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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面是说真话,一方面也是深谙一个大道理——只要老婆夸得好,幸福生活少不了。
“所以,王上是因为臣妾的容颜才喜欢臣妾的?哪一日臣妾年老色衰了,就会丢在一边。”杨爱妃有点神伤的看着橙世。
橙世心想,那还用说,要不然谁当这个王上,不就是为了这种为所欲为吗?当然了,表面上肯定不能露出来,自然是悄悄的说一些海誓山盟的话,稳住后方再说。
“方才,本宫故意投怀送抱,商先生都不为所动,一个乡野丫头,有那么必要吗?”杨爱妃举了一个不可辩驳的例子,就赌没人敢来反对。
“没有必要。”杨天风负责给姐姐捧哏。
“再来说那个流亡王子,是叫赤十是吧?去把赤乌国的使者叫上来问问,这个王子为什么流亡。”
不多时,赤乌国的使者被带了上来,如实的回答了问题,赤十是因为二十年前那个苍松楼纵火案被通缉而流亡。
“那就是说,赤十是一个戕害手足的恶棍,死一个恶棍,是什么损失吗?如果不是他死在全性山,那么下一个他要杀害的人,是不是就是你们的国主?”
使者默然点头。
“死了一个坏人,保住了你们的国主,你们有什么损失吗?”
使者默然摇头。
“这个赤十如果没有死,你们赤乌国要不要杀死他?以绝后患。”
使者再次点头。
“那么,就是说这个赤十的死亡,对于你们赤乌国来说是一件好事。”
使者点点头。
“所以,即便赤十是商先生所杀,也是一件义举,是不是这样的?”
众人也不由得点点头,好像确实是这样的,杀了一个恶贯满盈的坏人,还要付出代价,那么下次见了这种人就不要杀,任由他去祸害别人。这说得过去吗?
张庄两派的官员在点头的时候,也称赞起杨爱妃缜密的思路,不愧为王上的贤内助,果然了得。
这点得到所有人的认同后,杨爱妃又把注意力转到了第三点——禽滑犁的死。
“王上,禽滑犁死的时候,您就在现场吧?是商先生在您面前出手将其击毙的吗?”
橙世摇了摇头,说道,“不是,因为商先生之前身份特殊,是不受约束的圣徒。孤无权审问,所以,禽滑犁用血荐的方式开启了临时道门会议,来罢免商先生的圣徒身份。”
“也就是说,禽滑犁是自杀。不是商先生动的手。”
“是是是,不过,因为商先生之前废了禽滑犁的修为,间接造成了禽滑犁一撞就死掉了。还是有过失的。”
“那也就是说,实际上商先生能够确定的罪责只有废除禽滑犁修为这一项,其他的都是基于想象?”
“是合理的想象。公孙姑娘的尸体在他的屋子里发现的。”庄道笛抓住机会反击了杨爱妃的说法,他十分厌恶女子干政,哪怕她确实说得非常有理。
“好,这位大人,你自问你的聪明才智比商先生如何?”
“自然是不如,不过,水平归水平,人品归人品,谁知道他这英俊皮囊下面藏着什么样的心肠?”庄道笛的怒火不敢发向高台,就瞪着面前的商仲尼。
“那么,问题来了,这位大人,你杀了人之后,会把尸体留在自己的房间,还陪着尸体过了一夜,第二天有人发现了也不逃走吗?”
“当然不会。”
“你这么傻都不会这么干,商先生比你聪明一万倍,他为什么要这么干哪?”
“这,那也是他的问题,人家怎么就冤枉他不冤枉别人哪?”
“好啊,你这般无情,那本宫可就把你夜闯寝宫的事情都说出来了。”
“冤枉啊,臣从没有到过后宫。”
“本宫会拿自己的名节开玩笑嘛?而且刚才你说得,为什么本宫不冤枉别人,就冤枉你哪?你说,本宫好看不好看?”
“好……好看。”庄道笛颤颤巍巍的说,也不知道今天是不是出门没算卦,怎么一下倒这么大的霉。
“看,这就是证据,这位大人觊觎本宫的美色,偷入寝宫,欲行不轨之事。”
“冤枉啊,王上,臣冤死了。”
“哼哼,你只有在被冤枉的时候,才能理解别人有多么冤枉。”橙世在一旁赶紧的帮腔,心中却想着狱中商春峰的那段话。
“就算这旧罪是被冤枉的,难道他逃狱也是被冤枉的吗?”上阵父子兵,看着大侄子被橙世两口子给戏耍了,庄文辞当然要来表示一下自己的存在了。要不然以后他在庄家还怎么混。
这句话看似是问杨爱妃,实际上是在问橙世,毕竟这个案子是橙世亲手督办的,人是他审的,罪行也是他定的,他要是说商仲尼冤枉,那不就在说他之前错了吗?
商仲尼的生死和君王的威严,这根本就是个送分题。
君王不能错,
橙世是君王,
所以橙世不能错。
说商仲尼被冤枉了,就等于说橙世之前做错了。因为橙世不能错,所以商仲尼没有被冤枉。
“没错,这件事就是孤的错。怎么了哪?庄爱卿,孤不可以犯错吗?”橙世直接连君王不认错的法则也一脚踏碎,坦然的承认起了错误,“孤当然是个君王,但孤首先是个人,是人就会犯错,你说孤不会犯错,那就是骂孤不是人。你说孤明明犯错了,还不承认,那就是骂孤是个昏君喽?”
“这……”橙世的一波自爆推导,把庄文辞逼到角落,他也是没有想到这个几年不见的小子,一点套路都不讲,讲得就是只要我没有道德,你们就无法用道德来绑架我。
张东方自然不会放弃这个打击最大政敌的机会,指着庄文辞的鼻子就骂上了,“好你个老不死的,你敢暗讽这么圣明的王上,不是人,是昏君。好大的狗胆。我看你不是在意商先生是不是被冤枉的,你是看上那把椅子了。觉得自己屁股大,可以去坐一坐了?”
“狗东西,哪里蹦出个你来,我哪里说王上如何了?王上的圣明仁哲,超出了我狭小的想象,我今后继续努力学习,争取能够跟上王上的脚步。我代表庄家,捐一千万两,弥补一下差距。”庄文辞直接不玩虚的,绕开了一切套路,拿出家产来咔咔往橙世心上怼。
橙世自然是很满意这个效果的,眼神不经意的掠过了张东方。
张东方多精明个人啊,立马就冲着庄文辞嚷起来,“哈哈,老东西,别尽想好事,以为拿着一千万就能让王上另眼看待你们庄家了吗?我张家出两千万两,给前线的将士们加个餐 。”
“呀,你杠我?谁怕谁啊?我庄家出三千万两,给后方的百姓减个赋。”
“我张家出五千精兵强将,为前线助威。”
“你张家居然私藏兵将,这可是砍头的大罪。”
“我说的五千精兵强将的装备,我张家奉旨开的铁匠铺子,那可不是绣花的。”
“呀,又杠我,是不是,是不是看不起我们庄家的绣坊?我庄家都不要了,全交给王上运筹帷幄。你比啊?”
“人争一口气,我老张今天豁出去了,我张家的酒坊不要了,全交给王上。你来啊?我怕你不成?”
“我这暴脾气,能让你得逞喽?我庄家千年来封赏的良田,一亩都不留了,我们庄家就是要做个孤臣。”
“看不起谁哪?你们庄家的产业大半都在东海,已经都折进去了,我们张家可就不一样了,良田都在南方,大后方。也一亩不留,谁还不是个纯臣。”
“叔,叔,你别说了,再说,咱们庄家就得当裤子了。”庄道笛哭丧着脸拿着算盘扒拉扒拉算着,越算越心疼,几句话的功夫,庄家从富可敌国,变成了负可帝国,负是负债的负。
庄文辞心中暗骂,带不动啊,一群蠢猪,今天这个架势,要么把钱留下,要么把命留下。真以为我们老哥俩喝多了上头吗?
王上都明说了,他也会犯错。
他说得是他犯错的事吗?
他说得是——我知道你们犯了错,但现在我给你们这个机会认错改错,机会给你们了,把握住还是把握不住,就看你们自己的了。
可怜啊,偌大的庄家后继无人。
庄文辞能因为一个侄子放弃这个机会吗?当然不能。
几乎是想也没想,庄文辞就一脚将庄道笛踹翻,给武力值点满的弟弟庄文烈使了一个眼色。
庄文烈就直接多了,拎起庄道笛一记耳光打落了几颗牙,随手一抛就将庄道笛扔出大殿。
那边张庄两家的家底差不多都贡献完了,橙世才一副贱兮兮的劝架,“两位爱卿的拳拳之心,真是百官楷模,天风,散了会就作两块匾,一写国家柱石,一书社稷重臣,好好的表彰一下,谁说没有一心为国的官员了,这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嘛?”
百官楷模,国家柱石,社稷重臣。
听到这三个字,
张庄两家算是一块大石方落地,轻舟才过万重山。
百官楷模,既然楷模已经带头了。
那么,这又是点谁哪?
王上连千年世家张庄两家都反复拿捏,能不知道其他官员那点破事?
当然了,你可以赌。
赌,你这只苍蝇没被看见。
而聪明的官员已经在罗织自己的罪名了。
王上都犯错了,就你没错?
举世皆浊,我独清啊?
你那么能,是不是想造反,顶替王上啊?
日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统管官吏作风问题的海知府是既忙碌又清闲。
说忙碌吧,一天从日升到日落,各地官僚一波一波的来,就没有断过。
说清闲吧,根本就不用查,不用审,每个人都交待了不少,甚至不是他们的锅都抢着认。
说回殿上,橙世既然当面认错,就给这个案子定了性——商先生就是被冤枉的。
当然了,最后一个糊涂人庄道笛已经被扔出去了,自然就没人来再问越狱的事情。
就在橙世满意的看着不断浮现出来的各种为商仲尼开脱的理由时,又一个惊雷砸了下来,万无一失的那个黑色囚车,跑到五个大爷子孙所在的歧路时,神奇消失了,现在五个大爷的子孙代表,橙世从小的伴读橙余已经侯在了殿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