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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二百里,曰发鸠之山,其上多柘木,有鸟焉,其状如乌,文首,白喙,赤足,名曰“精卫”,其名自詨——《太古记生灵卷》。\\/
二人出门来到街上,郎飞问清县衙地址,直奔而来,才到衙门口就见里面早已乱作一团,一干丫鬟家丁四下收拾细软,郎飞一把抓过一个小厮道:“这县令何在?”那小厮见了小白儿早已惊惧的缩成一团,结巴的道:“在……在……后厅,正准备……准备走呢。”
郎飞一把将之扔在一边,急步赶往后厅,待走到厅门正巧一人步出,一头撞在郎飞身上跌坐在地,郎飞低头见他打扮便知是那县令,原来那妇人也是无良,她昧了玉瓶后只顾自己逃了,也不曾去通知她家老爷,待郎飞众人在茶馆合计完后,才有那地头蛇不紧不慢的前来告知,怎奈这县令贪心,硬要收拾了值钱之物才好开腿,不成想刚出门便跟郎飞碰个对头。
郎飞站在厅门对着地上县令道:“你这狗官可知自家做的孽事?”那县令还自狡辩,“小哥你说笑了,我何曾做了什么孽事?”
郎飞冷笑道:“那易香阁行略买人口之事你可知晓?如今还昧了小爷的宝贝。”县令眼珠转了转道:“好教小哥知道,那易香阁与我可没半点关系啊。”
郎飞讥笑一声,又道:“那你收拾细软作何?”那县令仍自撒谎,“只因祖上有亲出殡,特去回乡探视探视。”
郎飞怒极反笑一把抓过身后的贺三牛道:“你且看看他是谁,敢说你与那易香阁没有关系?”那县令依然扯谎,“那是我贱妻私自所为,本官一向不知情,只是今天才刚知晓。”
郎飞对他已是忍无可忍,恨声道:“在你辖下有这等罪行你竟然推说不知,你骗的了哪个?”那县令张了张口还待卖弄借口,郎飞突然转身闪开向身侧微微招手。
“吼。”一声虎啸,一道迅即如闪电的白影窜进厅内,四只虎爪扒住那县令躯体,虎嘴喷出一口腥风,直直往那呆滞的脸上咬去。
那县令恍惚间就见一条吊睛圆头猛虎扑来,那腥风呛得他直欲作呕,扒住身体的虎爪上鬃毛如钢针扎的皮肉生疼,一只巨口缀着两排钢牙径朝头颅咬来。
猛听得一声惨叫传来,小白儿收回头,虎爪拨拉了几下,郎飞斜踏两步,就见那躺在地上的县令两眼圆瞪,已是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了。贺三牛混忘了他刚才的德行,开口道:“这狗官太不堪用,这便吓死了。”郎飞冷哼一声道:“便宜他了。”贺三牛又道:“那公子您的玉瓶?”郎飞摆摆手道:“那东西还有不少,犯不着多方追讨浪费精力,想必那妇人也没胆再回来了,此事就算了了吧。”贺三牛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回去吧。”二人也不管骚乱的县衙,一路说笑着沿原路返还。
又是一夜朔月明,转眼雀枝艳阳乘。作别贺三牛和老徐头后一行众人出了这洛河县城,众女之中那胆大的对小白儿摸摸将将上下其手,郎飞半卧在虎背上眯着眼也不去管,后面马车吱呀吱呀的前行,那雪娅倒是灵巧,骑着多出的那匹騊駼独自前行。
这一众的拖累,将个一天的路程做两天来行。老道看着前方界碑松了口气,自须弥带内拿了张鸣焰符祭出,一声脆响空中聚起霞彩凝成一个丹字。
盏茶功夫就有值守弟子前来探视,见到众人先是一愣,又瞅见老道慌忙行礼,老道问明这最近的分坛所在之地后继续前行。
又过半日到了驻地,早有那掌坛弟子远远相迎,待俱都入院安坐停当后老道言出诸事,那弟子忙应了差事去应对诸女,老道见事毕也不做停留,起身带了郎飞出院前行。
时正有那雪娅等在院门,见二人欲走,忙步前而跪悲悲戚戚的道:“乞仙长收我为徒,乃能洗我冤屈。”老道听罢直皱眉,郎飞道:“你且细说一二。”雪娅啜泣道:“小女子本是那大周国御史欧阳牧独女,只因朝中奸臣当道,我父上疏揭露旬州各府官互相勾结贪墨御上所拨筑坝款项之事,被那狗宰相秦文扣了折子,反诬个私通外邦之罪下了大狱,又判我家老小尽皆充军,后来我爹爹被他们在狱中迫害身死,其余家人在充军路上,饿死的饿死,打死的打死。有那押解之人见小女子薄有几分姿色,于是高价卖于外邦奸商,辗转才到易香阁手里,小女自小熟读圣贤经论,知礼仪廉耻,本就存了念想,若果真入了烟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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