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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怀孕……”纪如衍完全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他怀孕，多久了？”
医生没好气道：“半个月！你是不是没上Omega生理课，你什么时候和他度过发情期，你都不记得吗？”
见纪如衍一脸茫然，医生板着脸，“纪先生，您需要学习学习如何照顾您的Omega。”
季斯年很快被送进私人病房，纪如衍进去时，手里捏着一本《Omega保护手册》。季斯年还没有醒，纪如衍坐在一旁，盯着他苍白的脸颊，心一点点软了下去。
他真的太蠢了，没有保护好季斯年，总是让季斯年难过。
“年年，对不起。”纪如衍盯着季斯年苍白的脸，脑海里突然闪过季斯年受伤时，摁住他信息素遏制腕表的手。
取下腕表，信息素已经到达巅峰值的他，会和当初纪繁珏一样，四次晋级。
“年年，你阻止我，是怕我晋级出了差错，还是怕，我四次晋级后，帝国让我们分开。”
纪如衍轻轻摘下腕表，“可是年年，四次晋级，会有永远无法磨灭的永久标记。”
那是比完全标记更深邃，刻入灵魂，无法洗去的标记。
安静的房间里，沉香木的信息素紧紧包裹住纪如衍，然后和季斯年奶糖味的信息素缠绕在一起。
纪如衍身体只有一种信息素，没有出现纪繁珏那种两种信息素争着做主导信息素的情况，四次晋级十分顺利。
原本晋级会需要几天，可是他压制等级许久，不过一个小时就结束。
纪如衍的四次晋级的方向依旧是情感依赖。他看着床榻上的季斯年，心里满满都是这个一级Omega。
纪如衍掀开被褥上了床，小心翼翼避开季斯年的伤，紧紧的把他抱在怀里。
“年年，我愿意妥协了，我喜欢你。”
他蹭着季斯年脖颈后侧的肌肤，“我给你永久标记，不能洗去的标记，好不好。你不说话，就当你默认了。”
纪如衍也知道自己混蛋，知道清醒的季斯年绝对不会同意，他就是仗着季斯年还没醒，不要脸。
然而，纪如衍蹭了许久，才发现，季斯年的腺体没有反应。
他恍惚的躺下动作，这才想起，当初，季斯年摘了腺体。
纪如衍心中猛然一痛，坐起身，沉默的给黎思打电话，“一年多以前，年年摘下来的腺体，是不是还存放在冰库。”
黎思原本在睡梦中，还有些迷糊，闻言，突然坐起身来。
他身侧的路祁南眸色深了几分，半坐起身，露出精壮的，布满吻痕的上半身，从后侧揽住他，依恋的吻着他头发。
黎思闷哼一声，推了两下，没把人推开，只得由着他去了。
“是在冷库。”一年多以前，心灰意冷的季斯年带球跑前，强行去医院要求黎思摘除腺体给顾星草，后来揣着崽崽跑去了二十五环。
然而最后，那腺体没用在顾星草身上，纪如衍要求他封起来保存，就是为了重新给季斯年装上。
可是，摘腺体是假的。
“纪先生……您要那腺体，是为什么？”
“我要永久标记年年。”纪如衍紧紧抱着季斯年，“立刻把东西送过来。”
“不用了。”黎思哑声道：“他打了封闭针，冰库的腺体，是假的，真的腺体，在他脖子上，需要激活针。”
“帝国暂时没有激活针，但是，四级Alpha的信息素，能够诱发打了封闭针的Omega的信息素，纪先生，此刻，你只需要摘下遏制腕表，标记他，他将永远属于你。”
电话立刻挂断，黎思却不知道，纪如衍已经成功四次晋级了。
他温柔的亲吻季斯年的脸，像是在对待最心爱的珍宝，缓缓亲吻，生怕自己弄疼他。
“年年，我们永远标记后，你再也无法离开我，你是我的，宝宝是我的，你肚子里小崽崽也是我的。”
他整个人被幸福包围，温柔的亲吻下，满满的，季斯年脖颈后侧的腺体终于有了反应。
他终于对季斯年，留下了永远标记。
做完这些，纪如衍舍不得放开他，轻轻搂着他，然后又给助理打了电话。
“沈隽钰呢？”
助理顿了顿：“先生，沈隽钰被御七带走了，现在宴九池和小少爷在门口，想见夫人。”
“云棠？让他进来，至于宴九池，赶出去。对了，还有一件事情，我需要你去办。查查年年，之前去过哪个地下室！”
“明白！”
纪如衍很快听见敲门声，还有纪云棠委屈巴巴的声音，“小叔，我来啦，小叔。”
“进来！”
纪如衍半坐起身，很快就看见纪云棠小心翼翼伸出脑袋进来看看，然后怯怯的进来。
“小叔，年年他，他没事吧。”
“嗯！”
男人语气冷漠，见纪云棠手足无措，这才淡淡道：“你怎么还和宴九池搅合在一起。孩子没了，都没让你对他死心吗？”
“小叔，我……”纪云棠眼眶有些红，“池池不是坏人，做这些事情，是迫不得已。我，我喜欢他，放不下他。”
“你喜欢他，那他喜欢你吗？”
见纪云棠快哭了，纪如衍冷呵道：“你这个曾经为他怀孕的Omega他看都不看一眼，心里整日惦记别人的Omega，你觉得他会喜欢你？”
这些道理，纪云棠都懂，可是真的被人拆穿，他心里又觉得好难过。
纪云棠委屈的吸了吸鼻子，“他，他不喜欢我，是我不够好，他以后会喜欢我的。”
“愚蠢！”
纪如衍沉了脸，“四级Alpha要什么没有，为什么喜欢你？你除了长得好看，还有什么用，平日里和小葡萄一样笨。”
纪云棠知道他说的有道理，嘴唇动了动，却不知如何反驳，哇一声哭了出来。
纪家的人基因都好，纪云棠长得像柳沅，容貌很出色。
见他哭，纪如衍下意识捂住了季斯年的耳朵，不耐烦道：“不许哭。”
纪云棠下意识捂住嘴，眼泪汪汪的，睫毛还挂着小泪珠。
“真那么喜欢宴九池？”
纪云棠可怜巴巴的点点头。纪如衍眸色晦暗，不动声色的抬眸，上下打量着纪云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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