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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子叮当作响。
一击之下,文房四友迅速恢复坚壁之阵,不再轻易进攻。他们合创的闪电一击,非但没有伤着中间的老者,还被他内力反震,因此更清楚此人的能耐到底有多强,心中的惊骇滔天而起。
唉,怎么碰上这么硬一个对手,难道此人是传言中的四煞之一?
“果然有创意!”
被围的老者被文房四友猛攻一招,虽然穷力应对,但还是在心里暗暗喝彩。
四人一招间居然消耗掉他三成内力,但他心里已有了计较。
从刚才四人瞬间攻击中,他已经试出四人的功力:四杀手中,当以老四一抹山水施显身法灵活,掌力最强;而老大蔡阳的暗器手法虽精,但内力却在最后。破解坚壁阵,当有一试。
老者黑棍交在左手,遮着南西两向的银雀开屏单相行和狂草吴纯,右掌千钧骤发,直扑北面的一抹山水施显,把后背留给东首棋行天下蔡阳。瞬时,老者整个身子如待发的弓箭,堪堪与地面成了四十五度。
对老者的进攻,文房四友自有应对之招。先是受掌力侵袭的一抹山水施显,知道不能与此人掌力相接,脚下退后三步;再是南面的银雀开屏单相行,张开七弦,银光闪闪,与他同进的狂草吴纯判官笔指向老者腰间;东首老大棋行天下蔡阳早飞出四枚棋子,挺起铁棋盘向前冲来。
但老者先手只是个虚招,他不待掌力尽吐,竟单掌触地,倒立起来。正好躲开南西两向琴丝笔锋,闪开黑白棋子。然后他双脚齐下,竟重重踹在向前冲来的棋行天下蔡阳的铁棋盘上。只见蔡阳和他的棋盘横飞而出,落在三丈开外。
一抹山水施显见老者一招得势,伤了老大,不等他回身,就舞动双掌拚命击来。老者见他以弱击强,心中虽有一丝闪念,但间不容缓,当下伸出右掌,接着了他的双掌,左手黑棍拨开狂草吴纯的判官笔。
单掌对着双掌,老者虽把一抹山水施显逼退三尺,但却陷入深深的懊悔。
原来,掌力相接,他的内力顺右掌源源涌出,竟无半点功效。
老者本想一掌毙了一抹山水施显,是以右掌之上施出了七成功力,但没料到一抹山水施显居然会使吸力大法。老者这时再想撤回右掌,被他吸力相粘,显然已经不能。
银雀开屏单相行和狂草吴纯与一抹山水施显配合相当默契,见中间老者左手黑棍招数缓了,知道老四得手,就立即加强了攻击。
情急中,老者黑棍虽能挡开单相行的丝丝琴弦,但身上破旧的棉袍仍被琴弦撕开,大片大片的棉花宛如大朵的雪花随风飘散;而且吴纯刺向胸前的判官笔就要到了。
老者心头闪过一丝悔意,知道自己不应该冒险出手,落得如此窘境。不过,他从不后悔与四大杀手为敌,对这些武林中的败类,他早有心去剪除;只是现在如果他伤在四人之手,生前的愿望就永远也实现不了。
死就死吧,老者牙关紧咬,对吴纯的判官笔不管不顾,反用身上仅有的力气,双脚腾空直接奔向与他掌力相粘的一抹山水施显,明显是两败俱伤的招数。
吴纯的判官笔点虽然点在了老者的胸前,伤了他,但一抹山水施显的裆部却被他一脚踹中,倒飞倒地,顿使老者脱开了他掌上的粘力。
老者身子及地后连打几滚,虽然狼狈,但终于脱开三人夹击,迅速在身上点了两下,止着被吴纯伤到的地方。
看到老大、老四相继受伤,四杀手中仅存的银雀开屏单相行和狂草吴纯没有继续攻击,显然他们担心老四施显和老大蔡阳的伤势,另一方面也的确怕了这个古怪的老乞丐。
老者自护之后,右手执棍,摆个定势,静静地对着他们。
现在他浑身的内力只存一二,并不足以杀掉剩余的两人。他之所以张势作攻,不过是在虚张声势,为自己争取恢复的时间。如果不是身体有旧伤重病,他的内力自然也不会这么快用尽。
此时,倘使银雀开屏单相行和狂草吴纯两人再进攻,胜利或许是四大杀手的;倘使他们现在逃走,老者也绝对不会再有余力追杀他们。但文房四友中的吴纯、单相机并没有选择这两个出路,留给他们的只能是死亡。
只是老者很纳闷,那伏在不远处雪地里的两人明显还在,他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此时不出击?
时间在对峙中过了片刻,倒在雪地里的施显身子动了动,但没有爬起来。
看老者没动的意思,狂草吴纯在单相行眼光示意下,要去扶被老者一脚踢中的老四一抹山水施显。毕竟四个人还打不过老者,现在只有他们两个,如果施显能站起来,他们还有机会。
伺机而动,是老者能从众多武学中人脱颖而出的重要原因,所以他绝不会放弃这大好的时机。
老者在狂草吴纯步子刚动之时,竟如鬼蜮般欺身攻了过来。
单相行弹出一弦,削断了老者飘散的长发,但老者避开他的正面,一棍点中了刚扭过身子的狂草吴纯的穴道,然后转身不容银雀开屏单相行再弹第二根琴弦,双指一弹,一股真气冲撞在他的面门,单相行庞大的身躯就倒在雪地。
接着,老者走近正要爬起来的施显,用手中的黑棍在他身上重重地点了一下;隔了片刻,他才走到棋行天下蔡阳身边,在他身上也用棍子点了几下。
老者短暂恢复的内力在强行进攻下已经用尽,而且胸前中了吴纯一击,伤口虽被暂时封着,但受伤却是很重,现在他最需要的是找地方疗伤休养。因此,老者不经意地用眼瞄瞄不远的雪地,见那两个伏在雪地里的人并没出击的意思,就故作轻松地拍拍身上的雪走了。
杀无道,生有道,这是他的宗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