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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仲尼的谦逊犹如一道春风一样,吹进了死灰一般的丁亥的灵魂,这纷乱的世界,还有这样干净的人。
“月花,别挡着人家的路。”丁亥一把拽回了青花,给商仲尼让出路来。
“浑水才能摸鱼嘛,做人呐,别总规规矩矩,哪有坏人不择手段,好人就得循规蹈矩的道理。”商仲尼留下了几句话,孤独的背影走进了夕阳下的迷雾。
“多谢指点。”丁亥躬身致谢。
“喂,你有没有觉得仲尼哥哥的走路有些奇怪?”青花看着迷雾里渐渐模糊的仲尼说道。
“哪里怪了?”
“额,反正就是,他走路总是背着手,那么大的箱子在背上,背着手不别扭吧?仲尼哥哥该不会是顺拐吧?”
迷雾中那道身影平地上就摔了一跤,像是被揭破了伤疤。
“我就说吧,顺拐,他真的顺拐。”青花拍着小手,蹦蹦跳跳的往回走,“我要给舅舅写信,让他告诉天下人,仲尼哥哥是个顺拐。看谁敢再笑话我左右不分。”青花得意忘形的竟然自爆了缺点。回头眨了眨眼,“喂,刚才你什么也没听到,对吗?”
“对对对,这边是右,对吧。”丁亥也逗起了青花。
“哼,不理你了,坏人。”青花气鼓鼓的跑了。
丁亥目送着迷雾中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迷雾中,也看到迷雾中走来一副硕大的身影,不用去猜,一定是司徒朗。
休息了一段时间的司徒朗,心中的疑惑堆积在胸口,越想越憋闷,就在院子里溜达,溜达着溜达着就走远,走远了也没有减少些许烦恼,就又走了回来,回来的路上还看到了一个刚刚从地上爬起来,背着一个大背囊的青年行者。
司徒朗看不起行者,他认为那是在浪费时间和生命,有那个时间,练练功夫,看看兵书,或者一把子力气去翻翻地,都比这种整天漫无目的的游走要好的多。
“哼,浪费米饭。”看到丁亥一个人站在那里,司徒朗紧走一步,和丁亥分享一下痛骂虚无行者的乐趣。
“他是圣徒商仲尼。”丁亥白了一眼司徒朗。
“商仲尼有什么了……谁?你说谁?那个商仲尼?”司徒朗本就硕大的眼珠子猛然张开,像要把丁亥吞下一般。哈喇子也不受控制的滴在丁亥的衣服上。
“是。”丁亥嫌弃的将司徒朗的大脸推开。
“这么一看,果然不同凡响,不愧是圣徒,只有卓越的人,才能承受万里独行的寂寞。”司徒朗的态度马上180度大转弯,原地调头成了小迷弟。
“那人很厉害?看你很少这份模样,你对读书人向来不怎么感兴趣。”丁亥问道。
“不是厉害,而是一种希望,这神州大地已经一千年没有出过圣人了。”
“圣人真的那么重要吗?”
“真的重不重要,那不重要。重要的是,天下人都觉得他重要,他便是不重要也变得重要了起来。”司徒朗颇有哲学意味的思辩,直接将丁亥震翻在地,想不到这位粗犷的将军,竟然有这般见识。
司徒朗明显的感受到了丁亥的惊讶,一副不屑的表情回应丁亥,“是不是一直心里看不起我,以为我是能动手不废话的粗人?谁规定的五大三粗的人就一定是个莽夫?你难道不知道我是赤乌国唯一一个有资格参加龙场论道的人吗?”
“龙场论道?你吗?就凭你?你是去维护秩序,还是去帮着布置会场?”丁亥知道司徒朗素来喜欢讲大话,平日里心情好,也就顺着他了,今天临时决定不再惯着他,当面就恶狠狠的揭穿了他,看他怎么下这个台。
“哎,这种以貌取人的陋习,遮蔽了你睿智的双眼。看看这个,就知道我从来不讲大话。”司徒朗从怀中掏出一封请柬,递给了丁亥,“你以为我在讲大话抬高自己,却不知道,那是你带着偏见在小看我。”
丁亥接过请柬,没有急于打开,“所以,你其实本来叫司马朗?那个二十年前一场大火后消失于天地间的人?”
“吆,你虽然生在长城窑厂,见识倒是不少。没错,顺便说一句,司马科是我的弟弟,我一奶同胞的亲弟弟。这个事情知道的人都已经死了。”司徒朗的眼神由炫耀逐渐变成了冷漠无情。
“司马朗便是司徒朗,将军下得好大一盘棋。怕是连王上都不知道吧?你这也算欺君之罪。”丁亥边说话边向后退了几步,摆出个防御的姿势,防止司徒朗暴起杀人。
“那倒没有,我这伪装,是奉旨伪装,是先王的托付,先王的遗诏在司马朗身上,所以司马朗必须要消失。”司徒朗为丁亥展开了当年那场浩劫的一角。
“二十年前,赤七之所以要提前动手,也是知道有这份密诏在吗?”丁亥的眼中泛出一些带泪的火光,是不甘与气愤的组合。
司徒朗不再答话,他的行动替他答了话,第一次正面面对司徒朗,丁亥才知道司徒朗的可怕,眼皮都没来得及眨一下,司徒朗一个云身就到了眼皮下,一记锁喉抛摔,就把丁亥负隅顽抗的心思全击碎。
“你是谁?为什么设计让所有人以为你是十王子?”司徒朗看向倒在地上动弹不得的丁亥问道。
“你,你们是不是都有病。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是十王子。不是你们一厢情愿的认为,我就该是十王子?”丁亥痛苦的在地上滚来滚去。
“你没说过?”司徒朗用力回忆着这些年的过往,翻来覆去的想了又想,豁然发现,这家伙真的没有一次承认自己是十王子。
那么自己是怎么如此坚定不移的相信,这个窑厂苦工就是十王子呐?
“你个大傻子,被人给骗了,还帮人数钱。我特么不过是个诱饵,就是来钓你这个不露头的大王八。”丁亥虽然全身酥软,提不起一点力气反击,但属鸭子的嘴硬啊。
“骗了?谁骗我,谁能骗得了我?”司徒朗盯着丁亥,“我还是十王子的亲娘舅。”
“要不然说你傻哪,是谁告诉你十王子还没有死。”丁亥忍着腰椎移位的疼痛给司徒朗解惑,也是为自己博一线生机。
“没有人啊?只是我暗中调查,发现赤七派出很多人去寻找十王子下落,这不就变相说明十王子没有死吗?这有错吗?”司徒朗回忆着一切的开始。
“笨死你算了,如果你当年就相信十王子死了,作为他的亲舅舅,你会怎么办?别控制,大胆的想,说出你内心的真实想法。”丁亥慢慢摸索着腰椎的位置,反手扳住那节腰椎,稍微一用力,咔嚓一声,将其扳正。这才勉强的盘腿坐在地上。
此时冷静了一些的司徒朗也没有了杀意,顺着丁亥的指引开始回想——
二十年前,姐夫交给自己一份密诏,密诏里面写着是传位给自己的外甥十王子,而且为了防止意外,还把天下掌控兵权的兵符也一并交给了自己。
好死不死,那时的自己,太爱喝酒,这一喝酒就误事,这密诏的存在就泄露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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