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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初脚下一个踉跄，差点跌倒，一脸绝望的看着一脸冷漠的靳绍梵，顾如初心在滴血。
似乎感受到了她的悲痛，肩上沉睡的果果动了动身子，视眼朦胧的睁开眼睛。
看到顾如初眼底蓄满泪水，原本浓厚的困意立马清醒了起来。
“妈咪，妈咪，你怎么了？”
顾果果一边伸手给她擦眼泪，一边跟着哭了起来。
她极少看到这么伤心的顾如初。
她在怎么早熟，也还只是个孩子。
再次看到果果，靳绍梵不知道怎么形容内心的复杂，看着顾如初爱恨交织，也不知道是爱多一点，还是恨多一点。
他往前走了两步，从顾如初手里一把将果果抱在怀中。
突然腾空，又突然被放在坚实的胸膛里，果果呆滞了一秒，扭头，看到靳绍梵，泪水挂在睫毛上，却笑了起来。
“帅哥叔叔。”
明明是自己女儿，却叫自己叔叔，那种酸涩简直非常难受。
顾如初神色激动，担心他就这么抱着果果走了，忙冲上去想要抱回果果，靳绍梵手一扬，她扑空。
他微微扭过头，眼神严厉，让她动弹不得。
果果捧起他的脸，仔仔细细的看，眼角和睫毛上的泪珠看上去楚楚可怜，刚哭过的碧绿色眼睛。
如上好的玉石，非常迷人。
靳绍梵伸手帮她擦去泪水，笑了起来，“果果，哭什么呢？”
“叔叔，你能帮我哄哄妈咪吗，妈咪的眼睛在哭。”
靳绍梵一愣，扭头去看她，只觉得顾如初的眼睛很悲伤。
但是并不像果果说的那样，在哭。
她良心那么歹毒，又怎么会哭？
靳绍梵不屑的冷笑，扭头过去面对果果的时候，温柔得能滴出水来，“妈咪不会哭，你妈咪可厉害了，独当一面，哪能那么容易就哭了？”
“真的吗？”果果问，天真无邪。
靳绍梵点头，果果又问，“叔叔，你也住这里吗？原来我们是邻居啊，叔叔，你是果果爸爸吗？果果在妈妈手机里看到过你的照片呢。”
照片？
顾如初也不知道果果什么时候看到的，这么一下就说了出来，一点准备都没有，看到靳绍梵讽刺的笑容，心脏针扎一样的难受。
靳绍梵问果果，“那果果猜猜看，叔叔像不像爸爸。”
果果将小脑袋埋在他的胸膛，点点头，“没被爸爸抱过，不知道爸爸是怎么样的，叔叔你想当果果的爸爸吗？”
被蛊惑似的，靳绍梵点点头。
果果笑了起来，指了指顾如初，“那把果果妈妈娶了好不好？”
见果果推销自己，顾如初神色慌乱，她怕靳绍梵在果果面前讽刺她，那样果果会难过。
哪知道靳绍梵在果果期许的目光下，点头，“好！”
果果开心的笑了起来，捧着他的脸亲了亲，“你娶我妈咪，我就叫你爸爸好不好？果果有爸爸，以后去上幼儿园就不用果果自己揍人了，爸爸可以帮我揍。”
“顾果果。”顾如初吼她，幼儿园揍人很光荣吗？一定要说出来？
靳绍梵视线如碎冰一样，盯着她，顾如初眼神闪了闪，就听到靳绍梵说，“手机给我，我想我有权利删除我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