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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电台的配合的罗布泊考察行动是个致命的错误。为什么此时的彭加木就开始连电台和设备都等不及,也不愿意在转弯时等待后面的车辆,出现了着急赶路的征兆,以致电台丢失,陈大化等人差点掉队?真实的原因源于彭加木内心的不安,因为之前彭加木捡到的那个双鱼玉佩中的生命体一直朝着罗布泊东南方向移动,似乎想要冲出玉佩。
陈大化跟丢后,王万轩驾驶的5座BJ-212吉普车和包继才开的前苏联嘎斯63则不断向前驶去,最终来到了湖迹区。罗布泊干涸后,湖盆在强风的作用下形成了雅丹地貌,远远看去,一个个小土丘的下面布满了大量盐的结晶体,都是正六边形的硬盐壳,网状面。表面上看起来像戈壁一样坚硬,但却是虚的,汽车非常难走。前苏联嘎斯63在前面带路向湖盆里开,突然‘咕咚’一下,掉了下去,黄色的尘土像雾一样无声地腾起,然后像洒水车喷起的水雾一样漫过了车身。他们将车子倒出来,换一个地方,再向从“盆沿儿”向盆里开,再一次地被黄色的尘土埋没。折腾到天黑,也没能深入湖迹区内。
当晚探险队只好在湖迹边宿营,晚上开会想办法,陈百录提出是不是可以找一条河水的入湖口试试,在他的印象里铁路都是沿着河流修才能修通,因为河流沿岸土地也许相对结实一些。
第二天天一亮探险队开始分头找入湖的河道,借着一条干河道,雅丹地貌被甩在了后面。但好像是突然之间,四周就像是撤换了舞台布景。身后的北塔山不见了,前方的阿尔金山不见了,天和地不知什么时候粘在了一起,一切可以做为参照物的东西都隐身而去。人就像是坐在一个虚拟的空间,没有目标,天连着地,地连着天,那情景很恐怖,不光司机心里一个劲地打鼓,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彭加木也有些紧张,手里握着罗盘,一边修正方向,一边指挥着:”向南,不断向南,就能穿越罗布泊。”两辆汽车蛇形着前进,这一天,汽车蠕动了整整一天才前进了40公里,晚上在湖盆里搭帐篷宿营。
到了5月12日,盐壳高低不平的征兆开始越来越明显。以至于后来每走一步,汽车都在大幅度地摇摆。为了更快摆脱目前困难行径,探险队一直行进到夜里凌晨2点,因为轮胎磨损太大,才停下来休息。
天亮之后队员们才吃惊地发现他们被盐壳包围,大地像是被铁犁深耕过一样,又像浪花一样地翻翘着,望不到边儿。继续前进是不可能的了,于是早饭以后,彭加木召集会议。经过讨论,决定分组行动:在闫鸿建的日记描述中,科考队决定分2组行进,副队长汪文先、化学家马仁文等一组,队长彭加木自己带队一组,分别向南、西南前进。每前进300-400米,插一个路标,以备实在走不通时能够沿原路返回。而在王万轩的日记描述下,事实变成了人员分成3组向南、东、西三个方向去探查盐壳范围。为了避免迷失,彭加木想了个主意,将红布撕成条,绑在红柳枝上,每走100米,插上一根。
几个小组分头行动后,发现前方仍然是这种高大的盐壳,高达70-80厘米,最低的也有20多厘米。用铁锹挖到地下1.60米才看见黑色淤泥。2个小时后,所有人都回来了,盐壳的边谁也没看到。太阳渐渐升上来,气温越来越高,“叭”“叭”,突然之间盐壳发生了一阵阵的炸裂声。中午气温上升到了50℃,炸裂声像是燃放鞭炮一样响成一片,那是盐壳受热发生膨胀、抬升。
车子动不了,人在汽车下的荫凉里趴着,望着太阳。陈百录热得直说不行了,气也短了。直到下午太阳热度消散一点后彭加木带领大家在湖盆盐壳下掘了十几厘米也没有掘到水。实在无法继续前进,休息了一下之后,探险队决定沿原路返回。经研究决定,探险队派陈百录回乌鲁木齐买来八磅重的大锤子以备击碎挡路的盐壳和土丘,并到乌鲁木齐军区找来了军用地图。
5月30日,探险队汇合后,开始再次穿越湖盆。这一次为减轻嘎斯车63的负重,决定只有彭加木、汪文先、陈百录、王万轩、包继才外加电报员萧万能6个人穿湖,按照地图的标记,没有走原来的路,而往罗布泊西南走,从塔里木河故道出来。8座BJ-212越野车拉着其他人从罗布泊外围到米兰汇合。
6月2日,他们的饮用水就已基本用尽。队员们在滚烫的沙砾中艰难地跋涉着,个个渴得嗓子冒烟。他们有时挖一个深坑,把头埋在沙子里呼吸一点潮湿的空气。此时,彭加木的心情更加焦虑,没有水就意味着死亡的来临。他一边探路考察,一边寻找水源,还时不时的通过一些话语来对大家进行鼓励。一天下午,彭加木忽然发现了一片小草,高兴极了,老远就向大家呼喊:“你们快来看,发现了绿色植物,我们有活路了!”
经过一周异常艰难的努力,1980年6月5日,考察队在彭加木的率领下,由北向南纵贯干涸的湖底,按计划到达本次考察的终点——米兰,这也是人类历史上首次成功穿越罗布泊湖盆。成功的完成了这一次科考队的“探路”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