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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时候开始，他变成这个样子，期待的生活变成这个样子了呢？
直到现在，她还记得每次相聚时那种欢喜激动的心情。当然，她是这样，那时候的他也是这样的。
奇怪的是，在他们还只是普通的恋爱关系，或者说还不能光明正大地出现在人前，关系见不得光的时候，日子还不是这样的。
这样的疑问，从结婚以后，就时常出现。
从十几岁到四十来岁，为了这个男人，她放弃了正常的生活，当了人二十几年的地下情人和小三，都是正确的选择吗？
她奋勇力争了一辈子，甚至为此不惜一切放弃了很多东西，这样的生活，真的是值得的吗？
这，是她想要的生活吗？
他好像已经打上瘾了，完全没将自己当成老婆当成心爱的人看待，反倒成了某种发泄的工具。
到现在，好似只要稍微出现了些争吵，伴随而来的就是男人的巴掌。
然而第一次之后，这种感情越来越少了。
秦弘扬第一次动手打她的时候，林珊还能清楚地看到这个男人脸上的内疚自责后悔和不知所措。
这可不就是风水轮流转吗？
那时候她是担心男人不碰她，跟自己离了心。现在却是担心男人碰她离了心。
以前是这样，现在也是。
后来，她想方设法，才终于让这个男人再次碰了自己。之后，又陆陆续续有了几次，这一切才渐渐恢复正常。
这个可能，是她一直打心底都不愿正视的一个。
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他被从小锦衣玉食温柔贤惠的顾岚安吸引了。
也就是所谓的良心未泯。
那时候，她就知道，是因为这个男人心里的那丁点道德羞耻观发生了作用。
就算真的好不容易见上面了，他也是秉着君子动口不动手的准则，将两人之间的距离保持得紧紧的，连情侣之间最正常的牵手接吻他都很排斥。
她还清楚地记得，当初他跟顾岚安结婚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和自己联系。
就跟偷晴出轨一样。
有了开始，接下来的很多事情就都容易了。
很多事情，似乎是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
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被打了。
等到好不容易视线转移，她的手就摸向了胀痛的脸颊。
林珊目光沉沉地看着那个躺在沙发上睡得鼾声不断的男人，眼睛瞄向了茶几上的茶壶。久久的，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吵闹的房子里终于安静了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