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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那我问你她现在在哪里?”
“就这么直白的问,不合适吧?”
“哪要怎么问?你才肯说?”
“想想你身上有什么,是我需要的,然后再开口,这样比较礼貌,就像人家少国主那样,交易嘛,总要各取所需。”
“我身上?”橙十一拍打着自己身上,搜出来一个烧饼半个馍,她莫非是饿了?想吃点什么东西又不好意思开口?
橙十一抓了抓脑袋,硬着头皮把这一个烧饼递了上去,半个馍是没法递,上面还有他的牙印。
沧浪一声,李白白腰间的长剑出鞘,斩落了半个烧饼,“老国主,打发要饭的,也不能只给一个烧饼吧?”
“你怎么知道我还有半个馍,馍不能给你,我咬过了,牙印还在上面哪。”
“谁要你的烧饼和馍?”李白白另一手持剑又把橙十一手里仅存的半片烧饼切了七八瓣,如落花一般,碎了一地。
“你这丫头,好日子过多了。”橙十一一边说着,一边拿袍袖从地上扫起那些碎饼,揣进兜里。“你不要就不要嘛,犯不着和它生气。你这女子,想要什么直说嘛,我又不是你相好的,哪里能猜出来,你想要什么?”
“兵符,印玺。”李白白不再拐弯子,直接说出了自己的要求。
“你要这些干什么?”橙十一嘴上问着,手里已经将这两样递给了对方,放在对方的长剑上“这只不过是两块雕刻精美的石头而已。现在你可以告诉我,她在哪里了吗?”
“有真的谁用假的,有假的谁管真的。”李白白说了两句套话,收剑回来,掂起两物,再把长剑一甩,长剑自己划一个圈,落入剑鞘,两个精美的石头落在李白白手心,“那女子说起来也不是外人,我都要喊一声姑姑。”
“姑姑?李秋华?她是李秋华?”橙十一向前又走了一步,贴在商仲尼身前,鼻息甚至喷了商仲尼一脸。
“怎么?你和她相处多年,竟然连她是谁都不知道吗?”李白白有些好奇的问到。
“不知道,我没有问,她也没有,既然大家飘零南海,必然是有不能说的苦衷,又何必揭人伤疤哪?”橙十一抬头看向树叶间洒下的星星点点,似是回忆那痛苦而美好的往昔。“她怎么样了。”
“当年她是叛出无妙门,后来是被抓回来的。老国主还要继续问吗?”李白白的话说得很直,橙十一已经能够想象,她被关在暗无天日的地牢里,过着非人的生活。
“你要怎样才能放她出来?”橙十一没有追问细节,他不愿她的惨状让别人听了去,那或许是他能守护的最后一点尊严。
“玄都城,你把玄都城交给我,我就做主放了她,让你们一家人团圆。”
“父王,不可。”橙世急切的劝到,“现在歧路镇的情况非常不好,守住的希望只剩下不到一成,要是再丢了玄都城,那我们橙家,就真的没有立足之地了。”
“没有就没有吧,世儿,我这么多年,在南海上,就学会了一个事情,放下。有日升,就有日落,没有亘古不变的强大,也没有永不断绝的传承。事不可为,不必执着。”
橙十一没有看向儿子橙世,而是看向了遥远的天空,希望在天空中看到往昔,是悔恨,还是歉意,又或许是无法自拔的权欲,和求之不得的爱情,这些以为会随时间淡去的,都凝刻在时间长河里。
“可是,橙家两千年基业,怎么能毁在我手上?”橙世是不服气的,就在刚才,自己还沉浸在一网打尽所有同辈王孙公子的快乐中,可一转眼,自己就必须面临最残酷的选择。
一边是从未得到过的亲情,一边是刚攥在手里就要消失的江山,他都想要都不想放手,却又都无能为力。
丁亥的娘子军已经冲破了中街的防御,冲着南边杀了过来,恐怕要不了多久,他便要感受腹背受敌,被人压在城楼狭窄的走廊里,负隅顽抗的感觉。
“大哥,”一声明亮的呼喊,打碎了他的沉郁,是那乌云压顶的时候,那一道划开黑暗的惊雷,那个人回来了,尽管自己那么对他,他还是在关键时刻站到了自己这边。“分派任务吧,小弟的长刀已经好久没有饮血了。”
橙余不计前嫌的出现在了橙世的身后,而橙余的身后还站着一群人。
“这是?”橙世看着兄弟身后那些生面孔,不知道兄弟从哪里变出了这么多帮手来。
“哦,这些人啊,这都是被赤国主藏起来的那些黄泉国的王子王孙。他们可讲究了,答应助兄弟一臂之力。”
“橙余,你个王八蛋,怎么能偷走我的人。”赤十看清楚了城楼上的情况,原来是那橙余不知道从哪里得到了自己扣押黄泉国人的地方,带着人去把那些人救来,现在自己的手上彻底没有了筹码,只剩下无能为力的破口大骂了。
“嗳,赤十兄,怎么这么说哪?你待他们如囚寇,我待他们若宾朋,他们也是有自己想法的人。对对对啊,黄钦公子。”
黄钦向前走了一步,对着橙世行了一礼,“正是,多谢橙余公子救我们出来,如有所命,莫敢不从。只是我有一件事情,不知当问不当问?”
“公子莫非是想问,我是从何得知你们的藏身之地的?”
“正是,连我等都不知道自己藏在哪里,无法通知亲朋旧友。”
“不是你想的那样,”橙余摆了摆手,“这事和商家没有关系,全仰仗我的好兄弟吴阿四。老四,你和大家说道说道。”
被点到名字的吴阿四,挠了挠头,看着左右前后围拢过来,听他说话的这些大人物,一种强烈的不真实感,直击面门,清了清嗓子,端了一个戏台上的架子,看起来有些别扭,好歹是撑住了场面。
“其实吧,也没有什么,我们兄弟就是下水道的下贱粗人,就负责这城里臭水的疏通工作,然后我们就发现了之前很畅通的地方,最近出了问题,我们顺着堵塞往上摸,就摸到了地方。就这么简单。”
“什么?我处心积虑找的隐秘之所,就被几只地老鼠给识破了?”赤十刚才还怀疑是不是商叔至这个不做人的玩意,两头卖好处,结果竟然是几个掏地沟的混混,就把他的大计识破了。
“赤十兄,你现在好像处境不太妙。”橙世意识到了转机已经出现,现在可以开始和谈了,“你看你是发挥自己兄长的威力,让丁亥退军哪?还是我们帮丁亥一把,把你给刀了,让她顺利即位哪?”
“呵呵,”赤十只能是苦笑一声,“你这是给我选择,还是逼我选择?我还有选择的余地吗?”
“我这不是看看,赤十兄是不是要舍生取义嘛。”
“看来今天的城下之盟,我不签也不行了。只是那丁亥,现在未必肯听我的,不知道谁多事,把她的身世告诉了她。”
一直缩在城楼上的羽天蓝这时才被人注意到,“我本来是想分化一下赤乌国的力量。”
“好方便,你们南下长城关,从长城关早就预留的缺口,偷偷进来,是嘛?”赤十略带讥笑的问道。“这就是犬正云在长城关这么多年的目的,不是吗?”
“你,你怎么知道的?”羽天蓝有些紧张了,这一直是紫狐国最大的秘密,为了保住这个秘密,紫狐国最好的间谍犬正云不惜牺牲生命,可如今却被赤十一语道破。
“看来,商家兄弟也不全是混蛋,有时候他们也说些真话,只是那真话说得像放屁一样,让我给抛在一边了。”赤十想起了在全性山初见商仲尼的那个晚上,当时他就存了干掉商仲尼的想法。
两人初次交手后,他自己是大败亏输,想要任凭对方发落,对方却神神秘秘的说,赤乌国最大的隐患是长城关,犬正云那家伙在那里那么多年,肯定没干什么好事。
自己当时只是怀疑这商仲尼说不定是挑拨关系,但也派人去查证了一下,这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几里的长城关城墙,居然有几段百米宽的城墙都是外面贴了两层薄砖,里面全是空的。
别说是攻城锤了,拿根狼牙棒锤几下就塌方了。
“噗,”商仲尼急着要开口说话,也不管是不是自己的肉,“赤十兄,你这话就不仗义了,我什么时候说过假话?是你自己不信,怪我喽。”
“哼哼,你少装好人了。”赤十用粗大的鼻息声,透过虚空,表达了自己的鄙夷,“这种地下水道的事情,你别说你不知道啊?你不知道的话,你的兄弟去哪里了?”
“哎呀,这个叔至啊,又自作主张。他肯定是想空手套白狼,八成是又抹回去想抢回那些黄泉公子们。”商仲尼一副与己无关的鸟样,看得赤十隔着虚空,就给他一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