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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口的剧痛让江澜那张艳丽的面容瞬间狰狞了起来,一双瑞凤眼中满是不可置信的看着季涿。
季涿握着寒光剑,视线笔直的看着江澜,声音沙哑的问道;“不能告诉我吗?”
江澜瞬间有种心寒至极的感觉,她抬起手来,握住插在自己身体里的寒光剑,然后一字一顿的说道;“可以,那就是,师尊你可以离开了。”
说着,江澜的手中出现了一把黑色匕首,她抬手将匕首插入了捆住季涿脚踝的锁链。
锁链应声断掉,声音细碎,但是在这种静谧的空间里,就像是某种绝唱。
季涿看着锁链,看着江澜那张即使苍白却依旧冷淡的面容,然后眼眸中闪过一抹猩红,将寒光剑更深的插进了江澜的身体中。
“呵呵。”江澜愣住,片刻后喉咙里发出了暗哑的笑声。
这笑声就像是闷雷落尽季涿的心田,让他瞬间惊醒过来。
然后,他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那张俊美的面容上露出了绝望的神色。
他抬眸看着江澜那张冷漠的面容,双腿微微颤抖,几欲跪在地上。
“江澜,我说我是心魔作祟,你相信吗?”季涿微微垂下头来,看着江澜的裙摆处,声音低沉的说道。
江澜闻言一怔,眼眸中闪过一抹暗色,但是片刻后就消失不见。
“寒光仙尊,如今你已经自由了。江澜微微抬眸看向季涿,嘴角勾出一抹冷清的笑容,声音柔和的说道。
这种柔和季涿曾在江澜的脸上看到过无数次,那就是江澜初到凌云宗时对待宗门弟子时候的标准表情。
这一刻,季涿通体生寒,心脏几乎停跳。
“是你拔出来,还是我自己动手?”江澜微微皱眉看向季涿,声音带着几分涩意的问道。
季涿闻言脊背一僵,然后抬手抵住江澜的肩膀,试图将自己的灵力灌输到她的身体里,然后拔出寒光剑。
但是,灵力落入江澜的身体,如同泥陈大海,瞬间消失不见。
江澜感受到季涿的灵力波动,那张清冷艳丽的面容上出现了片刻的缓和,然后她微微垂眸,开口说道;“师尊,我的金丹已毁,再无走大道的可能,你的灵力对我来说毫无作用。”
季涿闻言一僵,他眼眸中闪烁着自责的光芒,然后看着刺入江澜身体的寒光剑,开口说道;“那你忍忍,我把剑拔出来。”
江澜闻言没有说话,只是视线低垂,紧紧的盯着季涿那张精致的面容,如同毒蛇猛兽,呈现出极大的压迫力。
季涿缓缓的拔出寒光剑,他与寒光剑相同,拔剑的每一下都让他煎熬。
“当”的一声,寒光剑落在地上,发生了沉闷至极的声响。
季涿双腿一软,跌坐在江澜的身前,手边是被黑色匕首斩断的锁链。
他低垂着头,看着冰冷的地面,然后声音里满是痛苦的说道;“江澜,我是心魔作祟,我从来都没想杀你。”
江澜闻言笑了,只是这次的笑声是说的出来的嘲讽,她缓声说道;“师尊,心魔作祟到三番四次想要将我置于死地?你难道不知道,你在清醒的时候,偶尔看我的眼神,都带着恨意吗?”
季涿闻言一僵,他抬头看向江澜,视线扫视着她那张熟悉却陌生的面容。
良久,季涿开口说道;“如果,我说我恨的只是跟你相似的人,你相信吗?”
“有多相似,能让你一介仙尊,最终委身与我?”江澜看着季涿,那双瑞凤眼中露出了几分笑意,只是季涿低垂着着头,只听到她清冷的嗓音。
“没,没有,我知道是你,我那时候很清醒。”季涿开口说道,声音里满是慌乱,语气甚是急促的解释道。
江澜闻言没有说话,伤口处的鲜血在她灵力的作用下减缓了流速,但是看起来依旧触摸惊吓。
她缓缓的坐回到床边,从床边的暗格里拿出了一个白玉瓶。
季涿久没听到江澜的声音,听到她的动静后抬眸望去,在看到她手中的白玉瓶后愣住。
那是江澜给他准备的上等疗伤灵药,紧紧是因为担心被锁链捆绑的脚踝,在走动间伤到。
江澜感受到季涿金紧迫的视线,但依旧置若未闻般将白玉瓶里的药膏,涂抹到自己的伤口处,动作缓慢的刻意做给季涿看一般。
如同上刑。
一个人被圈养太久后,会逐渐的对外界恐惧,同时的会对那个时常与她相对的人产生浓烈的依赖。
季涿坐在地上,抬眸看向江澜,这一刻,他甚至想要不顾尊严的对江澜祈求。
他不想江澜这般冷淡,他嘴唇微微蠕动,但始终未发一言。
江澜将空掉的白玉瓶随手一丢,那白玉瓶顺着力度,滚到了断裂的锁链旁,发出了细微的碰撞声。
季涿听到声音一僵,他控制不住的抬起头来,眼尾微红,为他那张精致俊美的面容增添处绮丽魅惑的神色。
这种绮丽魅惑,只有真正的与女人相爱后的男人,身上才会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