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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下第一巡捕夏冲提出的想法,众人皆以为关公公要不悦,一齐向他看来,但见他只是点了点头,暗示夏冲继续说下去。
夏冲见关公公示意他把话讲完,便接着道:“前几年我与马如飞统领在月牙湖旁边的柳镇办案,曾到过湖上的小岛。据我所知,月牙湖四周仅北边李家庄可藏着人马,东南西皆是沼泽,整个湖区面积不下千顷,周围芦荡稠密。赵铁友把地点选在小岛这上,好象是做好了万无一失的准备。再说,我们要登岛,必须有船、有懂水性的人,才不致于落入他们的圈套之中!”
黑眼雕周元霸打断夏冲的话,毫不在乎地道:“我看青面狐是黔驴技穷了,才会搞这么一出换人的把戏。如果失去这次机会,我们再找到这只狐狸,怕就更难。不管他有备也好,无备也好,我们人多,再加上军中神机营的火炮,就算他能插翅飞上天,也能把他打下来!”
……
关之阳看无人再讲,轻轻咳了一下,道:“各位说的很好,尤其是夏提督把月牙湖的情况讲了,使我们更加有底。纳宝请符之事,我已让监军罗公公进宫办理,理由是演练禁军水上攻防,相信很快就能办到。”
他停顿一下,看着诸人道:“罗公公纳宝请符后,关武、华文去辅助,让京师神机营明着在湖东、湖西两面驻扎,不需行动,只要声势即可。青面狐知道后,自不会选择从这两面突围。白侍卫、周侍卫两人和夏提督、杨平等人,从北面登船,押送郑甜甜去湖心岛换人。路定带着所属锦衣卫,准备好大船,只等换人后立即跟进出击。周光和马如飞副提督率巡捕营五百人随后在北边大张旗鼓设防。其余人与封庆、魏俊良连同小东阳王手下,后天一早埋伏在南边,看见有人闯出去立即拦截。我们四面包围,任他青面狐再狡猾,也插翅难飞!\"
“只是南边是不是力量有些太弱了些?”神算子路定小声提醒。
“青面狐赵铁友这个人智谋百出,我原想他可能会从南面而出,但现在却不这么想了。南面地形开阔,纵使他闯出芦苇荡,也回受到东面、西边神机营的包抄。倘使他真走这条路,只要封庆你们缠着他,九死无生!”
关之阳安置停当,手下诸人着手准备。
虽然已是八月中旬,早晨的月牙湖仍是一派繁盛景象,湖上群鸟盘旋而飞,叫着四处觅食,岸边起早的渔民在张网捕鱼。
在茫茫的湖面上,有一个不大的小岛,这时从岛上飘来一只小船,船头上的人年约六旬,清瘦面貌,颚下一把山羊胡须,着一身粗布黑衣,戴一顶破旧毡帽,嘴上衔一片铜叶子,正吹出吱吱喳喳的声音,他正是鸟王李清风。船尾坐着一个年轻人,正专心摇橹,是刘文蒙。
李清风吹出的声音在湖面上被风带过,惊起高飞的群鸟,它们成群结队向小船飞来,不一会就布满小船四周。
李清风对着群鸟吹了一阵口哨,许多鸟落在小船边,野鸭落入水中,更多的在小船上空低旋。他开始向群鸟撒秕谷,鸟争相抢食,给静静的湖上添了不少活力。撒完秕谷,李清风吹起口哨,群鸟猛然四散飞走。
两人坐在船头,看群鸟在湖岸盘旋而飞。鸟在湖岸上空分成数群,不着鸣叫,不一会就散得无影无踪。看看鸟群落定,起身拿楫,李清风与船尾的刘文蒙一起划动小船向湖心小岛驶来。此时,船尾的刘文蒙瞄见从正北方驶来一只大船,便向老者道:“李伯伯,他们来了!”
“知道!”李清风仔细看了看对刘文蒙笑道,“来人超不过十八个。”
“您怎么知道?”
“这就要他们船只大小和吃水深浅了!”
“就是不知他们这次带没带来甜甜?”
“公子不用担心!我的兄弟料事如神,他们不敢把甜甜姑娘怎么样!”
两人说着话,就把小船靠了小岛,然后李清风拔去小船上一个木塞,水渐渐进舱,不一会小船就沉进水中,然后两人一齐走进岛中小院。
“兄弟,果不出你的所料,他们在东西南北四面都埋伏有人,而且人数还不少呢!”李清风一进门,就对屋内的青面狐赵铁友道,“从鸟声中我知道,南面的人最多,你们出岛时可不能撞在他们的网中。”
“李哥,还多亏你的‘鸟兵',使我对他们了如指掌。文蒙,都安置好了吗?”
“按您的吩咐都做好了!”
“好,我这就迎接他们的大船来,你们俩个也准备行动!”
“兄弟,你一个人要当心!”
“不怕,我料定关老贼不会亲来,只白、周两个,一时半会我还可以对付。只要你们动手快,我这边准保能成!”
赵铁友待二人走开,便把被废了功夫窝在墙角处的郭前、关凤提起放在柴草堆上。至于关威,他早交给了丐帮人处置。
来到小岛岸边,赵铁友斜眼看着刘文蒙和鸟王李清风隐没在事先准备的掩体内,便坐在树荫下看着湖上迎面驶来的大船,等船靠近,他向船上喊道:“来者是什么人?把甜甜推到船头。若不按我的吩咐去做,我先杀了一人示儆!”
“四弟,今儿来的可没外人,除我之外,还有你二哥、夏提督,我这就按你的吩咐把甜甜孙女叫到船头,你不要耍什么诡计!”
白头鹰白一兴站在船头,声音在湖上荡漾,惊得一群野鸭飞起。
帆船离岸不足百丈,赵铁友对站在船头的诸人道:“这岛上仅我一人,你们倒来了十几个,听我的话,把兵器统统放在船上,只带着甜甜跟着我走,到湖心岛小院里换人。”
赵铁友说着话,身子渐渐后退。眼见着帆船靠了岸,白一兴、周元霸、夏冲等人押着郑甜甜一步步跟着青面狐赵铁友向岛中小院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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