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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兵,各军各将需动脑筋,不要一味蛮干,此战拿下,你们都将拜将封侯,以后都是独当一面的人物,可不要给我北府军丢脸。”
“属下遵命。”众人齐声应道。
……
次日凌晨,大军各自开往指定地点,西门处陈冲的兵船打响了攻击健康城的第一战。
陈冲派五艘舰船护住后翼,监视被驱赶到东面江面上的五十余条敌船动向,同时其余八条船沿着淮水入江口的开阔水面排成两纵列沿着岸边朝西门靠近,远远看见岸边箭塔林立,城头上士兵密密麻麻的巡视着。
陈冲下令打塔不打人,几十台雷霆车对准土筑箭塔的基座便展开攻击,于此同时,步兵两万人沿着南岸往城墙出挺进,做出一种攻城态势。
城头守军如临大敌,忙向城内汇报,桓温坐在龙座上发号施令,命桓秘率兵组织防守,桓温也知道桓秘不成器,但是此时无人可用,西门地势险要,是最容易防守之处,所以派他来防守。
雷霆车打箭塔,简直太容易,三两箭便将基座土台轰的七零八落,箭塔呼啦啦倒塌下来,上面的士兵幸运的便缺胳膊断腿,不走运的便摔得脑浆崩裂,好在箭塔上的士兵不多,死伤倒也不大。
但是靠近岸边一千步内的箭塔一个时辰便被扫的干干净净,可怜建立这些箭塔时城中士兵累的半死,本指望这些玩意能起到作用,却没想到这么轻易的便被拔除。
如此一来,兵船便可长驱直入抵达城墙左近了,河岸两边的城墙之间是一座拱桥,拱桥下是粗大的钢铁栅栏横跨淮水拦住过往船只,城墙高出水面甚多,这倒教陈冲犯了难,仰角根本打不到士兵,士兵们在城楼城墙上探头探脑,但是只能看见半个身子和一颗脑袋,弩箭斜射上去,最多集中一两人便飞上天空,根本起不到杀伤作用,守城的士兵很显然也意识到这一点,他们朝下面大骂大叫,教陈冲气炸了肺。
但是箭塔被拔除,对于田洛和刘轨来说是个大好事,他们的部队都可以挺进到城墙五百步之内了,要不是敌军在城墙上安装了床弩,居高临下覆盖五六百步的区域,田洛和刘轨都有冲到护城河边填土搭桥的打算了。
两人商议良久,决定不管三七二十一调投石车上来乱轰,于是一百多架投石车被推上阵来,但是一射之下,顿时傻了眼;北府军的投石车只能投四百步,要想覆盖城头攻击,则必须进入床弩的攻击范围,城头上密密麻麻的床弩可不敢惹,即便威力不强,在攒射之下也会造成大的杀伤,器械毁了倒没事,士兵无辜送命,那可就不值了。
水上陆上都陷入僵局,桓秘站在城楼上大为得意,他已经被桓温封为亲王,执掌中书省,是不折不扣的的皇亲国戚了,本来桓温命他来西门守城,他心下还颇为惴惴不安,但是一看北府军虎头蛇尾的样子,他乐的哈哈大笑,居然在城头上竖起大旗,命人准备酒菜在旗下饮酒谈笑,好不得意。
陈冲气的脸都绿了,命人瞄准大旗一箭轰去,喀拉拉一声,将大旗射的飞上天际,惊的桓秘赶忙躲进城楼,大骂不已。
陈冲命人试探性的对准拱桥上方的城楼轰了几箭,忽然发现,这些弩箭居然能够穿透外面的砖石,插进里边的夯土里;陈冲忽然有了个想法,他赶紧命兵船继续在淮水入口游弋,自己上岸,快马加鞭的往韩暮营中跑去。
这边田洛和刘轨闲极无聊,两人忽然开始命令士兵挖土装包,运到投石机旁,百余架投石机将这些压的板板实实的泥包往护城河里投去,泥包比石头轻,所以投石车居然能投出近五百步的距离,落入十余丈宽的护城河中。
城头上的士兵大笑北府军傻比,明明够不到城墙上还要投射,这不是吃饱了撑着没事干么?
但是两个时辰后,他们笑不出来了,两个时辰投石车投出上万枚泥包弹,渐渐的在护城河中堆积起了一座泥山;敌军这是在用这种方法搭建桥梁啊,这帮北府军的孙子兵还真有干劲,用这么笨的办法还真教他们成功了。
正当城上守军严阵以待,护城河填起来之后便是攻城冲锋了,但是他们惊奇的发现,北府军鸣金收兵了,投石车纷纷退下,忙了半晌的士兵们也回归营寨,不一刻袅袅炊烟升起,这些家伙埋锅造饭了。
城头的士兵都傻了,哪有这样的,攻城攻一半便退兵吃饭,当这是儿戏么?
……
韩暮的大营里摆上了酒席,陪他吃饭的正是陈冲、刘轨和田洛;大帅的脸上挂着笑意,并不因上午西门攻城毫无建树而发怒,相反反倒对三人很是客气的样子。
“不错,你们三个真是很不错,打仗就是要靠脑子,你们今天的发现将会大大加快我北府军拿下健康城的步伐,来,本人敬三位一杯。”
“不不不,大帅,这是在军中,属下不敢违令喝酒。”三人连忙摆手。
“无妨,这是我韩家自酿葡萄酒,甜蜜如水,只喝一杯毫无酒力,这是我特许你们喝的但喝无妨。”韩暮笑道。
“那我等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三人喝光杯中酒,埋头对付案几上的饭菜。
“敞开肚子吃,这可是我家夫人特意替我配备的小灶,大师傅是她亲手指定的,不容易呢。”韩暮笑道。
“哦哦……”三人吃的巴巴作响,饭菜味道甚好,比军灶干粮好吃的多了。
“雷霆弩箭可以射入墙上,这等于是我有千千万万台云梯车了,只需在城墙上射出阶梯摸样,便可在上方压制的同时,下面的士兵缘梯而上,我真愁着云梯车那玩意精贵,又难以打造,简易云梯被城上士兵伸手一推便会往下倾倒,这么一来我们便不需要打将这城墙打来缺口的主意了;需知这城墙宽三丈,高三丈六,简直就是座山,这要想打开缺口该死多少人呐,陈冲呐,脑子很好使嘛,不错不错。”韩暮赞许的看着陈冲微笑道。
“哪里哪里,侥幸侥幸。”陈冲脸红了,谦虚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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