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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她那因消瘦而变得又尖又细的脸蛋和下巴,他就心疼得不得,伸出一双手轻轻地摩擦着她的脸颊,低下头轻声道:“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对不起……”
“你快点醒来,好不好?这次我说什么也不会赶你走,一定把你带在身边……”乔子墨将身子凑上前去,用自己的脸蛋摩擦着她的,闭起眼睛一直反复地呢喃。
他真的后悔了,后悔不把她带在身边,如果把她带在身边的话,在她遇到危险的时候,他还可以舍了自己保护她。
可是现在她居然被折磨成这个样子。
晕迷中的洛歆一直听到有人在自己的耳边说话,迷糊,呢喃,听得不并不真切,唯一听得真切的,就是那一句反反复复的对不起。
她有些疑惑,这是谁在说话?
对不起?为什么要说对不起?有人做了对不起她的事吗?
她很想拼命地睁开眼睛,可眼皮却重得根本抬不起来,之后意识又渐渐散去,她又陷入了黑暗之中。
等她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两天后了。
病房里静悄悄的,一个人也没有,鼻间充斥着消毒水的味道,她静静地躺在原位,目光清澈的看着白花的天花板。
眼神从一开始迷蒙,到逐渐清明。
之前所有发生的事情一幕一幕地在脑海里倒退,记忆也渐渐清晰起来。
刷!
洛歆猛地从床上坐起,呼吸急促起来,她没有多想,直接掀开被子就下床准备往外走。可是手上还插着输液管呢,这一着急就被绊倒了,她整个人砰的一声摔在了地上,也带倒了桌子上的东西。
洛歆的额头撞到了床角,疼得她倒吸一口凉气,低头就看到那输液的管子鲜血已经往上涌了,明知道这样是不好的,可是她却忘了动作,只知道呆坐在原地,呆呆地望着鲜血往上涌。
直到砰的一声,乔子墨推开门进来,就看到一屋子的狼狈,又看到呆坐在地上的洛歆,他吓了一跳,赶紧走到她面前蹲下身。
“怎么了?”
之后又看到血管上的血往上涌,乔子墨又大声叫来护士,护士来了以后替她整理完毕之后洛歆却低头看着自己的血管,伸手就要去拨。
护士连忙阻止她的动作:“小姐,这个不能拨的,你身体很虚弱。”
“请你拨下来,我有事要出去!”洛歆一本正经地对着护士说道,护士看了乔子墨一眼,似在询问他的意思。
乔子墨在床沿坐下来,握住她的手轻声道:“乖,有什么事情你告诉我,我替你去办,你刚醒,身体还很虚弱,不适宜四处走动。”
“是么?”洛歆喃喃地问道,突然咬住下唇揪住他的衣袖:“是你把我救回来的?当时我记得……”她又开始回忆起之前的事情。
牧泽野一个劲地让她离开,而地雷就埋在沙包下,后来……
“对,牧泽野他……怎么样了?他有没有受伤?”说到最后,洛歆紧紧地揪着他的衣袖,目光担忧。
看自己心爱的女人在自己面前询问其他男人的事情,说不生气是假的,可偏偏那个男人救了她的命,他无法自私下去,只能目光深沉地望着她。
半晌才道:“他……没什么大事,命还在,只是……”
后面的话,他没有说下去,怕她接受不了,可是又不忍心看她担惊受怕的模样。
“只是什么?”洛歆又问,刚开始听到乔子墨说他没事,她松了一口气,总算命还在。可是之后乔子墨的略一停顿又让她的心悬了起来。
如果牧泽野出了什么事的话,那自己真的会愧疚死的。
“你真的想知道?”乔子墨紧紧地盯着她问。
洛歆点头:“嗯。”
她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
“虽然有沙包顶住,可是爆炸的时候距离太近,他被炸掉了半条腿。”
听言,洛歆眼前一阵阵黑暗,幸好是坐在床上,要不然她铁定得晕过去。手下意识地握紧,可却忘了自己的手是抓在乔子墨手臂上的,这会儿收紧了,指甲也全数陷进了乔子墨的皮肤里。
乔子墨吃痛,可却并没有喊出声,而是低下头看了一眼,之后又抬起头。
“别自责,这不是你的错。”
“不!”洛歆摇着头:“怎么会不是我的错?明明就是我的错,如果他不是为了救我,他也不会这样。”
“洛歆,你听我说……”
“不,他在哪?我要去看他?”洛歆说着就挣扎着要从床上下来,奈何乔子墨一直捉着她让她动不得,她只能使劲地挣扎。
最后被乔子墨按住两只手,一把压倒在病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