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较横的。无他,就是钱多,你没有钱再没有权来消费个屁啊!满腹经纶的你考进士再来。
选择爱情放弃面包的小娘子,有、但肯定不会太多,市井里混长久了,人也会变得现实。
东京各大名楼花魁娘子,让天下九层九的书生黯然**,望玉楼、窥佳人,伤心断肠,罢、罢、罢。
“我说李干娘,你别掐着嗓子说话,我是没什么,就是这群外地兄弟消受不起。”
蔡易瞪着眼憋着笑,正儿八经地对王秀道:“李老婆子年轻时,可是位知名的美人,那也是花中的魁首,要是二八年华放在现在,绝不在李行首之下。”
王秀点了点头,牙酸的受不了,出于尊重妇女的目的,只能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
哪知道得来的是一阵白眼,人家李婆子压根就不鸟他。想想也是,就像不到北京不知道官小,不到深圳不知道钱少,不到海南不知道身体不好,不到东北不知道酒量多少。东京开封府的市民天生优越感,皇城根的刁民作风早就根深蒂固,外军州的人那都是没见过世面的土鳖。
“这个婆子。”蔡易看出李婆子轻蔑王秀,顿时不高兴了,就算你这是赵官人的消金窝,那也得看对谁。
王秀摆了摆手,笑道:“易之,咱们来吃酒的,李掌柜还是去别的地方忙吧。”
“也好,咱们好好吃上一杯酒,乐呵乐呵。”沈默了解王秀,该低调的时候不显山不显水,他也理解王秀,整天不是慕名而来的就是来辩论的,好人都被烦死了,这要在樊楼被认出来,估计又要被小娘子们围攻。
范宗尹点了点头,淡淡地道:“好酒好菜尽管上,小娘子就暂时不必了。”
“这。”李婆子为难了,来楼后吃酒玩乐的哪个不是大富大贵,沈默和蔡易的身份完全当得起,但歌姬酒女是一项大收入,要占这场酒收入半数之上,你不点小娘子我还挣个屁钱啊!
蔡易看李婆子犹豫,脸色立马冷了下来,眉头一扬不悦地道:“怎么,难道沈大官人付不起钱?不要让我们去前面。”
李婆子被蔡易不阴不阳的腔调吓的打个哆嗦,这位爷可是蔡相公最宠爱的孙子,戊戌科的新科进士,就算她这里是赵官家的外室,但也是对外营业的酒楼,说白了也就是供赵官家淫乐的地方。
你不给小蔡官人面子,人家衙内脾气一犯打砸一通,赵官家也不好说话,自己还得赔笑忍着。
她急忙挤出几分笑容,给了蔡易个媚眼,细声细语地道:“看蔡大官人说笑的,谁不知道天下是赵官家的,管民是蔡相公家的,钱财是沈大官人家的。要沈大官人付不起钱,老婆子也想不出有几家能付得起,都得拿饭锅子上街乞讨了。”
王秀被那李婆子媚的一身鸡皮疙瘩,细看这婆子倒是徐娘老矣,风韵犹存三分,年近六旬的妇人保养的像五十岁,要在二十一世纪,能算交际圈中的公关女强人,肯定受熟女控的宅男追捧。
“知道就好,快把好酒好菜给我端上来,今个我们要好好喝上一杯。”沈默冷冷一笑,不屑地打量李婆子一眼,似乎想起了什么,又说道:“吩咐下去,上案台准备笔墨纸砚,我们要即兴泼墨,赶紧去不要嗦。”
李婆子那个愁啊!喝到最后一个个醉的不成样子,还要挥毫泼墨,这不是没事找事吗?以前不是没遇到过,一屋子的墨汁不得不费时费力清扫。
但无论是蔡易还是沈默都不是她能得罪的,无奈下只好狠狠瞪了眼王秀、范宗尹和何为三人,默默退了出去。
“我说,在开封各大酒楼里吃酒,你不跟他狠点,这些掌柜婆子们就蹬鼻子上脸。”蔡易笑呵呵地解释。
王秀摇头苦笑,要狠也是你和沈默这种公子哥能狠起来,换了一般人你耍狠看看,还不得把你一阵好打出去。
范宗尹不想纠缠纨绔的话题,淡淡地道:“识之,你要笔墨纸砚干什么?”
沈默想看白痴一样瞥了眼范宗尹,不屑地道:“干嘛?当然要文实老弟挥毫泼墨。”
蔡易鼓掌大笑道:“觉明,你也不想想,文实兄现在行情看涨,他是铁定的文坛大家,这个时候多搞些他的亲笔佳作,将来也好卖几个吃酒的钱。”
这两货真不是东西,交友不慎啊!王秀摇头大为叹息,看来自己真当了露头鸟,这和初衷有点违背,他有些心神不安,得到一些人的赏识,必然要得罪另一些人。
虽然,他有心理准备,却还没有完全的应付计划,一条金光大道似乎摆在眼前,他隐隐嗅出不安的危险,不能不谨慎再谨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