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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席宸没有理会周围仿佛被定了身动弹不得的记者以及跑来看好戏的群众们,打横抱起整夜未眠之后精神疲惫的女人,径直上了车,在所有人目不转睛的视线里,扬长而去。
“呼。”有人倒吸一口气。
“啪!”话筒落在地上,惊醒了一众愣愣发呆的记者。
陈艺来不及离开,便被回过神来的记者团团围住,一个个倒没有了之前的虎视眈眈,如今竟是和颜悦色的询问着。
“陈姐,刚刚那位是席氏总裁席宸对吧。”记者腼着脸笑的花枝招展。
“是啊,陈姐,看咱们嘉意和席总的关系,应该不是泛泛之交吧。”
“前段日子传出的席总结婚事件,莫不成女主角就是咱们嘉意?”
一个个谦虚有礼的问着话,没有了方才那趾高气昂的气势,更没有了那冷嘲热讽的得意,所有人脸上那媚着的笑,好像都在赔礼道歉似的。
陈艺面色冷淡的审视过众人,语气不温不火,道:“这事你们得去问席总或者姜总,问我这个打工的做什么,我倒现在都还晕着。”
记者哑口,也不敢像刚才那样不计后果的扑上前追逐着,只得神情恹恹的瞧着闻声从医院里跑出来的姜悦。
姜悦愣了愣,瞧着医院四面八方一声不吭的保镖团队,心底一咯噔,难不成总裁真的回来了?
记者见到心急火燎出现的姜悦,一个个不放弃的涌上前。
“姜总,嘉意和席总究竟是什么关系?看刚刚席总的样子,似乎不像是普通朋友那么简单吧。”
“都说席总已经结婚了,不会现在的嘉意就是席宸的夫人吧。”
记者们失去了咄咄逼人的气势,一个个谨慎的开口,生怕再触碰什么不可挽回的雷区。
姜悦有些发懵,听的这些人的话外之意,难道是总裁打算公开了?
可是不管怎么样,姜悦都必须保持沉默,一个字都不能从她嘴里透露出去。
陈艺看了愁眉不展的姜悦一眼,悻悻的连忙离开现场。
当所有记者都打算一探究竟时,一辆救护车从医院后门驶出,随后,驻守在医院前的保镖们一个个井然有序的撤离。
有人惊呼:“金主转院了。”
霎时,刚刚还围堵在医院前的记者一哄而散,一个个坐着自家的采访车紧跟着救护车疾驰而去。
救护车后有四五辆保镖车全程护送,医院特派的数名专家也是噤若寒蝉的坐在车内,上面下达的命令,倾尽所有本事也要把这个病人救回来。
但所有人心中都深知这个被救回来的可能性,十分渺小。
位于城郊的私人医院前,院长领着一同会诊而来的专家一字排开着,见到救护车由远及近,所有人严阵以待的准备好随时开始治疗。
记者采访车被阻拦在一里路外,整条公路被封锁,只有从各地赶来的专家教授们才有资格被放行。
如此大的阵势,众人心里已然知晓那个答案,如此昭然若揭,谁还敢再费口舌多此一问?
一辆辆高级轿车驶进医院区,却被沿途的保镖们拦下。
黑色轿车降下车窗,来人自报身份:“我是山易集团董事长。”
保镖公式化的拒绝道:“现在任何人都不能进入医院,请回吧。”
记者们涌了上去,堵在车子四周,忙道:“山易董事长是来看病的还是探病的?”
男人轻咳一声,有些尴尬,以他京城十大富豪之一的身份,如今却被人拒之门外,的确是有些丢脸,他打着哈哈,没有多说什么直接升上车窗。
另一辆轿车缓慢的驶进视线,来人见到封锁的公路,蹙眉问道:“现在不能去探病?”
有人认出了车里坐着的是谁,小声嘀咕着:“这是3军区的参谋长。”
“对不起,现在不允许任何人进入。”保镖依旧拒绝道。
今早的消息就如同深水炸弹那般将整个京城的平静炸开了锅,无数名门望族成群结队的跑来医院,却被保镖们阻拦在外,整个医院外的停车场,俨然如同一个小型的领导会议,商界大鳄,军区要领,Z府高1官,大大小小的人物专车排了三公里远。
甚至有人已经预测到了什么后续发展,只怕这事又得牵连出一两个大家族了。
京城的富家二代三代们都是纨绔子弟,谁不是自恃清高以为可以只手遮天,随随便便飙车撞人,这下子撞破了天。
……
京郊外的半山上,接近报废的保时捷车身轻轻晃了晃。
姚瑶捂住头痛欲裂的脑袋坐了起来,阳光刺眼的落入自己的眸子里,她有些茫然的环顾四周。
陌生的环境,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跑来这里的,只是当她清醒过来之后,昨晚上那血腥的一幕犹如电影那般重播在自己的脑海里。
她慌乱的拿出手机,颤抖的按下数字键,电话接通的瞬间,她带着哭意问道:“祁少,昨晚、昨晚上我们是不是撞到人了?”
男人冷冷的笑声从听筒内传出,他撇清关系道:“不是我们撞了人,是你撞了人。”
姚瑶瞠目,不敢置信的问道:“祁少这话是什么意思?明明是你给我喝的那些酒,是你让我撞上去的。”
“我让你去死,你也去死吗?白痴女人。嘟……嘟……”
电话中断。
姚瑶双手捂住自己的头,害怕的回忆着昨晚上发生的事,她、她好像看到了自己的姨夫,她好像心理作祟了那般撞了过去。
“啊!”姚瑶失魂落魄的从车子里跑出来,她喘着气,看着车前的血迹,踉跄着倒退几步。
半山的风有些寒冷的吹拂在她的身上,她只觉得心口一缩一缩的抽搐的很厉害,怎么办?她该怎么办?
“叮……”手机如同魔咒在车里响起。
姚瑶不敢有任何动作,她绝望中抱头蹲下,声泪俱下的痛哭着。
“叮……”手机再一次响起。
姚瑶不敢去接,她怕是警察来的电话。
“叮……”手机响了一遍又一遍,最后转接了语音提示。
“姚瑶,我是齐菁,你昨晚上去了哪里?怎么一晚上都没有回来?我告诉你,你姨夫出事了,你马上去医院看看,现在整个京城都乱了。”
姚瑶听着女人焦急的声音,心口一抽一抽的剧烈抖动着。
她咽了一口口水,哆嗦着按下回拨键。
“你终于肯接电话了。”齐菁如释重负的长吁出一口气。
“齐菁,我现在不知道在什么地方,你能来接我一下吗?”姚瑶拳头紧握,问的很小心。
“你昨晚上出了什么事了?”齐菁慌乱道。
“我不知道,我可能喝醉了。”
“那好,你给我发个位置,我去接你。”
姚瑶颤抖着将定位发过去,双腿一软,顺着护栏软倒在地上,她拿出手绢,将车门上、方向盘上,任何自己接触过的地方都擦得干干净净。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能就这么被毁了,对不起,对不起。”姚瑶嘀嘀咕咕着念着,她将整个车子都擦了一遍,用过的东西全部丢下山,做好这一切之后,她蹲在路边等待齐菁。
计程车到了山底便停下了,齐菁本打算让师傅等她们一段时间,可话还没有说出口,计程车已经不做停留的原路返回了。
齐菁徒步走了几分钟便看见了蹲在地上自言自语说着什么的姚瑶,她三步并作两步的跑过去。
姚瑶察觉到有人的靠近,抬了抬头,药物麻痹过后,整张脸憔悴不堪,眼窝深陷,嘴唇泛白,像极了贫民窟前那一排被染上瘾子的流浪汉。
齐菁见到姚瑶的刹那,脚步一滞,不敢置信的盯着会变成这样的女人。
姚瑶眼角泛红,一口气没有憋住,嚎啕大哭起来,“我的样子是不是很难看?”
齐菁急忙跑过去,酝酿了一番说辞之后才道:“昨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祁冶他让我去陪他喝酒,他可是京城四少,说的话我不敢不听。”姚瑶抱着齐菁,断断续续的哭诉着。
“这个祁少的名声可不好听,他对你做了什么?”齐菁仔仔细细的打量了她一番,所幸除了面容有些难看之外,身体上并没有可疑的外伤。
“他给我吸了那玩意儿。”姚瑶双手紧紧的揪扯着自己的衣角,身体越发控制不住的颤抖起来。
齐菁诧异,姚瑶口中的玩意儿她很清楚,这个圈子里压力过大,许多人都会因为扛不住寂寞,扛不住非议,忍不住的步上那些永远回不了头的后尘。
姚瑶咬了咬自己的拳头,她哭喊着:“我现在该怎么办?如果被人发现了,我肯定前途尽毁了。”
齐菁将她扶起来,谨慎道:“这事肯定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你放心,你不说,我不说,没人会知道了。”
“嗯。”姚瑶点了点头,指向不远处静止不动的车子,轻咛一声,“我的包包还在里面。”
齐菁顺着她指去的方向看了一眼,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搭在姚瑶的肩上,她莞尔:“我去给你拿。”
姚瑶看着她快步跑过去,很平常的拉开车门,然后探了半个身子进去搜寻着。
齐菁翻找了车内的大大小小位置,蹙眉道:“我怎么没有看到呢?”
姚瑶慢步上前,声音如同往常,她道:“你再看看副驾驶位置前的储物箱里有没有。”
齐菁拉开盒子,依旧空空无物。她准备起身,身体刚一动作,便觉得有什么东西敲在了她的头上,剧烈的疼痛霎时蔓延至全身上下,她本能的回了回头,目光落在举着石头又一次敲打过来的姚瑶手上。
姚瑶没有半分犹豫,她捡起石头便用力的敲在了齐菁的后脑勺上,见她还有意识,咬紧牙关再狠狠的敲了一下。
“啪!”头破血流,齐菁身体晃了一下,重重的跌倒在了驾驶位上,血顺着方向盘一滴一滴的滴在她干净的裙摆上。
姚瑶慌乱的将她的外套脱下来,包裹上染血的石头,她转过身,慌不择路那般跑下了山。
正午的阳光很是毒辣,晒得她口干舌燥,可是她要离开,她要马上离开这里。
当她跑到山脚处时,不远处一辆一辆警车鸣笛而来,惊得她毫不顾忌旁边的杂草丛生,一头扎了进去。
警车一路驶向半山,来势汹汹。
姚瑶闭着双眼,双手死死的捂住自己的嘴,她怕自己会一个忍不住紧张大声叫出来。
跟随在警车身后的是几辆记者采访车,所有人都兴致高昂的等待事情被挖出来,甚至有人猜测这件事只怕会弄倒一两个豪门家族。
上一次金嘉意被绑架之后毫发未损的回到了大众视线,转而京城名门周家却是凭空消失,原本大家并没有把这两件事联系在一起,毕竟金嘉意就算再有能耐也不可能撼动周晔家里的权势,如今她身后藏着的人物冒出了水面,一切谜团都迎刃而解了那般清晰明了。
……
城南的高级公寓外,记者来了一波又一波,只是最后都得失兴而归,因为他们得到消息,金嘉意根本就没有回来。
席家在京城家产遍地,俗话说狡兔三窟,他席宸只怕得有三十窟。
距离医院外最近的环山区,一栋奢华气派的别墅屹立在群山之巅,放眼望去,如同镇守着这四面八方的龙脉之眼,可谓是人杰地灵的最佳宝地。
微风轻拂过窗帘,宅子里的多数佣人有条不紊的退出,整栋别墅内俨然如同人去楼空的沉寂。
深深浅浅的呼吸声萦绕在屋子里,窗前,一道身影倚墙而站,他望着大楼下的片片落叶,眼瞳不由自主的紧了紧,就像是猎鹰突然见到了猎物那般,瞳孔在那一瞬间锁定了对方,鹰爪狠戾的抓过去,一把遏制住猎物的喉咙,让他寸步难行。
大楼下,来人仿佛感受到了潜在的危险,慌乱的环顾着空无一人的四周,为何忽然阴风阵阵?
苏叶抱了抱衣袖,健步如飞般跑进别墅大堂。
整个大厅没有一人的身影,他就像是被抛弃的孩童不知所措的站在空旷的马路边,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举步维艰。
“我说过最近两天不要用任何事来打扰我。”男人清冷的声音从楼梯处传来。
闻声,苏叶身体不自然的僵直着,他看向从楼梯处缓慢走下的身影,他的影子恍若地狱来的使者,带着让人畏惧的凛冽气息,他的声音犹如啐了剧毒,让听者被麻痹四肢动弹不得。
席宸脱下了外套,白净的衬衫上一尘不染,他走上前,坐在沙发上,单手撑在额上,已经24小时没有闭上双眼,他现在眼眶里红血丝密布,可是他却要高度保持清醒,因为她还需要他。
苏叶刻意的放轻着动作,将刚刚警方交上来的资料递上前,说着:“找到肇事车辆了,是一辆黑车。”
“他们费了半天劲儿,就只给了我这么一个敷衍了事的答案,嗯?”
苏叶低下头,有意的避开男人犀利的双眸,再道:“车里发现了一名女子,女人受了伤正在医院里医治,等她醒来就可以接受审问了。”
“你觉得随便找一两个替死鬼就能跟我交代了?”
苏叶噤声。
席宸翘起一腿,目光深邃,“我要的是最后的答案,至于过程,我不想过问,别用替死鬼来敷衍我,我席宸耳清目明,心里清楚的很,这京城不敢动的人十根手指头都数不过来,不过这一次我倒要试试,那个人,我席宸动了会怎么样!”
“总裁……”
“有人妄图只手遮天,我倒要看看谁的手如此厉害,竟想着把我撑的天也给破了!”
“几点了?”女人的声音从楼上响起。
席宸听见声音忙不迭的站起来,几乎是不带迟疑的跑上楼,温柔的握上她的手,“怎么这么快醒了?还累不累?要不要吃点东西?”
金嘉意脑袋还有些糊涂,她望了望陌生的环境,声音有些干哑,“我想去医院看看。”
“不用担心,我都处理好了。”
“我想去医院看看。”
席宸拂过她的脸颊,轻柔的将她的发丝撩在耳后,“我带你去。”
苏叶尽力的缩小着自己的存在感,只是刚走下楼的两人便又一次将目光投掷在了他这颗小沙粒身上。
金嘉意面色平静的盯着他,说:“肇事车找到了?”
“是啊,是啊,已经找到了。”席宸忙道。
“我问的是他。”金嘉意指着耷拉着脖子没有回复的男人。
苏叶蓦地挺直后背,点头道:“是找到了。”
“宁杀勿纵,懂我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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