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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是太惨了。
入眼没有一块好的皮肤。
纪容与唇角轻轻一抽。
现在回去，顶着这一身咬痕，再遇到墨洵，恐怕他这辈子就凉了吧。
这么一想，纪容与吸了口气，果断转了个弯，沿着小路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白寻川起夜，迷迷糊糊醒来给纪容与开门时，还睁着一双银蓝色的惺忪睡眼，他睁开眼，望见等在门外的纪容与，一瞬间清醒，睁大眼睛。
“师......师尊？”
纪容与低低应了声，直接踏入他的屋子，将门反锁。
“嘘.......”
白寻川神情有些茫然，脸上的表情化为呆滞。
他原本是那种侵略性的长相，眼睛有些凶，但露出这种表情时，当真是憨得有点儿可爱。
纪容与今晚狼狈极了，原本一丝不苟的衣襟此时凌乱不堪，只穿了件外袍，领口微微敞开，露出来的皮肤隐约能看到红痕。脸色也是红的，头发未干往下滴着水，凑近时，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蛊惑气味的香气。
白寻川的脸一瞬间红了，他眼神不自觉瞥到师尊身上，似乎又觉得这样有些不妥，他慌乱别过眼，眼神闪烁。
纪容与轻咳一声，嗓音沙哑，问他：“有外伤药没有？”
白寻川反应一瞬，才迟钝点头。
“嗯。”
白寻川从抽屉里找出药膏的功夫，一转头，却发现纪容与已经熟门熟路坐到自己的床上，并且将外袍褪了下来。
烛光若隐若现，衬着坐在床沿的人，纪容与的后背斑驳了整面的红痕 ，从肩膀错落到蝴蝶骨，再到衣襟堆着的腰间，几乎没有一块好的皮肤。那痕迹在灯光下闪着暧昧的色泽，有种莫名的色彩。
啪嗒。
药膏咕噜噜滚落到了地上。
白寻川呆站在原地，没有动。
纪容与坐在原地等了半晌，身后却没了声音，他回头一看，发现白寻川愣在原地，眼圈红了一圈，泪水在眼眶里摇摇欲坠。
“.........”纪容与顿时无语，他抬起下巴，“哭什么？把药拿来。”
白寻川抹了把眼睛，蹲下将药膏捡起来，走到纪容与身边。
近距离看，更能看清之前瓷白无暇的皮肤上，现在满是斑驳糜烂的红痕，有些触目惊心。
白寻川愣愣的，手指轻轻触碰上去，他想碰一下，刚碰到那皮肤又如梦初醒般醒来。白寻川将手藏在身后，垂下眼眸，直勾勾盯着纪容与的动作。
银蓝色的眸光微闪。
纪容与将药膏打开，挖了一块抹在手上，手指微烫，刚一触碰到那些咬痕还有些刺痛感，纪容与蹙眉，轻轻嘶了一声。
白寻川顿时紧张起来，“师尊，怎么了？”
纪容与摇摇头，“无碍。”
他强忍着将能上到药的地方都上了。
纪容与偏过头，看了眼白寻川，“过来。”
纪容与将药膏递给他，半阖着眸子，“帮我，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