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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无可用之人了?”她不相信。
“少卿驻守西北,不能动,而前些日子南疆动乱,百里老将军也披甲上阵了,东北边疆环境苦寒,什郎小国大肆犯境,已经到了不得不诛灭的地步,那边的将领与外敌勾结,已经被我秘密斩杀,这次是想让晨儿去历练一番,而我则为监军。”
“什郎国?我没听你说起过还有这么一个国家啊?”不是只有三大国家么,历来都相安无事,缘何会如此?
“是邻国大将叛乱,圈地为王。”
“那将军很厉害。”君媱用的是肯定的语气。
“嗯,曾经和百里老将军年轻时大小数十战的猛将,而他的两个儿子完全得了他的真传,所以我不得不去。”
“我知道了,粮草已经出发了?”
“嗯!”
“我在江郾城的庄子,有粮食数吨,这一次就让人送去边关。”君媱轻声说道。
“好!”
“去了之后,不管如何,总之不能少一根头发,否则我跟你没完。”
“好!”
“要给我书信,哪怕是在忙,也要让我知道你安然无恙。”
“好!”
“我……”君媱说不下去了,去边关,那可是死伤无数,血流成河的罗刹地狱,他真的要去吗?就算知道他可能武功高强,可是她还是会担心,明知道他不能不去,可是她就是害怕。
宁月谨看着那双染上雾气的眸子,不禁心口一窒,然后轻轻的覆了上去。
君媱可能是情绪使然,并没有抗拒,反而主动勾住了他的脖颈。
宁月谨因为君媱的主动,心神一荡,大手扣住她的后脑,撬开她的唇吻的更深,手臂也用力的圈住她的腰身,似乎要将她狠狠的嵌进自己身体里,与他融为一体。
许久之后,他才松开怀里的小女人,看到她肿胀的红唇,不禁闷哼一声,然后将她的头压进自己怀里,不断的用内力压下那一拨的欲望。
君媱此刻也羞涩的不知道该如何,咬着唇不敢再乱动。
春节,随着一场纷纷扬扬的雪花,飘然而至。
年三十的晚上,她穿上宫装,一袭红衣,妩媚蹁跹。
而无忧和巧儿也是穿着云锦宫装,外面披着一件狐裘披风,帽檐上的白色容貌,让两个小家伙别提多可爱了。
来到前院,宁月谨依旧是一袭墨色四爪金龙的锦袍,站在不远处,抬头看着远处,听到他们的脚步声回过头,笑眯眯的看着走来的母子三人。
等一家人坐上车,他们才缓缓的朝着皇宫去了。
马车里,巧儿乖巧的依偎在君媱的怀里,突然她咯咯的笑了,然后从她的狐裘披风里,一身雪白的小白窜了出来。
“你怎么把它也带来了。”君媱挑眉。
“吱吱——”小白委屈的看着君媱,真的不能带它去吗?
看着小白,巧儿抬头看看娘亲,然后看着爹爹。
“爹爹,巧儿不能带着小白马?它自己在家里会很闷的。”
“吱吱——”呜呜,小主人,小白好喜欢你,还是你最了解小白。
宁月谨看着女儿那恳求的大眼,一副你敢拒绝我就哭给你看的样子,忍不住失笑摇头。
“可以,不过不能让它乱跑。”
听到宁月谨的话,巧儿顿时就乐了,把小白抱在怀里用力的点头。
“不会的,小白很乖的哦。”
“吱吱——”没错,它很乖,别的坏事都不做,就专心的吃肉。
德昌门前,和以往一般,都是聚在一起聊天的大臣,似乎这都已经成了惯例了,都要等到谨亲王和几位皇子的马车到来,他们才结伴进去。
当那辆黑色的四爪金龙马车缓缓驶来,顿时外面是响彻天际的高呼声:“臣等参见王爷,见过王妃娘娘。”
“免礼,天寒露重,诸位大人也不用拘礼。”
“谢王爷!”
之后,宁月谨就让袁冲继续赶车。
御书房内,元丰帝是一脸的乌黑,似乎正忍受着巨大的怒火,神情之中还偷着一丝急躁。
年底,有外国使臣觐见,送上来他们国王的书信一封,但是元丰帝就是看不懂,问过了内阁所有的人,居然无一人能读懂一个字,这简直就让泱泱大国的天启,被人明晃晃的打了一个响亮的耳光。
更让他气愤的是,人家居然会说自己国家的话,这如何不让元丰帝恼怒。
而前几日他也问过宁月谨,谁想到宁月谨也是一个字都不认识。
“砰!”元丰帝用力的拍了一下书桌。
“可恶。真真是可恶,一个小小的海国,居然如此藐视我天启,当真是可恶。”
兰庄在一边也是无奈,这不认识就是不认识,总不能胡乱猜测吧,他虽然心里也跟着着急,却无半点主意。
“皇上,谨王殿下和王妃在殿外求见。”
元丰帝哀叹的挥挥手,“让他们进来。”
“是!”
小太监出去,没多时宁月谨一家人就进来了。
“无忧(巧儿)见过皇伯伯。”
“哎哟,两个小家伙来了,赶紧起来吧,过来让皇伯伯看看,有没有长高啊。”
看到他们两个小家伙,元丰帝把书信放到一边,抬手招呼着他们。
两人走上前,仰头看着元丰帝。
“这过了年就六岁了,可不是长高了。”
“怎么样?还是看不懂?”宁月谨拉着君媱在一边的软榻上坐下,笑问道。
元丰帝刚才还高兴的脸顿时就垮了下来,“别提了,朕这几天都愁的头发都白了。”
“那位使臣呢?”
“在德宏殿。”
“王爷,那位使臣说,回国自然是要带着皇上的回书的。”兰庄躬身道。
宁月谨点点头,理当如此。
“没人看的懂,让朕如何回书?真是岂有此理。”元丰帝提起来就恼,这转眼都要半个月了,却至今没有一丝进展。
宁月谨则是托着下巴,一副不甚关心的样子。
“海国,这是什么国家?”君媱小声问道。
宁月谨看着她疑惑的表情,挥手示意兰庄把书信取来。
当君媱一摊开那张信纸的时候,不禁笑了,英文啊,难怪他们看不懂。
“你看得懂?”宁月谨没有漏掉君媱眼中的笑意,出声问道。
而旁边的元丰帝和兰庄也顿时双眸一亮,炯炯的盯着君媱。
“我试试吧!”君媱莞尔一笑。
元丰帝一听有门,赶忙让兰庄准备笔墨,君媱则是摇头,“君媱还是念给皇上听吧。”
毕竟华夏国语言博大精深,并不是小小的英文可以叙述清楚的。
“好!”元丰帝坐下之后,开心的点点头。
“天启德天圣明元丰帝敬启,吾乃海国第三代国王莫尔顿&8226;伊丽莎白,久违天启国地大物博,物产丰盈,民风淳朴,遂有互通海上运输之心,特派遣吾下臣罗卜特&8226;曼斯顿出使天朝,探问德天大帝之意,以此促进两国经济贸易,还请陛下慎重考虑,吾静待德天大帝之良音,若陛下有互通有无之心,吾愿与天朝永结同好。海国第三代国王莫尔顿&8226;伊丽莎白拜上。”
等君媱读完,元丰帝看了看宁月谨,随后又看看君媱,挑眉问道:“结束了?”
“嗯,信上是如此写的。”
“可是,这可有两页书信啊。”这么短?
君媱默,确实是两页,但是意思却分毫不差,就好比汉语几个字,英文却有十几二十个字母是一样的。
“放心吧,皇上,保证意思丝毫不差。”
宁月谨心里很震惊,他当初的想法没错,这个女子就好似一个迷,拨开一层你会发现依旧看不透,所以宁月谨总会一层一层的拨下去,随着越是了解,越让人着迷,也越发的感觉看的不够清楚。
“皇兄准备如何回书。”
“这个要容朕考虑一下,阿谨的意思呢?”
“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取长补短。”
宫宴之上,早已经坐满了群臣,等元丰帝和宁月谨等人走进来的时候,所有的人都纷纷跪拜,只有一个发色金黄的男子只是行鞠躬礼而已。
要是往常,元丰帝必然是不喜的,不过今儿不一样了,他可是底气特别的足。
带元丰帝坐在龙椅上,才笑眯眯的看着罗伯特问道:“罗先生,我天朝的饭菜如何?”
罗伯特弯腰颔首道:“很不错。”
那音调别提多别扭了,引得下面不少的朝臣和女眷都掩唇轻笑。
罗伯特也不甚在意,而是问道:“不知陛下可为我国写好了回书?”
“呵呵呵,自然是已经写好,回去转达你们的国王,他信中所提之事,朕已经应允,接下来,朕就静候佳音。”
“真的?”罗伯特大吃一惊,吃惊之下,一句英文已经冒了出来。
元丰帝眉头抖了抖,然后求救似的看着君媱。
君媱抿唇,对罗伯特道:“自然是真的!”
和她比英文,她可是会八国语言,都足以当成母语运用自如。
听到那字正腔圆的英文,罗伯特更是吃惊的长大了嘴,然后震惊的看着君媱道:“你居然会说我国的语言。”
“这也没有什么难的。”君媱耸肩。
听到君媱如此说,罗伯特顿时高兴坏了,遂问道:“不知这位小姐如何称呼?”
“君媱,天启国的王妃。”
“哦,鄙人罗伯特&8226;曼斯顿见过王妃殿下,您当真是天朝的福音,也是我们海国的女神。”
听到这话,君媱不禁笑的开心,“曼斯顿先生过奖了。”
之后,罗伯特单膝跪地,对元丰帝道:“陛下,鄙人在此为前些日子的傲慢,深深的道歉,请陛下原谅,天朝果然是地大物博,王妃更是让鄙人佩服。”
见那个傲慢的使者终于是低下了头,元丰帝不禁哈哈大小,挥手道:“使者请起,以后你我两朝结交,可切勿再给朕出难题了。”
“鄙人不敢!”
之后,等罗伯特入座,随着兰公公一声高亢的“开宴”,大殿之上,丝竹声响起,宫女衣着飘渺,翩翩起舞。
随着宫宴进入高潮,罗伯特举着杯子走上前来,对君媱道:“王妃,我敬王妃一杯,天朝有王妃,必然是可以两朝交好的。”
“这话怎么说?”君媱问道。
后来随着罗伯特的解释,君媱才知道,他们国王来的时候写过三封信,哪一位皇帝能先读懂这封信,他们就和谁结交。
“原来如此,那你们海国有什么好东西么?”
“自然是有的,我们有大船,有枪炮,有耶稣……”
“枪炮?”君媱眼神一亮,是啊,枪炮。
“难道王妃对枪炮有兴趣吗?”罗伯特笑问道。
“抵御外敌,自然是需要高端的武器。”
“是这个道理,那我们用枪炮换取天朝的瓷器可以吗?”
“可以,但是罗伯特,这个必须要好好计算一下,瓷器会随着时间的流失而更具收藏价值,但是枪炮却有寿命限制,既然两国交好,你们可要公道一点。”
“哈哈哈,自然自然,有王妃在,我们如何算计,再者说,我们海国也是讲信用的,王妃请放心。”
“如此……”君媱举起杯,“就愿我们两国友谊长存。”
“是,友谊长存。”
等喝完这杯酒,罗伯特兴高采烈的回去了,宁月谨黑着脸问君媱道:“你们刚才说什么?”
这种感觉很不好受,看着他们聊的叽里咕噜的,自己半句听不懂,这心情别提多难受了。
“罗伯特说,愿意用他们的大炮交换我们的瓷器。”
“大炮?”宁月谨不懂。
“嗯,就是一种极具杀伤力的武器,一枚炮弹飞出去炸开,少则几十人,多则几百人,顷刻残值断骨。”
宁月谨眼神一缩,“当真?”
“嗯,他这么说的。”
宁月谨沉默了,似乎在想事情,君媱也没有打扰,兀自举着酒杯喝着葡萄酒。
等宫宴结束之后,宁月谨就先让苗若送君媱母子回府,他则是直接去了御书房。
君媱没有多问,似乎早已经知道他有事情,回到府里就和儿女说了一会话,洗漱一下睡着了。
清晨醒来,她刚走出寝室就看到外面正在洗漱的宁月谨。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君媱看着他满面的风霜,该不是一夜没睡吧。
“半个时辰了,太晚,就没有打扰你。”
上前接过他手中的帕子,搁到一边,然后柔声道:“瞧你,一夜没睡吧,若是没事就先去内室休息一下吧。”
宁月谨攥着君媱的手,慢慢的往外走,“我没事,不用担心。”
“那你还陪我会青山镇吗?”
“媱儿不愿意吗?”宁月谨委屈的看着君媱。
君媱当时就笑了,“愿意,怎么会不愿意呢,我的夫君是天启国的亲王,这可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好事啊,我恨不得昭告……”
最后两个字,在接触到他温暖的眸子,终究是咽了下去。
还不可以,他就要出征了,自己不能影响他的心情。
“媱儿……”应该是他何其有幸,能得到她全部的身心。
君媱垂下头,看着脚尖,任由他领着自己往前殿走去。
想了想,许久之后,君媱才重重的吐出一口气,做了一个决定。
“等你征战回来,咱们就成亲吧。”
前面的人,顿时停住,然后猛地回头看着她,小心翼翼的问道:“当真?”
“嗯,当真!”君媱点点头,只觉得心里的甜蜜,浓的化不开。
她今生不过是个农家女,而他却是高高在上的王爷,居然这一刻如此得小心翼翼,生怕太重的呼吸,自己就会被吹跑一般,如此深情的男子,她如何舍得让他继续等下去。
“好,你可要等着我,等灭掉什郎国我就回来,三媒六聘,八抬大轿,将你娶回来。”
“我等你!”
之后,宁月谨心情大好,脸上的笑意几乎都掩饰不住了,那绝美凤眸中,流光潋滟,让整座王府不论男女,举凡见到的人都不禁恍惚。
“南疆那边,是不是二皇子做的手脚?没事吗?”她那里有铺子啊喂。
“百里将军足以应付。”宁月谨道。
“这就好。”打仗什么的,她真心的不喜欢。
来到前殿,两个小家伙已经在前殿玩耍了,见两人进来,都齐刷刷的问安。
君媱笑眯眯的从怀里掏出两个荷包,放到他们手里。
“压岁钱哦。”
巧儿乐的手舞足蹈,虽然如今条件好了,但是她最喜欢的依旧是娘亲送的压岁钱,而且都存下了,虽然这几年也不过十两银子,却一点都舍不得花。
而且,两个孩子听说明天就要启程去青山镇,也是很开心,都说要给家里外公外婆等亲人准备礼物带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