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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但张东方这么一说,让人们觉得庄张一家,越是要掩盖问题,说明问题越是严重。就要把问题挖得更深。
听到这话,撞头的庄文辞也停下了,刀眼剜着面善的张东方,一个头捶在殿上,压住了张东方的辩解。
“臣认罪伏法,臣想在临死之前,揭发一个巨贪大恶,张东方。臣查实张东方大小罪责一百条,桩桩件件都有据可查。王上尽管斩了臣的头,但这张东方也不能放过。”爆槽的庄文烈突然反手就将张东方一个举报,愣是从朝服里拽出十几个大厚奏报。
两摞奏报被侍卫抱着放在龙案上,那个高度都快要挡住橙世病殃殃的双眼了。看得出来,庄文辞非常的用心,连张东来家里舞蹈团不合规制都记录下来。
橙世草草的看了一遍,基本上都是自己早就掌握的一些情况,还是装出一副刚刚了解的样子又仔细的翻阅起来。
一个明亮的声音打破了橙世大事化小的心态,“王上,庄张两家,国之蛀虫,不杀不足以安天下,不杀不足以平民愤,臣请王上就两族上下,有罪的论罪,无罪的圈禁流放,以安天下之心。”
这么刚的声音只能是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五品玄都知府海睿。他站在那里,一个人,便是一座山。
橙世见装不下去了,就打起哈欠,准备困遁,“众位爱卿,这天也不早了,都快晌午了,都饿了吧,孤在王宫准备了盛宴。”
“王上,今日此二贼不除,明日天下人都会效仿二贼,来反叛王上。那时候,纵有万里河山,王上也无立锥之地。”海睿继续直言陈述。
“你和庄家有仇?还是和张家有恨?”橙世懒散的问道,看那个样子已经没有再多说话的力气了,倒是符合他体弱不能朝会的病猫人设。
“有仇也是国仇,有恨也是公恨。这几年来,庄张两家,依仗权势,趁着王上身体抱恙,欺行霸市,祸害百姓,草菅人命,犯下的罪行,简直是罄竹难书,单是臣那知府衙门里,就专门有两个仓库盛放着两家的罪状。”
“宰相,你怎么看,你这百官总长当得不合格啊。”橙世没有理会海睿的慷慨陈词,而是将目光投向了闭目养神的杨天风。
“都杀了吧,有什么好说的,这件事情,臣已经和王上禀报了八百多次了,和每次一样,臣的建议还是都杀了,一个不剩。”杨天风冷峻的说出再残忍的话。
“好你个虚情假意的杨天风,大把大把收礼的时候,你说什么了?放心大胆的干,天塌下来,你顶着。”刚才还跪地磕头求死的庄文辞一个高蹦起来,指着杨天风的鼻子就骂。
张东方也不甘落后,一口老痰就砸向杨天风,“狼心狗肺的家伙,我们两家加起来才占了三成,五成的红利全进了你这家伙兜里,你现在赚够了,说杀驴就杀驴啊?”
“王上,张庄两家固然有错,但蒙蔽圣听,阻塞言路,上下其手的罪魁祸首杨天风也不能放过啊。”也不知道谁喊了一嗓子,呼呼啦啦的就跪下了一大片。
矛头齐刷刷的指向了宰相杨天风。
“那么,海知府,你看杨宰相该怎么处置。”橙世顺势就最大的皮球踢给了最刚的人。
海知府可不管那些,也没有那些弯弯绕,也不惧怕什么世家大族,“用杨宰相自己的话说,还有什么好说的,杀了也就是了,王上如果念及往日情分,赐毒酒给他留个体面便是。”
“就不能通融通融?”橙说的脑袋在两大摞奏报中间探出来,恳切的看着海知府。
“怎么通融?欺君之罪,十恶不赦。”海知府可是一点不惧,甚至还往前走了几步,站在了众人之前,据理力争,不避刀斧,也不避圣人。
“那就是说,杨爱卿也好,庄爱卿也罢,张爱卿也一样,他们的死罪都是因为欺瞒了孤?其他的大小罪过,都罪不至死,或者说可以军功折罪?”橙世探着身子,看向面前的海知府。
“是,按法理上来讲,是的,不过……”
“好了,既然本朝最公正廉洁,刚正不阿的海知府都说话了,孤也不是那种小肚鸡肠的人,偶尔欺瞒一下孤,孤虽然很不爽,但国家的工作要有人做,人又不是圣贤,掌握着那么大的权力,怎么可能不犯错哪?不如这样,各位爱卿自凭良心,交些恕罪银子,侵害百姓的田地要还,还有多还,侵占了一亩,要还两亩。这样如何啊?”
“王上圣明。”除了海知府还站着以外,所有的大小官员咔咔的跪下磕头。
“王……”海知府还要说什么,被橙世摆了摆手制止了。
“嗯,这件事情要做好,要还百姓一个公道,那就要有天下最公道的人来主持这件事,孤决定派最公正的海知府为此事的全权大臣。有不同意的吗?”橙世的话语很随和,但意思很坚定。
“臣不同意。臣和海睿有私愤,臣恐……”一个不长眼的家伙跳出来忤逆橙世的旨意,他话还没说完,就被身旁的官员一把按下,然后当殿就乱拳打死。
“哎呀,你们这是干什么?你们这么一弄,倒像是孤听不进不同意见。岂不是坏了孤的名声。”橙世看着被当殿捶死的不长眼官僚甲叹息道。
“此事和王上有什么关系?是我等和这厮有私仇,携仇报复,冲撞了王上,这也是大罪一件,还请海大人审理的时候要写清楚了,莫让这么圣明的王上被误会了。”有那不长眼的,就那会说话的拍着胸脯来认罪。
“嗯,知错能改,善莫大焉。爱卿们有这个改过自新的勇气,孤自然也要给大家这个机会嘛?现在到海大人那里自述罪状的,从轻发落,负隅顽抗的,那就是自绝于孤,自绝于百姓。”橙世很满意这个效果,既惩罚了坏人,又收拢了人心,关键是真的能够大赚一笔。
“王上圣明。”心里有鬼的大臣们纷纷将海知府围拢起来,争先恐后的举报着自己的有关罪行。
一时间,海知府也有些蒙圈,这算什么哪?君臣一体,沆瀣一气吗?可是这样一整,百姓们真的得到了不少的实惠,官场上也能够清廉一段时间,那些大奸大恶的人也会被推出来一波杀上一杀,就连国库都能充盈不少。
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一场官场的剧烈动荡,在橙世的一句话后,风平浪静,甚至都有了欣欣向荣的表现。
然后,第二个雷就炸响了。
天牢之下的地牢,地牢之下的水牢,水牢之中单独关押的商仲尼不翼而飞,离奇消失了。
橙世摆了摆手,让来通报的刑部主事退在一旁,眼睛又扫向杨天风。
“王上不必惊慌,商仲尼跑不了。”杨天风一脸平静的说道,“他跑了,反倒不稀奇了。不跑才不正常。”
果然,不多时。
又有人来报,潜逃的商仲尼被抓到了,是从一口井里爬上来时,被恰好路过的税务稽查人员抓了个正着,还经过了一番足以立功受奖的搏斗后,将此贼再次擒获,现在已经押上殿外。
“不愧是宰相,果然成竹在胸。”橙世的话语中除了刺还是刺。是个人就能听出来他的不满。
世间之事,本就是投桃报李。
橙世刚放了张庄二家一马,杀头灭门的大罪,只打了一顿板子,甚至连官职都没说除掉。
庄文辞自然而然的要站出来怼一怼杨宰相,“杨大人,这该不会是你自己左手倒右手的把戏吧?一手放了人,一手再抓了,向大家显示你的淫威?别人怕你,老夫这一把年纪可不怕你。”
“庄大人说得对,若不是要孝敬这杨宰相,谁不愿意和海知府一样清正廉洁,做个堂堂正正的好官,如今王上龙体康健,你还想玩你那一手遮天的把戏,不灵了。”张东方随后就跟上,似乎没有两人斗得乌鸡眼的记忆。
张庄二人一下场,后面的喽啰也就没有了顾忌,纷纷站出来述说杨天风的罪状。
面对这样的指责,和群情激奋的场面,杨天风不但没有反驳,反而又坐回了他独有的单独座位,尽情的享受这份热闹。
“诸位爱卿,稍安勿躁。不如咱们先审一审商仲尼,听听他怎么说?”橙世提出了一个折中的建议。
既然那个不长眼的官僚甲已经被拉出去埋了,大家自然是一致同意。
商仲尼便被第一次带上了橙龙国的议事大殿。
大殿秉持着橙龙国的极简风格,柱子就是直接摘的大树移植过来,甚至殿外还能看到柱子上面枝枝蔓蔓的树枝和树叶。大殿的顶就是简单的把几棵大树那么一包,保证小雨不漏,大雨不用。四周的墙用得是一些竹子简单的一扎,门也没有涂漆,看着跟大山深处的原始部落没什么区别,就是稍微大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