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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哟,啊,哎哟。”呻吟着醒来后,陶副主任先是呕出了好几升的浊水,然后才总算是恢复了一些意识,先发现天色依然漆黑不知时辰,再大概观察了一下周围环境时,陶副主任又惊喜的发现,原来自己被河水冲到了岸边水浅处,还是芦苇水草茂密的岸边水浅处,盘根错节的芦苇水草绊住了自己的身体,没让河水把自己重新冲进河心,也给了自己自行苏醒的机会。
颤抖着用手脚试了试水深水浅,再拽着芦苇和水草向河水更浅的岸边爬了一段距离,直到河水只能淹到自己大腿时,陶副主任才挣扎着手脚并用的站了起来,半弯下腰,伸手入嘴用手指头刺激自己的咽喉,强迫自己呕出更多的腹中积水,结果陶副主任在酒场上学到的这一招自救术也果然起到了作用,再次呕出大量浑浊河水后,陶副主任也顿时轻松了许多,除了手脚酸软无力到极点外,意识却基本恢复了正常。
“但愿这里是北岸。”再通过水流方向判断自己所处的位置,陶副主任又很快发现自己的好运气已经走到了尽头,因为陶副主任面对灃水河流时,灃水的水流是向陶副主任的右手方向流动,而灃水在这一带是从西向东流,这足以说明陶副主任目前是在危机四伏的灃水南岸,而不是相对比较安全的北岸。同时陶副主任无法判断现在是什么时间,更不知道自己被河水冲出了多远。
“我记得,许褚是在灃水渡口下游的八里处埋伏。”无可奈何之下,陶副主任只能是通过推理法分析自己所处的位置,暗暗盘算道:“按常理来说,我被张飞逼下灃水失踪,我的队伍肯定要下来寻找我,许褚的队伍也肯定会先到灃水上游增援,然后敌我两军又在途中交战,交战的喊杀声少说可以传出五六里远,但是这个位置根本听不到任何喊杀声,也没听到我军士兵呼喊我的声音,这也就是说,我现在最少已经被冲出十里以上,说不定还有可能是二十里以上,甚至更远。”
“他娘的,当初多学学水文就好了。”书到用时方恨少,不学无术的陶副主任难得懊悔一次自己没有多学学水文,不知道灃水的流速情况,无法判断自己究竟被冲出了多远,距离自己的队伍究竟有多远,但现在后悔也已经来不及了,对陶副主任来说,现在最重要的是赶紧找到桥梁渡过灃水,到相对安全的北岸去藏身待援,或者是找到一个比较安全的隐蔽地方藏起来,等待自家队伍的救援。
一边盘算着,陶副主任一边用倚天奸剑割下一片内衣,拔下自己插在左边肩膀上的箭镞,在牙齿帮助下用内衣自行包裹,之前陶副主任落水时遭到冀荆联军覆盖,肩上连中两箭,好在距离太远箭头入肉不深,伤势不是很重,一支箭还在水流冲击中自行掉落,所以陶副主任咬着牙齿强撑了片刻后,倒也勉强把自己肩上的伤口基本包裹完毕,但也是累得满头满身的大汗,几近虚脱。
气喘吁吁的岸边休息了一会,陶副主任终于拿定了主意,决定还是到灃水下游去寻找桥梁渡河,因为陶副主任非常清楚,荆冀联军那怕是吃了败仗,也肯定不会错过这个把自己擒贼先擒王的机会,肯定会安排大量的人手搜杀自己,自己如果向灃水上游而行,一个搞不好就有可能撞上敌人的队伍,死无葬身之地,倒不如先往下游寻桥渡河,能寻到桥梁当然最好,即便找不到桥梁,也可以尽量的远离敌人,在天明时找到隐蔽地暂时藏身。
拿定了主意,陶副主任用倚天剑为杖撑着自己起身,开始步履蹒跚又跌跌撞撞的向下游行进,刚拔了箭镞的伤口痛得陶副主任全身冒汗,吐尽了河水的胃部也在不断泛酸,难受得陶副主任忍不住又跪地呕吐了一次。而当陶副主任好不容易停止了这次呕吐后,又惊讶的发现,天色尽然已经开始蒙蒙发亮,陶副主任心中不禁暗暗叫苦,因为秋天夜长,天色蒙蒙发白,证明现在至少已经是卯时,而陶副主任此前是在不到戌时时就已经被张飞逼得跳了河。
这也就是说,时间已经过去了至少五个时辰十个小时,在这十个小时里,陶副主任说不定已经被河水冲出了三四十里,甚至可能六七十里也说不定。
发现了这一点也没什么办法,陶副主任也只能是重新站起来继续步行,准备先找到人烟确认自己的位置,然而重新起身时,陶副主任又很快发现了另一个大问题,那就是喜欢装逼的陶副主任身上穿的亮银甲,在带着军队前簇后拥的时候,这套银甲倒是又装逼又帅气了,可是到了成为丧家之犬的时候,这身银甲却成为累赘与危险了,沉重的盔甲对现在的陶副主任来说不仅是一个沉重负担,还会让敌人第一时间察觉自己的身份——至少立即能知道自己是一个能换取大把赏赐的重要人物。
虽然察觉到了这一危险,可是这时候又找不到衣服更换,无比为难的陶副主任正考虑是否仅穿内衣逃命时,随着天色渐明,陶副主任又忽然发现,前面不远处的岸边浅水处,正飘着两具冀州士兵的尸体,红色的军衣在曙光中十分显眼,陶副主任顿时大喜,赶紧挣扎着过去,赶在水流把尸体冲走前,将一具尸体拉到了岸边,仔细一看发现这具尸体是面门中箭,军衣还基本十分完整,陶副主任更是欢喜,赶紧剥下衣服,给自己更换起来。
脱下盔甲换上麻质军衣后,陶副主任一度考虑过让尸体穿上自己的盔甲,制造自己已死的假象迷惑可能赶来的敌人,但仔细一想陶副主任又放弃了这个打算,一是如果让自己的走狗队伍误会自己已死而放弃搜救就麻烦了,二是自己的盔甲落入敌人之手同样麻烦,以诸葛亮、庞统和刘皇叔这些奸人的德行,非得利用自己的盔甲不可,所以陶副主任最后还是选择了把盔甲抛入水深处,又把赤luo的冀州士兵尸体推落下水,让水流冲走毁尸灭迹,以免敌人察觉自己已经更换冀州军衣,还十分细心的在自己的伤口位置捅了两个洞,以免让敌人察觉自己的伤口情况不对。
气喘吁吁的做完这些安排,天色已然接近全明,高耸的西山之巅也已经可以看到金黄阳光,陶副主任不敢怠慢,赶紧又跌跌撞撞的向下游行走,寻找桥梁渡换个,好在脱去重达三十余斤的盔甲后,陶副主任已然轻松了许多,加之年龄二十七八正值年轻力壮,所以尽管身体十分虚弱,陶副主任倒也还勉强支撑得住。
让陶副主任郁闷的是,挣扎着向下游走了两三里路,不仅没有半点桥梁的影子,得到北岸几条小型溪流注入后,灃水河面还有越来越宽的趋势,同时岸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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