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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你是说六顺?”
贾蓉掀开车帘,示意虞听雨看,只见刚刚还一脸生无可恋的六顺,嘴里嚼着什么,正享受着呢。
“他也就叫的惨,那点月钱,就是给他扣完了,也不痛不痒。”
贾蓉抿了一口茶,随口道。
六顺早不靠月钱过活了,那就是给府里人看的一个幌子。
吃的正嗨的六顺,回头见贾蓉跟虞听雨看着他,立马嘴巴一合。
想了想,还是把身前的纸袋子拿了出来,呲了呲牙,“大爷、虞姑娘,要整点?”
袋子里是酱花生,已经所剩无几了,从六顺紧抓袋子的手看,这小子就不是真想给他们,就是意思一下。
虞听雨敛了敛眉,看向贾蓉,轻启红唇,“他这个月的月钱要是还没扣完,就再扣点。”
贾蓉闻言,一阵大笑。
六顺脸部表情都僵硬了,他造了什么孽,一个两个怎么就盯着他那点可怜的月钱不放。
将虞听雨送了回去,贾蓉就回了荣府,进了书房,贾蓉的神情敛了下来,从怀里掏出那封信和印章。
关于信和印章的事,贾蓉没有告诉虞听雨,从那伙黑衣人不罢休的架势看,这封信和印章显然很不简单,知道的越多就越危险,贾蓉并不希望虞听雨牵扯进里面。
信在水里浸泡过,里面的字已经糊成了一团,勉强只能认出两个字,一个“赵”,一个“子”。
要从这两个字去推测这封信写的什么,那可真是太难为人了。
印章质地倒是不错,做工精细,白玉雕制而成。
奇怪的是,他底部仅仅只有一个环形花纹。
一般来说,都会刻几个字,表明自己的身份。
这仅靠一个花纹,却是不知道是何人之物了。
贾蓉把那个花纹印在纸上,随即叫来六顺,让他交给青鹰,查查这印章的来历。
没在这事上花太多心思,贾蓉随即抛诸脑后。
管他涉及的是什么秘密,左右也不会是针对他的,他现在该忙活的是即将到来的会试和河道修葺一事。
昼出夜归,显得贾蓉格外忙碌,但其实,他也就每天环视一下,看看河道开凿的情况。
多数时间,都是跟虞听雨聊八股文策论。
偶尔,还会下个棋放松一下,放松一下……
贾蓉捏着棋子,愤愤的看着虞听雨,下个棋,她就不能温柔点,好歹给他留那么点面子。
“大爷,宴郎中让人打了。”正在贾蓉望着棋盘思索下一步往哪走的时候,六顺过来说道。
贾蓉挑了挑眉,依宴向的行事风格,被人打不奇怪。
“谁打的?”
“宁安侯,打的老惨了。”六顺啧啧有声道。
“宁安侯不是武将,跟宴向八竿子打不着,怎么打起来的?”贾蓉疑惑,难不成宴向跑人家府里做了什么不可描述的事?
“据说是因为修葺河道的三十万两白银。”
贾蓉用眼神示意六顺继续说下去。
“宁安侯找户部报销了二十万两军费,经过层层审批,眼瞅着银子就要下来了,然后不是让宴郎中给截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