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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窗户,赤七从噩梦中惊醒。
“谁,你是谁?”
赤七惊恐的缩成一团,将自己陷在被子里,夹在墙角。
“你派人把我绑来,反倒来问我?”
丁亥看着惊恐的像鹌鹑一样的赤七,反问道。
“全死了,都死了,那个老奸巨猾的家伙,孤不是他的对手。呜呜x﹏x”
赤七竟然从惊恐一下就跳到了哭泣,哭泣战神把自己裹在被子里,蜷缩在墙角,背对着丁亥。
“司徒将军,你来解释吧,这家伙疯了。”丁亥向门外喊了一嗓子。
赤七听到了司徒的名号,大耳朵从被子里首先弹了出来,跟着的是半个小脑袋,那个小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个不停。
“司徒朗?孤没喊他来,他怎么来了,不会是来刺王杀驾的吧?这位英雄,保护孤王离开此险地……额呀,不行,孤王不能逃跑 ”
伴随着柴门被推开,一个伟岸的身影封死了从门缝里漏出的光,让整个屋子更加的黑暗,尤其是当他回身关门,然后坐在地上,恰好挡住窗户。
“陛下,是犬正云请末将来勤王。”
“司徒将军,要什么就明说,这种谎言,孤王会信吗?且不说,犬正云数十年前就死于京城那场大火了,就算他侥幸逃出生天,他拿什么能请得动将军?”赤七警惕的看着坐在地上都比他坐在床上还高一头的司徒朗。
“他的头。”
非常时期,说话宜简单直接。司徒朗更是直接的把犬正云的头颅扔到了赤七面前。
赤七看了看,
“他这次真的死了吗?”
“死得不能再死了。”
“哎,可惜了,那可是一条好犬。”
“他临死时说,算了,人都死了……”司徒朗笨拙的展现着欲言又止的样子,那一只大眼巴巴的望着赤七,乞求着对方赶紧追问。
“也是,死都死了。这位壮士是谁?”赤七虽然身材不魁梧,但脑子不算笨。不但不笨,还会急转弯,话锋直接就转到了丁亥身上。
“根据末将调查,这人就是当年那场大火的另一个幸存者,也就是当年那两个没有找到的人中的一个,十……”
“哦,原来是十弟,怪不得这么眼熟。”
赤七当时就活络起来,拉着丁亥的大手,和村头的大娘一样,有一句没一句的唠起了家常,完全将司徒朗晾在了一边。
急得司徒朗来来回回遛了好几圈,好几次想插话,就被赤七安排了临时任务。憋得硕大的汉子满脸通红。
“不行,再不说,我得憋死,那犬正云临死前……”
“他是不是说昨日没人了解他。”
“是,你怎么……”
“他是不是还说今日也没人了解他?”
“是,可是……”
“他是不是还说,就算真相大白,还是没人了解他?”
“这……这都是我的词,陛下怎么知道的?”
赤七不紧不慢的说,
“当然是因为,犬正云给孤留了一封信,托十弟交给孤。”
“不带你们这么欺负人的。”司徒朗就像个小孩子赌气式的,背对着赤七坐在地上,谁哄也不好那种。
“陛下,其实我……”丁亥刚想说什么,又一次被赤七打断 。
“七哥知道你想说什么,可是如今,你应该是十弟,也只能是十弟。”
“这是为什么?”委屈的心始终还是败给了八卦的魂,司徒朗反身追问。
“因为十弟的母亲,就是那位青鸟国的掏粪妃子。”赤七的言语同样直截了当。
大家都知道掏粪妃子只是个借口,
但没有人敢扫天下第一大混蛋青蒙的兴。
哦,以前曾经有头铁的,
现在嘛,青蒙都把他们铸在陶俑之中,守卫皇陵了。
“陛下圣明啊,这样的话,青蒙的借口就没有了。”司徒朗不由得赞叹。
“还不够。”赤七摇了摇头。
“还不够?”司徒朗求知的大眼睛快要怼在赤七的塌鼻子上,唾沫星子更是给赤七的小脸洗了个冷水澡——纯粹中带着一丝酸爽。
“犬正云都能为了国家,斩下自己的头,孤难道就不能让出这位置,来平息这场战争?”赤七的目光看着犬正云的头颅,他确实是死了,眼睛还睁着,赤七不想让他死不瞑目。
“陛下的意思是,将王位传给十王爷?用犬正云的人头,和十王爷登基来平息这场战争?那老不要脸的可不讲什么道理,翻脸不认人的事情,他干起来那是一点不犹豫。”
“总要试试。”赤七平淡的眼神中掺入了一丝落寞。
“不是,两位,你们刚才谈论的那位继承王位的十王爷,总不能就是我吧?我前几天还在给长城贴瓷砖哪,这么大起大落的合适吗?”丁亥有些骇然的看着两位赤乌国的掌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