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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猪蹄,可是补身上品啊,猪蹄里面含有丰富的胶原蛋白,能够滋养肌肤和促进少女的发育等等,而她虽然生了两个孩子,却刚十八岁,算是少女吧?
君媱低头看了看自己那只有一点点凸起的胸部,想着以后是否可以做一些可以丰胸的食物吃一吃,毕竟再过几年,她可就是彻底的定型了。
“娘,这四只猪蹄,我自己炖了吃咯,你要吗?”她问道。
杨氏停下手中的刀,回头看着女儿直盯盯看着那四只猪蹄,笑道:“你炖了吧,娘不喜欢吃,有那么多排骨足够了,猪蹄做的没味道。”
怎么可能没味道,是不舍得用料吧。
中午是杀猪菜,而等杨氏做好饭菜之后,却始终不见君正民回来,就在杨氏等的着急,想出去找找的时候,君正民顺着远处的村口,回来了。
他一走到杨氏跟前,杨氏就察觉到丈夫那耷拉下来的一张脸,不禁感到奇怪,就凑到他身边,问道:“民哥,让你送猪肉,你这带着一张啥脸回来啊?”
君正民看看妻子,再想起老太太拉着他说了半天的那番话,不禁摇头,满脸无奈的走进了家,“没啥事,素兰,做好饭了?”
“啊,好了,毛老哥正在屋里等着你呢,我看你这么长时间没回来,正要去找你的。”
“嗯,没啥,猪肉我都送出去了,他们都很高兴。”把背上的竹篮送进厨房,看到君媱正坐在灶台前烧火,也没作声就出去了。
看到突然闷闷不乐的君正民,君媱的眼神在迟疑了片刻,就多少有了一些答案。
定是有人和君正民说了啥。
等君正民离开,杨氏这才进了厨房,见君媱一副寻常的样子,拿着一个凳子,坐在她身边,低声和她说道:“媱儿,你说你爹这是咋回事?出去的时候还好好的,咋回来之后就这样了,你看你爹那张脸,可不好看。”
君媱笑了,看着杨氏道:“娘,你既然心里嘀咕,咋就不能问问我爹,省的自己一个人心里胡乱猜测。”
杨氏却冲着君媱一瞪眼,然后边说边从旁边摸了一把果干递到君媱手里:“问了,你爹说没事,你爹那人你也不是不知道,什么委屈都自己裹着,娘也不好多问,免得你爹心里更烦。”
“那你就在这里自己乱猜?”看着杨氏,君媱挑眉,一副想笑又极力忍住的样子,这个老娘啊,还只是和那个老爹是绝配,都是好人,没啥心眼,不懂得迂回。
“我这不是在找你商量么?你问问你爹要不?”她问了,丈夫不说啊。
君媱却很干脆的摇头拒绝,“我不问。”
她心里已经有数了,干嘛还要问?问了只是恶心着自己而已,好不容易有了安静日子过,要是再沾染上什么乱七八糟的糙事,她非要毛起来不可。
“为啥,你就看着你娘我在这里着急啊?”其实她心里多少也是有点答案的,单也证实因为这样,君正民才更不可能说给她听,就是怕她心里不痛快。
可是,她想问清楚,也并不是纯粹的为了好奇,而是为了不让君正民憋在心里,否则不知道要这样苦闷多久。
终于君媱是叹了口气,往灶口了添了一根木柴,说道:“娘你心里其实也有数吧,这次送猪肉,不就是给了君家一份?而爹明知道家里有毛大叔在等着吃酒,却依旧这么晚回来,除了那个老太太,谁还能让我爹这么憋屈?”
等君媱说完,杨氏的脸色也是变了,不知道是愤怒还是因为极力的隐忍,嘴唇都颤抖起来。
“媱儿,你说我到底有啥对不起老太太的,我为啥总觉得她这么多年就是只看我不顺眼,我从来没觉得自己做过什么过分的事,你说如果真的是我做错了,她跟我说清楚,我可以改……这么多年,我总觉得过的特别憋屈。”
君媱没说话,只是静静的听她这么说着,有些委屈吐出来,并不是让你安慰,只是发泄而已。
可是听归听,她的心里却已经在思索了,刘氏之所以对杨氏如此苛刻,其实最直接的反映了她对自己三儿子的态度,因为在君家,老太太就是一家人的老大,她说让你吃肉,你就不能喝汤,而在君家,大儿子是老大,以后就是未来的家主,二儿子虽然也孝顺,却有自己的脾气,再加上林氏的性格,老太太也不好拿捏的太紧,最小的儿子却极其滑头,三言两语就能哄的老太太心花怒放,而最小的儿媳妇,整天脸带笑容,却让她最是忌讳,总觉得这个媳妇是个阴狠毒辣的。
而最后,也就只剩下三房,君正民是个勤恳老实的,几乎是随便你拿捏,老太太说让你往东,你绝对不敢往西。原本应该是这样的,却在娶了杨氏之后产生了变化,那就是君正民的妻子是自己喜欢的,她受了委屈,自己这个丈夫自然也会要帮衬着,偶尔就会和刘氏产生分歧,这就让刘氏觉得自己的权威受到了挑衅,而罪魁祸首就是杨氏,之后的事情就自然而然了。
想到这里,君媱不禁要佩服老太太了,她绝对是古代农村典型的刻薄老太太,越是老实的儿子,就会让你更加老实,拼死的压榨你,以此来满足她可笑的自尊和地位。
“现在一切都已经过去了,娘,咱们以后的日子绝对会越过越好,让他们眼红吧,又妨碍不到咱们过日子。”
“嗯,娘知道,只是看到你爹神色不对,才觉得心里不是滋味,很快就没事了。”杨氏抹去眼角的泪痕,对女儿笑笑,看神色并没有什么太大的事。
锅里,丝丝的香味顺着锅盖边缘冒出来,而母女俩围在烧的旺盛的锅灶前聊着天。
“娘亲,快来啊,快来啊,下雪啦,好漂亮啊。”院子里,巧儿那惊喜的高呼声,响起。
君媱一听,起身走到厨房前,打开帘子,一股冷风迎面扑来,还带着一丝冰凉,而眼前的天下间,一片雪白,漫天飞舞。
君媱的眼神,不由得泛起柔和的光,好美的雪啊。
前世,君媱是土生土长的南方人,是个从来都不会下雪的地方,而虽然见过,也不过就是出差只是,在事情结束之后就会离开,根本就没有时间享受,很久之前君媱就计算过,从开始创业到站到巅峰,短短六年的时间,她一共也就休过一次三天的假,还是丧假。
而眼前的这场雪,漫天飞舞,纷纷扬扬,落在远山,落在屋顶,落在山野,落进河流,无孔不入。
随着巧儿的惊呼,在屋里吃饭的君正民打开窗户,和毛大飞坐在正屋圆桌上看着外面的飞雪,喝着滚烫的酒,脸色也已经恢复平常。在后院做刺绣的梦妮,也放下针线,跟着巧儿走了出来。在屋里写字的无忧,放下笔走出书房,看到那漫天的飞雪,粉嫩精致的小脸上同样露出了天真的笑容。
“娘亲,好看吗?”巧儿见到君媱,飞扑到她的怀里,指着面前的雪花对她说道。
见女儿俏皮的样子,君媱摸着她红扑扑的小脸,有点凉,但是见她身上穿着棉袄,襦裙,并不少,也就没有让她回去加衣服,虽然有点冷,却也无妨,小孩子嘛就应该多锻炼锻炼,冷点不怕。
杨氏也抬手遮在额头,看着那漫天白雪,笑道:“看样子,这雪能下不小呢,这雪片子可是真不小,明天最少能这么厚。”说着伸出手比了比,大概有三指厚度。
君媱点点头,然后看着身边兴奋的和无忧叽叽喳喳的两个小家伙,含笑说道:“如果明天雪下的厚了,咱们就堆雪人。”
“雪人?”巧儿一听是新鲜玩意,忙抬头看着君媱,“怎么堆啊,娘,什么样啊?”
而无忧虽然一向自诩为男子汉,却也好奇了,大眼灼灼的看着娘亲。
“雪人就是一大一小两个雪团堆在一起,给它装上眼睛鼻子和嘴巴,然后咱们就放在门口,当成护院。”她蹲下身,一手一个抱住两个小家伙,简单的解释道。
一听有的玩,两个人就齐齐跑进无忧的房间,然后搬着凳子趴在窗边,透过半敞开的窗子,看着外面的飞雪。
梦妮站在前院通廊下的抄手游廊,身上披着一件厚厚的衣服,也是一脸喜悦的看着飞雪。
在乡下,下雪就意味着明天的收成会好,而雪越大,代表着麦苗的被子越厚,来年的养分就越多,成长的越好。
他们家土地并不多,而良田更少,如果收成好了,自然来年就能多收几个铜板。
君正民房间,毛大飞也是吃的很好,喝的更好,透过窗户看到那长得温柔秀美,和娇美如花的母子俩,不禁羡慕的对君正民道:“老弟好福气啊,女子这么能干,还盖起了新房,好多人都羡慕呢。”
“是啊,我也没想到我家女子这么能干,毛老哥,有时候我也觉得,有没有儿子都一样,反正君家也有子孙,也用不着我君老三不是。”君正民絮絮的说着,脸色潮红,很明显是喝的有点多。
谁知道毛大飞却是连连摇头,和君正民碰了碰杯,道:“这是可不能说,咱们老祖宗都说了,儿孙满堂儿孙满堂,有儿有孙才算是满满堂堂,君媱不过是个丫头,就算是再厉害,也早晚都是要嫁人的,只有儿子才能传宗接代,老弟,这个你还是要做主,可不能在你这里断了三房的根啊。”
君正民一听,也是有道理,他毕竟都已经分出来当家作主了,怎么着也要让三房传下去,但是想到妻子两个月前,那惊险的一幕,至今想起来都让他心有余悸。
随后两人就换了一个话题,从田地聊到米面,从猪肉聊到县老爷,知道后半晌,毛大壮才拿着君媱给了三十钱,喝的东摇西晃的离开了。
当天晚上,用晚饭的时候,君媱和梦妮两人合伙吃了一只猪蹄,并不油腻,因为君媱经过一下午的熬煮,油脂已经被熬没了,剩下的就是蹄筋和瘦肉,吃在嘴里那肉几乎是入口即化,鲜美可口。
梦妮饭量很小,半个猪蹄让她已经完全饱了,不过最后君媱还是让了喝了一碗清茶,让她清清口。
用过晚饭之后,君媱再一次回到了厨房,把从外面墙角架子上被切割均匀的一大盆肉端进厨房,然后捏了捏,发现已经多少有点硬实了,切割起来正合适。
腊肉,这是君媱今天晚上要准备的,现在就是将肉切成丁,然后加入各种调料,腌制起来,到明天晚上就能灌肠,至于肠子,君媱已经趁着平时的时候准备好了猪肠,灌好之后,挂在厨房里,三四天之后,就可以吃了。
君媱没有用杨氏来帮忙,只因为快要过年了,而过年的衣服还没有准备,梦妮的手艺很不错,现在已经做好了一件衣服,而杨氏也需要赶制一大家子的衣服,再加上明年君媱要送儿子去学堂,更要给小家伙做几件得体的衣服。
半扇猪肉,大约六十斤左右,君媱等全部切完,已经是两个小时以后了,而她面前的两个瓷盆,已经是满满猪肉,瘦肉和肥肉是按照三七的比例掺和的,之后盐巴,五香料,酒,酱油,糖,按照脑海中的记忆均匀调好,之后就放在储物间,上面加了一个油纸遮住,之后就可以等着明天晚上滋味渗透进肉里,就可以灌成腊肠了。
第二天,依旧是很早就起床,而已经忙活了近二十天的村妇们,已经习惯性的走了进来,都各自熟手熟脚的该切菜的切菜,切肉的切肉,擀面皮的擀面皮,准备蒸包子的蒸包子,一切都井然有条。
而君媱也因为人手多了,也已经可以轻松下来,只是到处转转看看她们做饭时的细节和卫生,免得让那些军士吃坏了肚子,还要记下每天来的妇人,到时候结账的时候,也好不引起什么差错。
自从人多了之后,君媱的两个小包子也不早起了,毕竟冬天了,很冷,而屋子里那么暖和,也没有人喜欢早起。
这天早上,青云照旧是带着四两马车,然后带着君媱让他从镇上买来的猪肉和米面,以及野味和蔬菜而来,卸下车之后,就进屋和君正民喝着糖水吃着干果聊着天。
后来,君正民还经常提起,青云经常和他说,虽然每天半夜就要起床,但是他们几个都喜欢来君媱家,就感觉好似到了家里一般,君媱听了,只是淡淡一笑没有说什么。
经过一夜的飘雪,地面已经积了足足二尺多厚的雪,如同一张厚厚的棉被,站在门前远远望去,一片白色苍茫绵延起伏蔓延至天际,至于房屋后面十几米处的河流,依旧缓缓的流淌,丝毫没有结冰的迹象,而也本来就是,毕竟是活水,没有极其严寒的坏境下,一般活水是不可能冻结的,但是在下面不远处的一块比较宽的河源,却已经结冰了,上面并不厚,只是很薄的一层,纷纷扬扬的冰面上,随着洁白的雪花落下,瞬间融化。
想到昨天和两个小家伙说的,要和他们一起堆雪人,等到他们起来家里的活计也就做完了,到时候就可以陪着他们玩一会了。
等青云带着满满四大车早餐缓缓离开,君媱领着两个孩子来到了门前,两个小家伙刚起床,眼睛还朦胧的很,但是等看到面前那四个雪团,两大两小,这才瞪大了眼睛,都想到了昨天下午娘亲说的堆雪人的事情。
“娘,要堆雪人吗?”无忧脸上带着惊喜的问道。
“是啊,娘亲,我们要堆雪人吗?”巧儿拉着君媱的衣服下摆,高兴的问。
“对,我们堆雪人,看门边,一边一个,就是咱们的护院,好不好?”在古代,没有多少现代孩童那数不清的玩具和益智游戏,但是简单点的,君媱还是能和孩子们一起分享的。
“好!”两个宝贝异口同声的回答,然后就跟在君媱身边,和她一起忙活起来。
两个小家伙先是把一团很大的雪团,合伙滚到家门一边,然后把上面抹平,之后就看着君媱抱着一块小两圈雪天过来,然后小心翼翼的放到上面,就这样,一个形似不倒翁的雪娃娃就出来了。
巧儿看着这白花花的两个摞起来的雪团子,两边转着看看,愣是没觉得有啥好看的,不禁嘟起小嘴,看着君媱委屈的道:“娘亲,一点都不像。”
见君媱笑眯眯的看着自己,她又扭头看着无忧道:“哥,你看是不是不像啊?”
“嗯,是不像。”无忧像模像样的点点头。
但是两个小家伙却看到自己的娘亲走进了屋子,然后就出来了,手里拿着两个乌黑的没有烧尽的木炭,直接按到上面的雪团之上,然后就是一颗红辣椒当作鼻子,一个烧弯的竹片,当作嘴巴,在最后在脑袋上扣了一定草帽,顿时一个俏生生肥肥呆萌的雪人就成型了。
“现在像了吧?”君媱笑眯眯的看着两个小家伙。
两人左右看了看,然后眯着眼齐齐点头,“像,可想呢,娘亲。”
既然像,那么咱们就堆另一个吧。
远处,隐藏在暗处的千龙静静的看着面前脸带笑容的母子三人,随便团了团,一个古怪的东西就出现了,最后一个门边一个,这让他很是奇怪。
雪人?那是什么玩意啊。
等他们母子三人玩够了,都进了屋子里,他就悄然出现,站在门前的脸色纠结的看着面前的两个小主人娘亲嘴里所谓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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