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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方或许就在你们身上。”商叔至眼神看向了橙余,“你是不是在门槛上呆了很久,然后,有外力的帮助才跨过去的?”
“神了哎,我从来没和别人说起过,叔至兄弟真是真人不露相。”橙余的眼神中又重新燃起了希望之火,“可这些和瘟疫之源又有什么关系哪?”
“我在玄都城的时候,接触过你们橙龙国的不少人,发现了一个秘密。”商叔至的话说到了一半就闭上了嘴。
“明白,我会说服橙世,改变主意,配合你的行动的。”大家都是江湖上行走多年的浪子,这点人情世故还能不懂嘛。
果然,商叔至继续说道,“我发现,像你这样的,骑在圣凡门槛上的人,有好多。这让我得出了一个结论,你们身上有某种禁制类的东西,阻碍你们突破自我。”
“确实,我们橙李杨庄张五家身上有五种诅咒,要强行突破的话,只能是身死道销。”
“这就对了,你反过来想,瘟疫之源一直在,之前你们为什么都没有遭殃哪?”
“你是说?诅咒其实就是瘟疫的解药?”
“没错,应该是这样的,这种禁制不只是限制你们的自我,还有隔绝你们和瘟疫之源之间的联系的功效。只可惜,你们可能是被这禁制纠缠了太多年,太想摆脱它了。”
“叔至兄弟既然能够想到,自然也是有了解决的办法吧?”橙余希望的目光已经投放在了商叔至脸上,就等着对方点头。
可商叔至沉思了良久之后,却摇了摇头,“恐怕是不行,第一,我不知道这些禁制具体怎么做,第二,就算我知道了,我也没有足够的力量去对抗瘟疫之源的侵蚀。”
商叔至的表述很清晰,不像是不负责任的推脱,像是经过了仔细演算的深思熟虑。这反倒让橙余刚刚燃起的希望之火,又再次熄灭。
“倒也不是全然没有办法。”商叔至的话又再次给了橙余希望。
看着对方十分恳切的眼神,商叔至也不再和他绕弯,“解铃还须系铃人,这件事情,十有八九是我那个不着调的二哥搞出来的。你去找到他,他说不定有办法。”
“找到他?”橙余眼神中的迟疑溢了出来,被商叔至捕捉了去。
“怎么,余兄似乎有什么不能说的秘密?”
“倒也不是,只是有些困难,橙世明示了我,不许去找商仲尼,还说我如果去了,就大义灭亲。”
“这么说,你是知道他在哪里?”
“巫罄县,张家的一片矿场。”
“那就好办多了。我想办法通知王宗续老板,他总是有办法的。”商叔至对于王宗续的信任似乎达到了某种盲目的狂热。
“你们兄弟似乎非常信任这个王老板。”橙余也不免好奇的问道。
“因为他值得信任。好了,这不说了。说说眼下的问题吧?我这万把人的状态,你也看到了,一个个面黄肌瘦的,我实在没想到,青蒙这个老家伙,坚壁清野的工夫也太到家了。”商叔至提出了他的第一个要求——借粮。
“这你可算是问对了人,”橙余终于是占据了一次上风,腰杆也挺直了几分,“我过去在青鸟国做质子。顺便游历了青鸟国的名山大川。当然也结识了不少绝色佳人,咳咳,又跑偏了,我是说,我知道有一个秘密的粮仓,就在这附近,你派人直接去拿就行。”
“如此,可要感谢余兄的救命之恩了,你刚才说的绝色佳人什么的,也可以分享一下嘛。你看我这望眼欲穿的样子。”商叔至指着自己的脸庞说道。
“啊?同道中人啊,嗐,早说啊,害我端了那么久的架子,我跟你说啊……”
松懈到纨绔子弟状态的橙余明显熟练了许多,和商叔至绘声绘色的讲起了那些年在青鸟国的见闻,商叔至也时不时的补充几句,两人越聊越投机,越聊越觉得同是风流客,相见如此晚。
“还是叔至兄弟厉害,连自己爷爷的小妾都不放过。”
“嗳,余兄过谦了,橙家王宫中余兄的绯闻也不少啊。”
“那都是污蔑,我这个人,纯洁如水。”
“水,善利万物而不争?这么说,余兄是做好事,不留名的风流浪子?”
“叔至兄弟懂我啊,我听说青蒙的王宫里,三千佳丽也有两千九的寂寞。”
“嘿嘿,余兄懂我啊,我这行头都穿好了,你再晚来一会,我就出发了。”商叔至直接解开长袍,露出了紧身的夜行衣。
两个家伙越聊越对心思,特别是相互解决了对方心中最大的忧虑之后,更是彻底放飞了自我,悄悄的从军营里摸出去,运起各自的陆行术。
彩虹历一零三一年,一月二十五,江湖上两个最不着调的家伙硬是一口气跑百余里的路程,然后又翻进了青蒙的王宫后院。
“余兄,这里你熟,你说接下来怎么走?”
夜色掩护下,商叔至藏在一片假山后面,呼唤着刚把一个倒霉侍卫打晕的橙余。
橙余一边扒着那名侍卫的衣服,一边说道,“不急,咱们还常驻哪,先给自己置办一身行头。”
“不愧是余兄,胆子出了名的大,青蒙的王宫也想常驻。”
“嗳,助人乃快乐之本。何况,我现在已经跨过那道门槛,他就算抓住我了,我揍他就行了。”橙余真是把无赖发挥到了极致。
“余兄说话,总是这么动听。比我那个变态二哥有趣多了,真是相见恨晚啊。”商叔至一边说着,一边放倒了一个背着药箱子的家伙。
然后也和橙余一样,把那个御医的衣服扒了个干净,捆一捆,扔到了假山里面。
“吆,余侍卫,这是去哪里啊?”装扮好了的商叔至向着橙余打招呼。
“叔至太医,正寻您哪,蓝妃娘娘的旧疾犯了。”
两个坏家伙,煞有介事的聊了一阵,大摇大摆的向着蓝妃的住处走去。
好巧不巧,还真让他们给蒙对了,那个倒霉的御医,真的就是给蓝妃来看病的。
“都下去吧,”蓝妃懒散的声音从层层的幔帐中飘了出来。
两个纨绔子弟相互对视一眼,就知道这个蓝妃也不是善茬,这分明是养了御医小白脸。
宫女太监都从两人身侧出去,橙余也推了一把商叔至后,转身出门把门掩了起来,就听到一个上了年纪的女声在那里训斥到,“都把嘴关住了,我听到一点风声,哼哼。还有你,那个班的侍卫?”
听那个上了年纪的女声问到了自己,橙余立刻就给自己编了一个崭新的身份,“娘娘的家里人,侯爷送进宫里专门照应的。”
“哦,听说了,前几天侯爷进宫的时候,提起过,没想到这么快,人就来了。你随我来,其他人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叫什么啊?规矩,侯爷在家里教了没有?”
“小云子,侯爷说了该知道的都得知道,不该知道的都不知道。还让我一切听姐姐调遣。”
“哎吆,小嘴还挺甜,我都快五十岁了。”女人回头看向橙余,那副色中恶鬼的样子,恶心的橙余想死的心都有。
凭什么啊?自己就得应对这老斑鸠,叔至兄弟就享受凤凰和鸣的待遇,世道不公啊。
“姐姐又说笑了,要不是小云子初来乍到,怕冒犯,都想喊妹妹了哪。”橙余自己都恶心自己的话,硬是扛着反胃说出违心的话。
“哈哈,你这小子行,不像前面几个,一个个都不知道自己是谁?放心,只有你跟姐好,姐保你平安。”肥大的手在橙余细滑的脸上捏了一把,甚是满意的又挽住了橙余的胳膊。
“这擅离职守,不太好吧?”橙余一只手扶着柱子,对抗着肥大女子的拉力,一边述说着心中的理由,“我听说最近蒙山城不安分,我怕这个关键时刻,娘娘的对头们来找娘娘的晦气。”
“你小子还挺有良心,不错,我刚才就是试试你,你通过了考验,果然没有被美色诱惑,而放弃了自身职责。”肥大女子见实在是拽不走,又引来了周围人的目光,只能端正态度的说教一番,心里却早就将这个花一样的橙余打了个不识抬举的零分。
天地良心,橙余从来不是什么意志坚定的人,但不能这样侮辱风流浪子的审美。
那肥大女子又夸奖了橙余几句后,拎起一个瘦小白净的小厮就走到了暗处,只留下橙余一个人在殿外听风。
却说进了幔帐之中的商叔至,瞬间就被蓝妃发现了身份。
“你,你是谁?王太医哪?”
“你说我是谁?”商叔至一点不慌的反问到,主打的就是一手,只要我不慌,慌得就是对手。
“你,你是陛下的密探?你把王太医怎么了?”
“娘娘,你还是担心你自己比较好,你是知道的,陛下最忌讳有人给他戴绿帽子了。”
“是,是,明妃妹妹就是被密探发现后 满门抄斩,连家里的狗都没放过。”
“所以,我在给你机会。说服我怎么才能不禀告陛下。毕竟我对陛下忠心耿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