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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如同漩涡一般将路微淹没,他开始浑身颤抖起来,不安地望向角落里的纪时谨。
少年自始至终低着头,阴影笼罩着他的脸,看不出他的情绪。
但因为是纪时谨,路微心中的紧张减少了些许,他慢慢靠近,一直走到纪时谨面前,才小心翼翼道。
“纪......纪同学?”
路微见他没动,有些不安地舔了舔嘴唇,忽然朝他腿上坐去。
这一下被纪时谨避开了。
路微猜出他不情不愿,干脆跪在他腿间,手指哆哆嗦嗦地朝着纪时谨的腰间伸去。
他咽了口唾沫,嗓音颤抖,“是要这样吗?”
他的手指刚刚沾上纪时谨的皮带,纪时谨忽然动了。
纪时谨语气嫌恶:“别碰我。”
路微睫毛一颤,像是要哭出来一般。
他低下头。
“我不碰你,帮你口好不好?”
黑暗里,纪时谨没开口,像是默许了。
路微这才大着胆子手指朝他腰间伸去,他抬起头,那双眼睛湿漉漉的,鼻尖通红。
纪时谨眯起眸子,垂眸望着,一闪而逝的瞬间,他脑海中突然闪过刚刚看到的,在光线映照下,纪容与微微泛红的眼睛。
纪时谨的脸色瞬间变了。
他忽然站起来,像是接触到什么病毒一般避开,冷着张脸。
“恶心。”
路微像是受到了什么巨大的打击,一脸呆滞坐在地上,眼泪从他眼眶里流出来,呆呆望着俯视着他的 纪时谨。
少年眉眼精致而冷,生人勿进的模样。纪时谨高高在上,与他这只蝼蚁是天差地别的差别。
路微脸色苍白。
纪时谨从钱包里取出一沓钱,丢在路微身边,语气沉下去。
“回去吧。”
........
之后的几天纪时谨一直没什么反应,在学校里也没有任何异常。纪容与起先略微担心过一阵,发现没什么之后,便任由他去了。
温奚今日没在家,管家要回老家,纪容与给管家放了两天假。
来做饭的是个临时雇佣的阿姨,来做一顿晚饭便离开了。
纪容与靠在沙发上,他本想看看最新出的综艺或者是动画片,这几天唧唧迷恋上了动画片这种神奇的东西,闲来无事就会在纪容与脑袋里放各种奇奇怪怪的动画片,纪容与被洗脑了,遥控器一拨就到了卡通频道。电视上开始播放起动画片,伴随着幼稚的音效。
纪时谨的脚步声从楼上传来。
纪容与微微轻咳一声,为了维护自己大佬的形象,拨了一下遥控器,转到了新闻台。
“最近x市发生了几起骇人听闻的案件.......”
纪时谨下了楼,闻言淡淡看了一眼,男人正襟危坐坐在沙发上,坐姿笔直,泛着清冷的气质,那双眼睛里没什么情绪。
纪时谨的脚步忽然放慢了。
就是不知道,这样清冷的一双眼睛,哭起来究竟是什么感觉。
变态的想法在他心底慢慢发酵起来,纪时谨装作若无其事一般到了厨房里,保姆已经做好了粥煲在锅里,他取出两个小碗,先呈了一碗粥,拿起另一个碗时,纪时谨的动作忽然顿了下。
他垂下睫毛,攥着碗的手指一紧。
纪容与靠在沙发上看了会儿新闻,顿时觉得有些没意思。
念经似的。
要他看这东西,还不如多勾引几个男人,多做做少儿不宜的事情打发打发时间。
他撂下遥控器,起身朝厨房走去。
纪时谨已经坐在餐桌前,见他走过来,弯起眼睛朝他笑了下,笑的无害。
“叔叔,你来了?”
纪容与唔了一声,眼睛瞥见纪时谨已经提前呈好了保姆温好的菜和粥,他坐下,夸了纪时谨一句。
纪时谨一顿,状似羞涩般的低下头。
但眼睫盖住的眸光,已然变成了暗色。
就在刚刚,纪时谨清晰看到了纪容与垂下头时,脖颈后一处新鲜的牙印,明晃晃的,昭示着浓重的占有欲。
他攥紧了勺子。
纪容与夹了几口菜,新来的保姆做的不如之前那位合胃口,他简单吃了几口。
纪时谨忽然将粥推到他面前,笑了下。
“喝粥呀,这粥做的很好喝。”
纪容与垂头看推到面前的粥,确实做的很有食欲,一搅弄混合着浓浓的香气,每一粒米都裹着漂亮如珍珠般的色泽,热气熏上来,香气直往鼻尖扑。
纪容与:“你说,这粥里会不会有什么?”
唧唧嘶了一声。
“老大,你是说,那个牛奶下 药情节?”
纪容与唔了一声,“对。”
唧唧居然激动起来,“卧槽,好刺激啊。”
“........”
纪容与低头搅弄了两下碗里的粥,纪时谨眼神落在他的粥碗上,见他迟迟不喝,笑容有些绷不住了。
“怎么不喝呢。”
纪容与将粥碗一推,唇角噙着抹笑。
“有些烫,晾一晾再喝。”
纪时谨眉心一跳。
他唇角的弧度落下去,低低附和一声。
“嗯,也是,喝烫粥对胃不好。”
纪时谨垂在桌下的手指缓缓收紧了,喉结微微滚动,神经绷紧了。
“晾好了。”纪容与笑了下,捧起桌上的粥碗,舀了一勺送进嘴里。
粘而不腻的粥混合着香甜滑进喉咙,慢慢氤氲开米香气,纪容与眯起眸子。
“果真很好吃。”
纪时谨松开绷紧了神经,望着他,看他一点一点将碗里的粥喝光了。
一分钟后。
纪时谨唇角翘起一点,这才站起来,走到纪容与身边。
他像是自言自语般:“我也觉得这粥很好喝,你说——对不对?”
半晌没有得到回答。
纪时谨丝毫不意外一般。
他转头望去,纪容与已经无力回答他了,他整个人伏在餐桌上,脸颊泛着无力的红,半睁着眼睛,湿漉漉的蒙着一层雾气。
平常清冷又高高在上的人露出这副引人蹂躏的模样,纪时谨忽然觉得喉结有些痒,他锋利喉结微微滚动,终究还是没忍住,慢慢站起身子。
血液逆着流动,沸腾起来,在血管里攒动燃烧,空气也灼烫起来。
纪容与只觉得浑身力气在流失,他想抬头,手指不自在地抠了抠桌面,想要攀住些什么,那双模糊的眸子看不清眼前的任何东西,在眼前无力晃动着,终于坠入黑暗。
纪时谨静静看着,蹲守狩猎眼前的猎物。他唇角的笑容愈发扩大了,眼睛里泛起阴鸷,随后起身,阴影笼罩把纪容与笼罩。
“逃不掉了呢。”他低低呢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