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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中午,全凭卫长蕖带来的那些松木菌,醉香坊的生意才如此火爆。
哪怕入了少量松木菌的菜品,都算是山珍,一道菜就是十两银子,但是点这些菜的客人却是十分多,那些有钱人一点也不心疼钱。
换下菜单之后,万来福就有些担心了。
这一波一波的客人进了醉香坊,大多数都是冲着中午推出的那些山珍菜品来的,特别是有的回头客,想也不想,就直接点了中午推出的那些菜品。
这可如何是好。
眼下松木菌是没了,而且松木菌是野山菌,往后是否能继续供应,还是个大问题。
换了菜单,会不会引起客人不满,影响到醉香坊以后的生意,眼看今日醉香坊的生意才刚刚有些起色,他可不想见光就死。
万来福瞧一眼满大厅的客人,急得额上虚汗直冒,却不知自己纯属是瞎担心。
卫长蕖是谁,一名骨灰级的美食评论家,见过,吃过的美食,何止千千万万种,还害怕搞不定这些古人的胃口。
果然,虽然换了菜单,醉香坊下午的生意依旧很火爆。
客人们都吃得眉开眼笑,肚儿滚圆。
这些客人就算是没尝到中午推出的各种特色菜品,但是对醉香坊的味道,依旧是赞不绝口。
一个下午的时间,醉香坊的后厨都忙得不可开交。
万来福瞧见客人吃完饭,都是眉开眼笑的结账离开醉香坊,之前忧着的一颗心,终于放踏实了。
然而,醉香坊的万大掌柜高兴了,有的人却犯愁了。
此时此刻,止水镇最大的酒楼——凤翔楼却是生意凋零,门可罗雀。
醉香坊,凤翔楼,是止水镇上的两家大酒楼,两家酒楼皆位于一条街上,凤翔楼位于街头,醉香坊位于街尾。
做生意的,就非常讲究铺子的地里位置,凤翔楼位于街头,地里位置好过醉香坊,而凤翔楼又是尚京贵族公子产业下的连锁酒楼,资金雄厚,请的是尚京有名气的厨子,所以入驻止水镇之后,全数截断了醉香坊的生意。
整座凤翔楼装裱豪华,更显财大气粗。
连餐桌餐椅皆是上等红木所造,一楼大厅金碧辉煌,尽显土豪金本色,二楼,三楼的雅间优雅舒适,是止水镇贵妇,大家闺秀聚会的好场所。
然而这等高端大气上档次的酒楼,就在卫长蕖第一天颠勺开始,就慢慢的歇菜了。
果然神马都是浮云,开酒楼的,环境小资,干净,舒适就可以了,口味才是打遍天下无敌手的硬拳头。
因为生意冷清,凤翔楼的大掌柜赵天翔来来回回在柜台前踱步:“哎,哎!”他吁气不已,愁容满面:“都这个时候了,怎么还不见上客。”
往常这个时间,凤翔楼内早已是宾客满堂,而现在就上了稀稀疏疏几桌客人。
应该说,从今天中午开始,凤翔楼都没有好生意。
出门打探情况的伙计回来了。
赵天翔瞧那青衣伙急冲冲跑进来,不待伙计开口,他便着急道:“如何,你都瞧清楚了。”
那伙计呼呼喘了两口气,道:“掌柜的,听说醉香坊请了位新厨师,那位厨师做的菜,味道可是一绝,醉香坊中午还推出了稀罕的山珍菜品,受老欢迎了,甚至有的客人还没吃上,就卖完了,这一整天,醉香坊的生意都爆满了,咱们凤翔楼的客人全被拉过去了。”
那伙计絮絮叨叨说完,看着赵天翔又道:“赵掌柜,这样下去可不是办法呀,咱们是否要通知公子一声。”
赵天翔罢了罢手:“暂时别通知公子,或许醉香坊的生意只是暂时的火爆一段时间,咱们再多观察几天。”
赵天翔想,几道山珍而已,那些客人也就图一时新鲜,吃几回,腻味了,自然会再回到凤香楼,要知道,凤翔楼的厨子,可是公子花重金从尚京请来的名厨,名厨做的菜品又岂是几道山珍野味可比的。
说到底,赵天翔对于凤翔楼的大厨太过自信了,又有些轻看了醉香坊。
醉香坊这边,不断上来客人,大伙儿又忙了一个下午。
过了吃晚饭的时间,生意才淡了些。
万来福哐当哐当拨着算盘珠子,结算清楚今日一天的收入,他顿时惊得瞪大双眼。
诶哟,阿弥托福!不会是他看花眼了吧,万来福不敢置信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珠子,合计下来,看清算盘上的数字——今日一天就纯赚了一千八百两银子,自打止水镇开了家凤翔楼,醉香坊有哪一天生意这样好过,一千八百两银子啊,是过去醉香坊半个月的收入。
万来福瞧着白花花的银子,那心里那叫一个激动。
太高兴了,到了吃晚饭的时间,万来福吩咐于钱多炒几个好菜,大伙儿好好的吃一顿,算是庆祝。
因为做铁板烧的架子在铁匠铺子里,还没有打好,今天晚上,铁板烧的营生还暂时开不了张。
卫长蕖也不用急着去准备拌铁板烧的着料,因为拌铁板烧的着料做起来也极为简单,到时候,现做都成,一点也不妨事。
天色晚了,也没啥客人上门,卫长蕖便让于钱自己应付晚间的生意,她准备回十里村,若是再耽搁些时间,恐怕就看不见路了。
“长羽,咱们回家了,”卫长蕖向小萝卜头招招手,轻轻吆喝。
卫长羽正在柜台背后乖乖的玩耍,卫长蕖朝他轻轻吆喝一声,他便蹬着两条小细腿,跳下高凳,蹬蹬跑到姐姐的身边。
万来福送他们姐弟二人出门,苏成已经将马车从后院牵了出来,正在门口等着。
苏成驾车的技术老道,马车一路跑得又快又稳,天还没黑,就到了十里村。
马车跑到村口的大伯树下,卫长蕖伸手挑开帘子,道:“就送到这里吧,”说完,她起身跳下了车厢,然后将小萝卜头也抱下了车。
“苏成兄弟,天色晚了,回去的路上自己小心些,”卫长蕖叮嘱苏成两句。
毕竟人家每日早晚接送他们姐弟二人,是十分辛苦的活计,都在醉香坊共事,说感谢的话显得有些客套,说两句关心的话那是应该的。
苏成伸手挠挠自己的后脑勺,显然他平时很少与女孩子打交道,卫长蕖随便叮嘱两句,他便有些不好意思了。
“多谢卫姑娘提醒,不碍事的,天黑路不好走,我自己会多加小心的,”说完,苏成就利落的跳上了车头,他揪起缰绳,正准备驾车离开。
小萝卜头见他要离开,便冲着他挥挥小手,甜甜的大声喊:“苏成哥哥,再见,明天见喽。”
如此可爱,嘴甜的小萝卜头,任谁见了都会心生怜爱,当然,除了老卫家那几个奇葩的贼婆娘。
苏成微微侧过头,微笑着看向卫长羽,不擅言辞的他,居然也很喜欢逗卫长羽玩,他道:“长羽再见,苏成哥哥明天再来接你去镇上吃鸡腿。”
囧了个囧,小萝卜头不好意思的微垂着头,什么嘛,苏成哥哥就只记得他喜欢啃鸡腿,他可不是小吃货,绝对不是。
卫长蕖看着苏成驾着马车离开之后,才牵着小萝卜头的手回了山神庙。
已经在醉香坊吃过晚饭,回到家便不用那么麻烦。
卫长蕖点燃了油灯,打水来,烧了锅热水,姐弟二人梳洗一番之后,便躺在床上睡觉了。
今日醉香坊生意火爆,大伙儿都忙得脚不离地,卫长蕖也没空顾得上小萝卜头睡午觉这档子事情,小家伙知道姐姐很忙,便也不吵不闹,硬是自个乖乖的待在醉香坊的柜台前耍了大半天的时间,此刻,他也不吵着要听孙猴子的故事,小身板刚粘到床板,片刻钟的时间,就呼呼的睡过去了。
卫长蕖也累了一天,如今这身板瘦骨叮当的,也实在是经不起累,守着小萝卜头熟睡之后,便也是哈欠连天的打着,索性,她也起身吹灭来了油灯睡下了。
第二日,同样是天刚破晓,卫长蕖便悄悄起床出了门。
已经是第三次进山,来来回回的走同一条路,进山的那条荆棘小道已经被卫长蕖踏平了不少,这趟进山,卫长蕖还特地在身上背了把镰刀。
一路穿梭在丛林间,路上见着挡路的刺藤,高出膝盖的茅草杆子,卫长蕖就干脆用镰刀将这些挡路刺藤,茅草都砍倒,这样下次进山就方便多了。
不出半会儿就已经进了林子,卫长蕖专挑地上落叶厚实,阴暗潮湿的松木林走。
在林子里兜了大半圈,不出卫长蕖所料,这片林子里果真还有松木菌,她这次采到的也足足有十多斤。
果子岭绵绵延伸,她并没有跑遍,想来松木菌还可以采摘上一些时日,眼下并未入冬,天气依旧比较暖和,只要雨后再出太阳,气候温暖湿润,达到真菌类植物的生长条件,林子里就会再长出新一茬松木菌。
一两银子一斤松木菌,采完果子岭这些松木菌,也可以足足赚上一笔了。
再加之醉香坊如今的生意不错,每个月分下的两成利润也定是不少,有了这笔钱在手,她便能在入冬之前买块地,盖一座宅院。
现下是秋季,干燥少雨,天气还算暖和,那破破烂烂的山神庙还勉强可以遮风避雨,做个临时的窝棚,若是到了冬季,冬雪来临,寒风呼啸,冰天雪地,那漏不避风,一阵狂风都可以掀了屋顶的窝棚,就算她受得了,小萝卜头也挨不过去,所以,买地,盖宅院这件事情乃是重中之重,其他的计划,待盖了宅院之后,再做打算。
采完松木菌,林子里已经大亮了。
卫长蕖提着沉甸甸的袋子,心里跟吃了蜜似的,美滋滋的。
话说,她能不高兴吗,谁见了钱不爱,她现在手中提着的可是一两银子一斤的松木菌,稀罕玩意儿,发家致富第一步全指望这些小蘑菇了。
卫长蕖提着沉甸甸的松木菌,走出那片阴暗潮湿生长松木菌的林子,走了小会儿,就折回到了野果林,她抬起头瞧几眼树上结成串的野果子,也就是瞧瞧,暂时还摘不回去。
今早她是专门冲着寻松木菌才进山的,并没打算着摘些野果回去,山神庙就一间独屋子,屋后的地窖也只有两三米深,四五平米宽,她既没有时间摘果子,摘了野果回去也没地方存放。
只要赶在这些野果子熟透,自然掉落之前,采下这些果子,都不妨事。
翻山越岭的有些走累了,卫长蕖便找了棵粗壮的野苹果树,靠在树干上歇口气。
歇好之后,见天色还早,估计还有会儿时间,小萝卜头才能睡醒,卫长蕖便找了块平地,将沉甸甸的袋子放好,就准备再到林子里转两圈,看是否还能寻到些野菜。
也没个定向,随便在林子里穿梭,晃荡,卫长蕖走了一阵,视乎听见了潺潺的水流声。
好像是山泉的声音,果子岭郁郁葱葱,山里有泉水是很寻常的事情,山神庙附近那条沟渠中的水,就好像是从果子岭流下去的。
山泉水是可以直接饮用,比农夫山泉更加甜,此时听见泉水叮咚,卫长蕖倒真觉得有些口渴。
寻着泉水叮咚的声音,她慢慢的寻着山路,朝那眼山泉走去。
穿过一小段山路,卫长蕖果然见着了一股山泉,潺潺的水从岩缝间流出来,泉水叮咚叮咚的滴落下来,在凹陷的地面形成了一个小水潭,水潭中的泉水清澈见底,山风一吹,微微荡起几丝波纹。
卫长蕖随手从身旁的一棵树上,摘下一片叶宽嫩绿的树叶,将那片树叶洗净,叠成一个杯状,舀了些山泉水喝。
泉水入口,清凉带点甘甜,饮下几口,瞬间,卫长蕖就觉得去了口中的干渴之感。
解了口渴,卫长蕖丢下手中饮水的树叶,准备折身离开,在她转身之际,视线无意间注视到,小水潭边沿那一簇一簇绿油油的植物之上,眼瞧着这绿油油的植物有些眼熟。
洋河笋,眼前这些绿油油的植物好像是洋河笋。
前世的时候,卫长蕖吃过这种东西,但是洋河笋很少见到,超市里,菜市里一般是很少有卖的,想要尝尝鲜,那只能下乡,就算到了农村,一个村子里或许就一两家人会种这玩意。
野生的洋河笋就更加少见了,所以卫长蕖有些不敢确定,水潭边上长的那些绿油油的植物,是否就是洋河笋。
是与不是,走近一看便知道。
卫长蕖沿着水潭的边沿,小心翼翼的踩过去。
因为受山泉水常年冲刷,这水潭边沿的泥巴定然松软,若是不小心一点儿,就很容易掉下水潭去。
走到一簇绿色植物跟前,卫长蕖蹲下身子,然后取下身上背着的镰刀。
她伸手将一簇绿色植物的茎叶扒开,用那镰刀的尖嘴,轻轻将茎叶下的土刨开,这里的土质松软,用镰刀嘴轻轻一刨,就露出了几个紫红色的小笋子。
卫长蕖瞧着露出的几个尖头小笋子,心里一阵激动。
她从土里拔了一个出来,递到鼻子边闻一闻,这特有的清香气味,不是洋河笋又是什么。
洋河笋就跟土豆似的,果实是长在根茎之下的土里,洋河笋的果子呈椭圆形,尖头,紫红色,成人大手指母般大小。
洋河笋也算是山珍了,经常食用具有强身健体,防病祛病之功效。
前世的时候,卫长蕖也是下乡时,在老乡家里尝过洋河笋,洋河笋鲜香气味特殊,可直接炝炒,炒肉亦可,煲汤营养价值更高。
若是喜欢吃酸,还可以将洋河笋丢进泡菜坛子泡几天,捞出时,可凉拌,或者用来炒肉,口味更佳。
洋河笋就跟土豆似的,每棵植株根茎的下面,都会结出一串的果实。
刨开一棵洋河笋植株,卫长蕖足足拔了七八颗紫红色的笋子,她将拔出土的洋河笋堆在身旁,然后再轻轻扒开另一株。
她下手很轻,轻轻的将洋河笋根茎下的土刨开,再轻轻将洋河笋的果实拔出来,以免弄断了植株的根茎。
洋河笋不像土豆,挖了一茬土豆,就得重新再播种,而洋河笋一年四季豆可以收获,只要在挖取果实的时候,不伤到植株的根茎,收了一茬,过些时日便再会长出果实。
将水潭边上的洋河笋刨完,花了大约半个时辰。
卫长蕖原本想着在林子里逛逛,寻两把能吃的野菜,没想到居然又有了意外的收获,这也没提袋子来,瞧着成堆的洋河笋,怎么着也有个七八斤的样子,也没个东西装,再跑回果林去提麻袋,又有些费事费时。
歇了一会儿,卫长蕖想了想,干脆趁这地方有水,便将一堆洋河笋一个一个的清洗干净了,这样也省了回家还要端去沟渠那边清洗。
将一堆洋河笋都清洗干净,卫长蕖一只手扯起前身的裙摆,另一只手一把一把的抓起水滴滴的洋河笋,将甩干水分,干脆就装在衣兜里兜着走。
反正就一小段的山路,兜着走一会儿也不妨事,到了野果林将洋河笋装进麻袋便成,总好过再去野果林提袋子,来来回回的走山路强。
回到野果林,卫长蕖便将洋河笋都装进了麻袋。
好在麻袋足够大,装一百来斤东西都不成问题,麻袋中原先装了松木菌,仿制松木菌与洋河笋混在一起,卫长蕖用镰刀砍了根杂木枝,剐下那枝条上的树皮,用那树皮在麻袋中间扎一个结,将麻袋分成两层,底下层放松木菌,上面层放洋河笋。
将洋河笋装入了麻袋,卫长蕖拍拍手,重新将镰刀背在后腰,晨光从树叶缝间斜着射下来,照射在她的清秀的脸上,此时,她的脸上隐隐溢出浅浅的笑容,显然,这一趟进山,又有了意外的收获,心情还挺不错的。
今日这一麻袋,又有洋河笋,又有松木菌,足足二十多斤重,卫长蕖身子瘦削,将麻袋扛在肩头,沉甸甸的,山路凹凸不平,出山还是有些吃力。
当她扛着麻袋出了山林时,额头上已经浸出些许密密麻麻的汗珠子。
瞧见脚下的路平了,卫长蕖终于舒了口气——简直是累到姥姥家去了。
在山里清洗洋河笋,花了些时间,此时已经不早了,回家还得做早饭,再过一会儿苏成该来接他们了。
顾不上喘口气,卫长蕖便拖着疲乏的身体,急匆匆的往山神庙的方向走。
她人还没到家,就远远听见了小萝卜头的大呼大喊声。
一大早,小萝卜头卫长羽还在呼呼大睡,岂料,老卫家的女人知道他们姐弟二人如今在山神庙落脚,姚氏那贼婆子就带着女儿卫长燕,儿媳妇姚晓芸气势汹汹的奔山神庙而来,说是什么,卫长蕖搬断了她女儿的手指头,是来找卫长蕖算账的。
三人横眉竖目冲到山神庙,走路时脚步声重重的,将卫长羽从睡梦中惊醒过来。
小萝卜头被惊醒,侧身一看,姐姐不在身边,他的小心肝扑通扑通的跳,毕竟只是五岁的小娃儿,听见声音被惊醒,此时有些害怕。
小萝卜头虽然有些害怕,但是耸耸小鼻头,硬是咬着牙缝,没有哭出来。
他身子圆溜溜一滚,翻身就下了床,姚氏等三个女人已经走到山神庙的门口,准备推门进来了。
小萝卜头顾不上穿鞋,光着两片脚丫子,嗒嗒嗒就跑去门口,小小的身板靠在门上,死命死命的用力将门给抵住。
姚氏伸手一推,见门没有被推开,便加大了些力道。
卫长羽虽年纪小,但是脾气却也执拗,怎么就是不肯松手,死命死命的咬着牙关,因为用力,一张小脸蛋儿憋得通红。
小孩子哪里斗得过大人,姚氏将门推开了一条缝,他瞧见卫长羽就是不松手,就是不让他们进去。
“小杂种,老卫家这几年给你吃的饭,都喂进牛屁眼了吗,见到大伯娘你还关着门,没教养的小杂种,你给老娘让开。”
姚氏气急败坏,一阵怒骂,哪怕对方只是一个五岁的小屁孩,她口上也没干净一点儿。
她只要一想到四房那贱骨头,居然将自个女儿的手指头掰歪到了一边,这口气就憋在心里难受。
她家燕儿,人长得标志,水灵灵的大姑娘,说不定将来能嫁个好人家,她还指望跟着女儿享清福。
平日里,就算燕儿做错什么事情,她都没舍得多责怪两句,骂两声,四房那贱秧子作死了,居然敢直接掰了燕儿的手指头。
姚氏下狠心,她今天就要替燕儿讨个说法,非扒了四房那贱秧子的皮不可,她今天专门带了燕儿与晓云一同前来,她就不相信,四房那小贱人还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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