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趾高气昂的带着三十架血肉版襄阳炮来到历城城下后,让曹仁、程昱和刘皇叔等人意外的事发生了,这才一夜时间过去,历城城墙上的藏兵城楼就换了一副模样,高大巍峨的城楼就象是戴了一个套套一样,忽然被一层古怪的青黑之物彻底笼罩。再仔细看时,曹仁和刘皇叔等人又发现那些古怪的青黑之物竟然是一根根粗大的草绳,每一根草绳都象海碗那么粗,一根跟直搭在城楼顶上,把城楼遮蔽得是严严实实,同时草绳上也泼满了浓稠泥浆,古怪到了极点,也希奇到了极点。
“单经匹夫是在搞什么名堂?”带着满头的雾水,曹仁和程昱选择了以不变应万变,先是命令三十架削弱版霹雳车在历城南门外一字排开,然后装上两百多斤重的巨大石弹,调整瞄准,最后一起砍断绷得笔直的投勺系绳,载重箱被地心引力拉得猛然下坠,投臂猛然上扬,三十枚石弹被惯性带动飞出,呼啸着飞向两百步外的历城城楼…………
没有想象中的霹雳巨响,也没有想象中的瓦裂房穿和土石崩塌,更没有想象中的守军喧哗惨叫,还有曹军将士的欢声震天。有的只是一声声沉闷声音,一枚枚巨大石弹砸中原本应该无比脆弱的城楼楼顶后,竟然连瓦片都没有砸碎几块,势头便被柔软而又坚韧的粗大草绳吸收,接着无力的滑落在地,反倒成为了历城守军用来砸毁曹军攻城车辆的得力武器…………
有几枚石弹飞进了城内,可城内还是没有响起瓦破房穿的破碎声音,也不知道是临近城墙的房屋都已经拆除,还是也象藏兵城楼一样,都已经戴上草绳做的套套。
还有一枚石弹恰好砸中了城楼的立柱,可是这些立柱也被绑满了浸透泥浆的粗大草绳,所以石弹砸中立柱后,还干脆弹了起来,压根就没伤到立柱分毫。
也有一些石弹砸在了城墙上,可是城墙上的历城守军就象早就知道霹雳车石弹的特性一样,不是藏在箭垛背后的石弹射击死角处,就是看到石弹飞到向左右躲避,躲开了石弹落地后可能出现的向前滑弹,所以足足八枚石弹砸到了城墙顶端,却没有伤到一个守军士兵。
见此情景,曹军队伍中鸦雀无声,正准备举旗欢呼鼓舞士气的曹军将士呆若木鸡,都已经高举双手准备跳跃呐喊的曹军霹雳车炮手如同泥雕木胎,曹仁、程昱和刘皇叔等高级将领就好象魂魄已被拘走,呆呆的看着历城城头一动不动,脸上干脆还带着已经凝固的笑容。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曹仁、程昱和刘皇叔等人才终于回过了神来,然后一起捶胸顿足的破口大骂,疯狂呐喊,“陶应奸贼!**你母亲的十八代祖宗————!”
“徐州的陶使君,还真没骗我们。”同一时间的历城城上,公孙瓒的副手单经点了点头,开始庆幸自己做出了正确选择,选择了相信陶应的书信告密,也按陶应的指点抢先布置这些被叫做护陴篱索的泥浆草绳,总算是克制住了曹军从未施展过的秘密武器霹雳车。而庆幸过后,单经也没有多做犹豫,马上派人出城渡河赶赴平原前线,向田楷报告此事,也让田楷安心在主战场作战,不必过于担心侧翼安全。
………………
还是同一时间的冀州邺城城中,陶副主任写给岳父的家书在直穿兖州之后,终于是送到了大袁三公的面前,大袁三公虽然有些奇怪得意女婿无缘无故的来信,但还是汲取了之前的教训,仔细检查了火漆上的印章无误,这才拆开了信袋取信观看,不过大概看了一遍信中内容后,大袁三公却笑了,很是欣慰的当着几个在场的心腹亲信微笑说道:“想不到应儿如此孝顺,竟然要亲自率军北上替吾讨伐青州,青州战事,吾也更加不用担心了。”
“陶使君要亲自率军替主公讨伐青州?”大袁三公的几个心腹都是喜形于色——因为陶应一旦亲自率军北伐青州,那么徐州军队出兵就必然是非同小可,绝不可能是敷衍了事走过场了。
“是啊。”大袁三公微笑点头,又更加欣慰的说道:“应儿不仅要亲自率军北讨青州,还要把吾的女儿也带到军中,以便吾女在青州与亲人相聚,还说如果有机会的话,要到吾的面前磕头问安,把传国玉玺当面献给我。嗯,还算孝顺,吾这个女婿没有白招。”
荀谌等人更是喜形于色,虽然隐约猜到陶应决定亲自率军讨伐青州的部分原因,但又考虑这对冀州军来说毕竟不算坏事,所以荀谌还是向大袁三公连连作揖,满面笑容的说道:“恭喜主公,贺喜主公,有主公的贤婿亲自率军讨伐青州,青州必然指日可定矣!谌冒昧揣测,有陶使君亲自率军北上,主公平定青州至少可以节约半年时间。”
“是啊。”大袁三公虽然没听懂荀谌的弦外之音,却还是捻须笑道:“应该是这样,听说应儿自亲自率领八百君子军南征广陵起,出道至今还没有打过一场败仗,连曹阿瞒听到他的名字都头大三斗,有他亲自率军相助,吾无忧矣。”
“父亲,妹夫要把妹妹也带到青州?”袁尚乘机站了出来,又一次向大袁三公请令道:“既如此,孩儿斗胆请令,请父亲让孩儿率领并州军东进青州,与兄长、妹夫联手讨贼——父亲也知道,孩儿与芳妹最是相善,一别经年,孩儿也着实思念妹妹,还请父亲千万恩准。”
“不行。”还没有老年痴呆的大袁三公这次果断摇头,拒绝道:“尚儿,你是弟弟,袁谭是你兄长,并州军的兵力又胜过青州军数倍,到了青州前线,到底是你指挥你的兄长,还是你的兄长约束?一军二主,要出大乱子的。”
“主公言之有理。”袁谭党的辛评乘机站了出来,向大袁三公行礼说道:“主公此言甚是,一军二帅,必酿祸端,且大公子统兵有方,以弱势兵力抗衡田楷、孔融二贼的倾巢之兵,仍然丝毫不乱,让田孔二贼难进寸步,足见大公子才具过人,才堪大用。臣下提议,主公不妨就令大公子接掌并州援军,整和两军之力于一手,定能大破田孔二贼,一战而定青州全境啊。”
“主公,万万不可。”审配急了,赶紧站出来反对道:“主公,大公子太过年轻,从没指挥过如此大战,匆忙接手指挥这样超过十万规模的大战决战,怕是难堪重任。”
“正南先生此言差矣。”辛评笑道:“谁是生下来就能打仗的?世上又有谁一出道就指挥十万规模的大战决战的?不过大公子机会历练表现,正南先生又如何能断言大公子无法指挥这样的大战决战?再说了,如果说大公子也算年轻的话,那么三公子岂不是更年轻了?可三公子为什么还要坚决请令,要求率领并州军去青州与田孔二贼决战?”
审配无话可说了,而袁尚公子脸上阴晴不定,盘算许久后一咬牙一跺脚,干脆又向大袁三公单膝跪下抱拳说道:“父亲,辛先生言之有理,孩儿与兄长都太过年轻,贸然接手指挥如此大战,怕是难胜其职!既如此,孩儿斗胆,请父亲率军亲征青州,父亲虎威所至,田孔二贼必然望风披靡,束手就擒,远胜过委派他人为帅百倍!”
大声说完这番话,袁尚又恶狠狠的在心里补充道:“袁谭匹夫,我捞不到青州大功,你也别想捞到!父亲亲自率军东征青州,我看你还有什么机会独占青州大功!”
让袁尚公子松了口气的是,听完这番话后,大袁三公马上就轻拍面前案几,微笑说道:“尚儿此言,正合为父之意,其实为父这几日一直就在考虑这个问题,是否亲自率军征讨青州。”
“主公,不可啊。”
辛评大急,正开口反对,大袁三公却眼睛一翻,冷哼道:“怎么着?汝难道认为,吾也不配指挥这场青州决战?”
辛评无可奈何的缩回了脑袋,那边荀谌却开口赞同道:“主公亲征青州,确实大妙,大公子虽然能征善战,但经验毕竟太少,又年轻好胜,立功心切,指挥战事难免会因为好大喜功露出破绽,给沙场老将田楷抓到机会,主公亲征青州,却可以避开这些破绽。”
见袁尚和荀谌都开了口,审配自然也是心领神会的开口附和,劝说大袁三公亲征避免袁谭独占青州大功,而大袁三公这次也没有迟疑,很快就拍板道:“好吧,既然诸公都认为吾应亲征青州,那吾就亲自去一趟青州吧,也顺便去见见吾的女儿女婿,都怪那曹阿瞒阻塞道路,吾到现在还没见过女婿长什么模样,这次的机会可不能错过。”
注:护陴篱索是什么玩意,纯洁狼的老朋友们应该都知道,这里给新朋友们介绍一下:护陴篱索并非虚构战术,而是历史上的襄阳保卫战结束两年后,南宋军民发明出来克制和谐炮的战术,出自《宋史卷一百九十七》,原文如下:咸淳九年,沿边州郡,因降式制和谐炮,有触类巧思,别置砲远出其上。且为破砲之策尤奇。其法,用稻穰草成坚索,条围四寸,长三十四尺,每二十条为束,别以麻索系一头於楼後柱,搭过楼,下垂至地,梁垂四层或五层,周庇楼屋,沃以泥浆,火箭火炮不能侵,炮石虽百钧无所施矣。且轻便不费财,立名曰「护陴篱索」。——但很可惜,这种战术发明得太晚,没能起到回天之力,否则和谐教的武器未必能打破襄阳和樊城。
再注:上面这段长长的话是抄袭自某人章节,不过没计算在订阅中,被抄袭的某人也绝不会自己举报抄袭自己,所以朋友们就请不用计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