闷累般的龙啸声、
身躯在灵力冲击经脉的疼痛下剧烈的震颤,身躯之上已经渗出了点点血迹,弥漫全身。
“这小子,不是在冲击经脉吧?”赵方瞪大着双眼,望着远处的珞惊羽惊呼道。
林秋生点点头,轻声道,“看这情况应该是,那滂沱的灵力灌注,又经历如此痛楚,应该是在冲击经脉。”
“不知死活,没有人指导也敢私自冲击经脉,也不怕爆体而亡!”余幽微冷声道。
骤然,伴随着一阵狂暴的灵力汹涌的灌注进入珞惊羽的身躯,如一线大潮般以滚雷之势涌进了少年身躯。
一众观看之人皆是脸色发白,心神摇晃。
几人齐齐对视了一眼,在各自的眼中皆是看到了惊骇之意。
如此灵力灌注,便是脉轮境之极致也做不到。
而少年独自处在其中,就好似一叶浮萍,渺小无比。
他怎么敢?
这是所有人的心声。
同时在心中也各自有算计,能引动如此磅礴的灵力,修炼之法定然不简单。
而珞惊羽与经脉之间的争斗,就好似两军厮杀,无时无刻都有人身死坠地。
这一战,堪称惨烈。
少年的体内俨然成为了一方战场,两股力量相互冲撞绞杀。
即便没有那些喊杀声、马蹄声、嘶鸣声以及濒临死境的呻吟声,但是依旧让外界的林秋生等人深深被震撼了。
哪怕他们都已经踏入修行之人,可在看见珞惊羽身上的一幕,还是忍不住震惊。
少年身遭的灵力已经汇聚成为三丈,宛若要凝聚成为实质般,陆陆续续被少年汲取。
于莲一双秀眉紧紧的盯着珞惊羽,这个安静的不像话的女子,心中呢喃自语,“五年前,宗门带回一个孩子,那个孩子与他何其相似,聚灵之时,天地异象沉浮,万千灵力汇聚,如今已经是年轻一代的领袖,更是成为了宗主的亲传弟子,修为臻至轮海境后期。”
“一年前,溧阳王朝,妖族大军压境,攻陷人族城池十五城,万千百姓死于非命,继而妖族率领大军进攻溧阳王朝腹地,连破大小城池三十五座,兵临溧阳王朝京都,值为难之际,那个人临危受命,率领宗门三十六名轮海境弟子与妖族大军大战,胜之!”
她在少年身上看见了那人的影子,一入修行便是龙,凌驾于万千生灵之上。
她与林秋生等人不是来自一个宗门,而是另外一个宗门,七星宫!
有幸见识过那场大战的她,自然知晓那个人的可怖,心中极为憧憬、崇拜。
如今见到不远处的少年,恍惚间,像是看见一个正在冉冉升起的剑神。
少年与她之间,并没有什么恩怨,至于林秋生怎么对待少年,她也没有插手,而少年如何,她也不打算理会。
只是现在,看见少年竟然独自聚灵,让她的心境缓缓震荡起来。
随着于莲的自语,珞惊羽的体内,战场的形势也开始逐渐发生变化,那脊骨之力形成的银甲军显露出溃败之势,而以灵力汇聚而成的玄墨军却大有将其尽数吃掉的局势。
玄墨军宛若一条神龙般吞尽九天之势,要一举将那脊骨桎梏一举冲开。
就在此时,脊骨之上再次汇聚出一股强横的力量,以视死如归的决然姿态,开始了向灵力玄墨军发起冲锋。
虽然面对滂沱灵力汇聚而出的力量微不足道,但在冲锋之际,那股强大的冲击之力,竟是在瞬间撕裂了那灵力汇聚阵线,一路摧枯拉朽,横冲直撞。
两股极致力量交汇,碰撞出无尽无波,珞惊羽空中再次发出凄厉的哀嚎声。
林秋生等人闻声望去,珞惊羽此刻已经完全变成了一个血人,那满头的银发也被血液浸染的通红。
无尽的哀嚎声,浩荡的灵力余波自珞惊羽的身上扩散出来。
周围的树叶被罡风刮动,飒飒作响。
一副可悲可泣的悲壮画面在少年体内呈现。
那脊骨之力虽然无敌,但无奈终有穷尽之时,面对数十倍,甚至成百上千倍的灵力冲去,最终也只能被湮灭在其中。
于莲轻声道,“当初在七星宫,也曾有一位这样妖孽之人,只是那人命比他好,有人守护,而那人叫--离绗!”
听见于莲轻轻的声音,林秋生等人心中惊骇,离绗这个名字在几座宗门之中可谓是无人不知,强横的实力,横压一代,便是他们这些人也只有仰望的份。
难不成,眼前这个刚刚聚灵的泥腿子竟是能与离绗相比?
此时的珞惊羽,浑身鲜血,视死如归,面对无尽的痛楚,他没有放弃,苦其心志、劳其筋骨!
若是这点痛苦都承受不下来,他又如何说去完成那可望不可即的梦想。
难不成要死在这荒野?
不,绝对不能!
“给我聚!”少年沙哑的嘶吼着。
面对那坚不可摧的脊骨之力,再次开始汇聚灵力,调动灵力迎面冲向那脊骨之处的经脉而去。
这不是他的极限,当初在边城之中,那么多苦难都撑过来了,如今面前有一条阳光大道,他怎么可能会止步?
金石不能比其刚,湛露不能等其柔!
在沉闷惨烈的厮杀之中,首当其冲的两股力量再次碰撞在一起。
珞惊羽直感觉自己的身躯就要被这股力量撕碎开来,但他没有停下,以绝强的毅力再次展开了攻伐。
玄墨之色的灵力如一柄利剑般,闪烁着熠熠寒光冲杀向前。
砰!砰!砰!
珞惊羽的身躯之中传出打铁般沉闷的响声,最后在一声轰鸣声之中突兀的停滞下来。
大局已定,督脉第一个节点被轰开了。
两股力量都在此时逐渐被督脉节点吸收而去,少年的身旁也重新恢复了平静。
“剑气纵横三万里,一剑光寒十九洲!”
“贵逼人来不自由,龙骧凤翥势难收。”
“满堂花醉三千客,一剑霜寒十四州。”
“鼓角揭天嘉气冷,风涛动地海山秋。”
脑海黑剑嗡鸣,声音清晰的在少年脑海回荡,振聋发聩。
过了良久,珞惊羽才醒转过来,心中暗道好险。
之前差一点点就被那痛楚刺的昏阙了过去,不过结果是好的,那一道经脉节点被他打通了。
他贪婪的吸收这周天灵力,而脑海之中的黑剑也在不断汲取他的灵力。
心中缓缓调动剩余的少部分灵力开始在经脉之中游走,一时间气血震荡,筋骨齐鸣,身躯发出如神龙咆哮的身影,此刻的他感觉自己拥有无比强大的力量。
初入聚灵,五脏六腑如鼓,发出阵阵轰鸣之音,闷雷阵阵。
血液仿佛岩浆,灼烧整个躯体,他恍惚间看见自己的禁锢如玉石般璀璨,比起南靖城那些富贵人家门前的青石板还要晶莹透亮。
自己的腹部如有一轮炽阳在雄雄燃烧,灼烧着身躯之中的杂质。
“阴阳为炉,混沌为鼎!”
振聋发聩的神音再次在脑海之中响起,猛然间,他睁开双眸,脑海之中的景象不再。
入眼之际,是惊愕的众人。
看着自己满身的血污,少年一阵愕然,腥臭的味道刺鼻难闻。
也顾不上他人的目光,赶忙跳进了溪水之中。
林秋生蓦然转头,看了看自己身旁的人,颤声道,“这就成功了?”
“不知道,那小子身上似乎并未有任何波动。”曲阳寒声道。
这几个时辰,他们的心几乎是提到了嗓子眼,先前那波动可着实是有些骇人,一道道余波罡风拂动他们的衣角,最少波及了方圆十里之地。
现在这小子醒转过来,身上却是一点波动都不曾有,这真是奇了怪哉。
原本珞惊羽待的地反,就只剩下一只竹篓,一方裹着麻布的剑匣。
林秋生对于那木剑匣子实在是好奇得很,他不明白为何少年会背上这方剑匣。
也不曾听少年提及过这方木剑匣子的来历,只知道是少年自那处宅院出去一趟了回来,就背在身上。
虽然他们之前看见过其中的木剑,可这木剑有什么用处,他们却是一无所知。
而且之前那般危急时刻,也不见少年拿出来使用过。
林秋生望着曲阳轻声说道,“你们能不能感受道木剑之中有什么气息?”
曲阳与赵方皆是微微摇头,不要说是林秋生感到好奇,便是他们也不例外,对于那方木剑有何玄妙之处,也十分在意。
若是之前,那少年依旧是个泥腿子,他们心中估计还没有这么多的想法,可现在就不一样了,“你们说,那剑匣子会不会是一尊大能给他的?”
余幽微点点头,寒声道,“我觉得很有可能,从那些圣地氏族的人口中得知,这泥腿子能进入学塾听讲,两人的关系似乎不简单。”
于莲听得一阵云里雾里的,对于那位孔先生的好奇程度可比这方木剑匣子更加浓郁。
她不是天风王朝的人,但就算是在宗门之中也曾听见宗门长老,对于那位先生的推崇。
一个能得到修行者推崇的凡俗之人,到底有何奇特之处,有机会她倒是想要见上一见。
给凡人传输道理的先生,究竟有几分能耐?
对于孔先生,她心中还是有那么几分敬意的,可仅仅是几分敬意而已,小时候听家族之中的长辈将那先生推到了很高的地位。
可当她见识到更高的风景之后,心中那几分敬意也就转化成为了不屑。
小小的凡俗人,怎么可能与山上宗门的修行者相比。
但是她却忘记了一件事情,白衣先生自何处来,年岁几何,就是天风王朝的君王都不知道,只是知晓这位先生一直在天风之中,为天风输送了一批批天之骄子。
他们都好奇的很,一位十万大山的妖皇,竟然在人族传道。
孔曲,一位才情不弱于他们荒域神山妖主的大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