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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回房。
霍敬南目送她离开,须臾,关掉电脑,离开书房。
时光飞逝。
来到港地一个星期,霍敬南终于放宋楚儿半天假,允许她出门自由行动,虽然是自由行动,但他还是派了两名保镖跟着她,宋楚儿没有异议。
这一天,她一大早就起床,带着昨晚做好的攻略出门,尽管半天时间不够用,但是这几天港地最好玩的地方她都去过了,她自己只想去那些老城区老巷弄转一转。
看腻了城市的繁华,她极其怀念杂乱无序的电线杆,密集的灯箱广告牌,街口随地摆着的水果摊,下棋的大爷们。
这才是生活,有气息的生活。
她乘坐轮船去了港东,时间有限,她走马观花东看西看,买了特色小吃打包带着,听不懂当地话却不妨碍她观察民生。
有钱人花天酒地,出入各种奢华场所,燕窝鲍鱼,昂贵护肤品,平民百姓白水当茶,汗衫夹脚凉鞋过一夏,各人有各人的滋味。
“小女娃为何愁眉不展?”
一个头发花白,穿着白色汗衫与灰色五分裤的老头坐在街边的茶水摊上饮着凉茶,他手里拿着老式蒲扇,笑得一脸和善。
对方说的是内陆话,明显看出来她是外来的游客。
宋楚儿抬脚走过去,店家主动送上来一个茶壶,她顺手把零钱递过去,拿起桌上的茶杯先给自己斟茶,细细品尝完才看向坐在对面闲情逸致、精神矍铄、双眼炯炯有神,一点都不显老的老头儿。
她笑,“老爷爷一双眼犀利,能够看出我心有千愁。”
老头儿轻轻挥动着手里的蒲扇,就差羽扇纶巾变成诸葛,笑得一脸乐呵,“我年纪大到可以当你的祖爷爷,早就经历过人情温暖与寒凉,自然有一双慧眼。”
这话说得没错,家有一老如有一宝,老年人也是从年轻时走过来的,年轻人的风花雪月他们早就尝过、早已看开。
凉茶去暑,宋楚儿又喝了两杯,闲来无聊与对方胡扯,“那老爷爷猜猜我有何心事吧。”
老头儿呵呵一笑,放下手中蒲扇,仔细观察她面相,“你正值双十年华,又长得如此标志,此阶段扰乱你心绪的无非就是男女之间的情爱,还用得着猜?”
男女之间的情爱,还真被他瞎猫撞到死老鼠,猜对了。当然也容易猜,女孩子的心思虽然难猜,但是八九不离十,猜来猜去就是这些东西。
宋楚儿拎起茶壶给他斟茶,“嘻嘻,老爷爷通透,相逢即是缘,我请你再喝一壶茶。”
“女娃醒目。”老头儿欣然接受。
老街上的人悠闲,宋楚儿也跟着内心平静下来,她与老头儿聊着无关痛痒的话题,饮着凉茶,半天时间匆匆而过,直到霍敬南打电话提醒她可以回来,她才依依不舍结束与老人的聊天。
一壶凉茶很便宜,她顺道帮对方付了,“老爷爷,今天很开心与你相识,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老头儿见她结账,也没虚与委蛇客套,“呵呵,不敢当,老头子只是吃过的盐比你吃的饭多,等你到我这么大岁数,自然什么也能放得下。”
她莫名生出不舍,大概是投缘,聊得没尽兴,“我家人催我回去了,老爷爷,以后若是有缘,再来与你喝茶聊天。”
老头儿神秘一笑,摇着手里的蒲扇,笑得像个弥勒佛,“缘分天注定。”
宋楚儿没听出对方的一语双关,只当对方说的客套话。
回到酒店,霍敬南还未用餐,已经过了饭点,宋楚儿有些过意不去,讨好地把手里的小吃递给他,“你可以先吃的,我肚子不饿,小吃吃饱了。”
霍敬南没怪她,只问她今天都去了哪儿,宋楚儿乖乖回答。
霍敬南落座到餐桌旁,拿着筷子的手一顿,抬头看她,眼含笑意,“你这丫头运气不错,竟然遇见了港地风水大师颜老。”
“啥?你在说谁?港地风水大师?与我喝茶的老头子?”宋楚儿一口水喷了出来,她简直不敢相信。
霍敬南睨她,把纸盒推过去,“不然你以为我在说谁?”
宋楚儿抽出一张纸擦干净嘴,坐到他对面,“卧槽!我随便与人聊天,那人就是风水大师?我今天应该去买彩票的!不过霍叔叔,你怎么知道对方是风水大师?”
霍敬南把他了解的都说了出来,“风水大师颜伯青,港地人人认识他,他是个怪人,没有固定的经营场所,也不爱穿金戴银,总爱穿得邋遢,像个街边安度晚年的寻常老人。”
颜伯青?好熟悉的名字。
宋楚儿忽然想到了自己的神棍外公,“能人异士多数不按常理出牌。”
尽管在她看来,宋晟就是个神棍,小时候街坊四邻也在背后诋毁宋晟是个大忽悠,但架不住宋晟名气越来越大,从各地赶来找他算命打卦的还挺多,难不成就是因为外公常年穿得不修边幅,看起来像个大咖?
晚上,宋楚儿打电话联系外公,宋晟这次接电话很快,听声音,他好像在一处有水流动的地方。
男澡堂?
“喂,乖孙女,找外公啥事?”
“外公,你在哪呢?怎么里头有水声?”
“哦,我与师弟在泡温泉。”
宋楚儿傻眼,宋晟竟然在泡温泉!八嘎!老头子真是太潇洒了!
宋晟的徒子徒孙一大堆,他这人爱好广泛,喜欢广结善缘,但凡比他年龄小的,他看得顺眼的,他就爱指点一番,顺势收了几个徒弟,然而她从来没见过他的那些徒子徒孙。
霍敬西是他的师侄,现在又冒出来一个师弟,宋晟也太能耐了。
她还记得被霍老三在影视城忽悠的那次,上次醉酒,她没来得及多谈,“外公,你怎么认识霍老三的?你可别被他带坏了,那人蔫坏。”
电话里,霍敬西清越的笑声传来,“小楚儿,你在说我坏话?”
宋楚儿咂舌,擦,霍老三怎么也在?!
她咳嗽一声,连忙转移话题,“外公,我问你,颜伯青是不是你的朋友?”
宋晟过了一分钟才回答,“对啊,你见到他了?等会,你跑去了港地?你去哪里做什么?”
宋楚儿不便解释,逗他,“您不是能掐会算吗?自己算呗,既然他就是你的那位老友,那我明天去正式拜访他一下。”
果然被她猜对了,没想到她的运气这么好,随便与一个路人聊天就是宋晟的朋友,还是港地有名的风水大师,不去买彩票真的可惜。
“死丫头,与外公玩套路!”宋晟在电话里气呼呼地叫骂,“命不能多算,越算越薄,你买点茶叶过去,那老头就爱喝茶,上门不带礼,猫狗都不理,外公给你网上转账,你不要小气。”
擦,这老头儿还学会网上转账了!
真时髦!
宋楚儿哭笑不得应下,“知道啦。”
宋晟对她一向大方,分四次转账,她点击提现,准备明天早上去酒店自助取款机取。睡觉前,她跑去问霍敬南,明天是否愿意与她一起去见颜老,霍敬南思忖几秒就应下。
宋楚儿是存了私心,霍敬南也有私心,他们来港地一周,鱼儿还没上钩,西南边陲队员还在等着他,他没有太多时间浪费,去认识一下颜伯青,好处多多。
第二天一大早,俩人开车来到老街。
颜老不在茶馆,宋楚儿去问茶博士打听,茶博士告诉她地址,他们顺着路边招牌找过去。
一栋二层小楼,阶梯狭窄,他们一前一后上楼,二楼格局一目了然,他们很快找到颜老的家。防盗门敞着,室内有茶香弥漫,宋楚儿礼貌敲门,屋内传来应答,“茶沏好了,就等你们来。”
宋楚儿与霍敬南相视一眼,皆从对方眼里看到惊讶,颜老神算,竟然算出他们今日会来拜访。
他们敛起心思,推门进去,老人从书房里转出来。
颜伯青打量了宋楚儿与霍敬南一番,而后把目光落在宋楚儿手里拎着的茶叶礼盒上,呵呵一笑,“来就来,做什么还带茶叶,你外公这老小子多年不来港地与我叙旧,没想到竟然派你过来聊表歉意,心不诚。”
宋楚儿昨天还抱着半信半疑的态度,此刻不得不对眼前不修边幅的老头儿刮目相看,“颜爷爷,你怎么看出来的?”
颜伯青眯眼一笑,请他们入座,“自然是面相,你与宋晟长相如出一辙,特别是这双眼睛,像极了。”
宋楚儿被夸,心花怒放,她把茶叶递过来,顺道介绍身边的霍敬南,“颜爷爷,这是霍叔叔,外公托他代为照顾我。”
她简单解释她与霍敬南的关系,并未说出霍敬南全名,毕竟他们现在身份需要保密。
颜伯青接过茶叶,再次看向霍敬南,一双明目没有露出任何异样,他也并未八卦他们之间的关系,微微点头,“他是你的贵人,你这丫头运气好。”
一语道破俩人之间的牵扯。
宋楚儿笑得更欢,其实更想颜伯青说他们天生一对。霍敬南从进来时就保持安静,这种时候他不便喧宾夺主,静静陪着便好。
颜伯青给他们斟茶,然后走到客厅的博古架前,打开抽屉取出一个红袋子,他转身走向宋楚儿,把红袋子递给她,“我收了你的茶叶,就不能让你空手而归,这是两块玉,原本是一对,被上个藏家不小心摔成两半,我放在缸里养了很久,你们带上,不要轻易摘下。”
霍敬南不动声色打量远处的博古架,博古架上陈列的东西皆非凡品,颜伯青说他养了很久,可不是普通的养,沾了风水法器的玉,价值不可限量。
宋楚儿依言接过,打开红袋子,两块半圆形的玉合拢在一起,形成了一个太极八卦,玉质通透,光泽照人,触手温凉。
宋晟昨天告诉她,若是颜伯青送她东西,让她不要客气,直接收下便是,那老头的东西都是宝物。
想到此,宋楚儿不说废话,玉石养人,对他们只有好处,她直接戴在了脖颈间,她把另一块递给霍敬南,心里忽然涌起一种感觉,好像这是他们的情侣信物。
霍敬南接过半圆形的玉,他轻轻摩挲了一番,配合地带上。
颜老眼光毒辣,一眼看穿他的身份并未点破。他是缉毒队长,身上沾染罪犯的血,戾气重,当年他执意离开北城去安城当缉毒队长,母亲从高僧那里为他请来一块玉,也是此种质地。
宋楚儿注意到他摩挲玉石异样的神色,难道有人曾经也送过他此类东西吗?他是豪门公子,玉石珠宝对他而言不足为奇,如此一想,她顿时释然。
俩人逗留了半小时,之后辞别颜伯青,开车回酒店。
又过了一天,宋楚儿在楼下做完水疗上来,看到一封精致的请柬摆在客厅的茶几上。她走过去,弯腰拾起翻阅,怕加仑号邮轮舞会?两天一夜?还在公海上?
她环视一圈,主卧室那里传来动静,她抬脚过去,看见霍敬南在收拾行李,她心下了然,“霍叔叔,原来你在等这个邀请函。”
能够被邀请去参加公海上的邮轮舞会想必门槛甚高,不是一般富豪可以去的地方。他们在港地做戏一个多星期,又去见了颜伯青,结果自然不言而喻。
霍敬南已经把该带的东西都准备妥当,见她拿着邀请函,很快领会她话里的隐藏含义,“你在哪见过这封邀请函?”
“颜爷爷那里,你当时与他坐在客厅说话,我去他的书房逛了一圈,看到摆在书桌上的邀请函。”
“他是港地有名的风水大师,被邀请不足为奇。”
“那他会去吗?”
“颜老去不去,我不知道。”霍敬南实话实说,“我知道邱黎宽肯定会过去,而且已经比我们先到达了那里。”
“噢,邱家搞物流的,怕加仑号邮轮不会是他们家的吧?”
“这倒不是,先不聊这个,你快回房整理东西,把你的装备都带上,一个小时后,我们出发。”
宋楚儿扭头看向摆在客厅里大大小小的纸盒,头疼,“天啊!那得好多!两个行李箱装不下的!”
霍敬南给她做主,“两套裙装、两套晚礼服,四双鞋,其余你自己看着办。”
宋楚儿依言跑去准备,等她整理完行李,时间过去大半。
霍敬南在卫生间里整理穿戴,她走过去站在他旁边,对着镜子带耳钉,“霍叔叔,这下你总得要把我该做的事告诉我了吧!”
霍敬南见她歪着头,主动伸手接过她的钻石耳钉,帮她戴上,顺便把张放一事告诉她。
宋楚儿听后,问他,“需要我怎么做?”
钻石耳钉耀眼夺目,她穿着淡蓝色蕾丝及膝长裙,长发披肩,化了淡妆,盈盈水眸,一笑动人。他伸手撩起她耳边的发丝,“不用拘束你的性子,该怎么来就怎么来,等找到人,听我指挥。”
一个小时后,他们乘坐游艇出海,在某座海岛上改乘直升飞机,两个小时后,他们顺利落地停泊在公海上的怕加仑号游轮。
巨型邮轮像是镶嵌在海洋上的一颗明珠,五层楼带来的光照媲美天上的星辰,宋楚儿站在甲板上,还恍惚有种拍电影的不真实感,她从未想过有一天会踏入上流社会的社交场地。
二楼甲板上,衣香鬓影、觥筹交错,宋楚儿手挽着霍敬南,与他一起拾阶而上,早有人侯在一旁,他们带来的人把邀请函递过去,候着的人对他们微微一笑,解开红丝带,请他们入内。
海风徐徐,吹起宋楚儿的裙角,她并未感觉到凉意,霍敬南先一步脱下外套盖在她身上,“夜凉,小心感冒。”
明知这是在做戏,宋楚儿还是忍不住小心动,她偏头朝他甜甜一笑。
霍敬南喉结滚动,下一秒,他不动声色移开视线,端起侍者递过来的香槟,送到鼻间嗅了嗅,抬头抿了一口。
宋楚儿也想尝一下,奈何霍敬南不让他喝酒,她灵机一动,待会可以趁他与人说话之际,再去从侍者手里取。
有人认出他们,几位成功人士携带女伴走过来与他们寒暄,宋楚儿趁机与他们带来的女伴走到一旁。
当她刚拿起一杯美酒递到嘴边,霍敬南的声音传来,“想喝酒?”
她吐舌,转身看向他,把酒杯递给他,“借花献佛。”
霍敬南接过来,仰首抿了一口,然后不给宋楚儿一点准备,低头凑近她的唇畔,把嘴里的香槟渡给她。
俊男美女一上来就是一出劲爆的镜头,甲板上的男男女女轰然叫好、欢呼雀跃。
“霍生艳福不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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嘻嘻,看出小舍埋藏的暗线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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