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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去,亥言突然道:“小僧看苏掌门气血不通,还是先好生休养吧。你说呢?师兄?”
亥言无比认真地看着武松,武松当下会意,顺势也道:“正是,正是。苏掌门放心养伤,擒拿贼人之事就交与贫僧好了。”
说着,众人退出了房内。
武松先走到柳如烟身边,对她耳语了一番。柳如烟点头会意,冲着武松嫣然一笑道:“哥哥放心,此事不难。”
接着武松趁众人各自散去的机会,又将令虚引到一边,悄声问道:“道长,贫僧有一事请教。”
“尊驾请讲。”
“以道长的手段,需要多少招方可寻出苏掌门的破绽?”
“尊驾的意思是?”
“哦,道长别误会。”武松道,“我只是以此来判断一下那蒙面人的武功。”
“哦......”令虚捻了捻胡须,“苏掌门的雪山剑法自成一派,端是不弱,贫道就算全力施为,怕是也要四五十招后才有胜机。”
武松点了点头,“多谢道长赐教。那我先告辞了。”
望着武松离去的背影,令虚捻着胡须自言自语道:“这大和尚心细起来,也不输那小和尚啊。”
听闻武松归来,赵不封在处理完公务之后也特意从州衙赶来,准备为武松等人设宴接风。
不过,武松却以一路鞍马劳累,想早些歇息为由婉拒了。
但他借着寒暄的机会也问了赵不封一个问题:“相州城墙最矮处是多少丈?”
赵不封自接任相州知州以后,早就把相州城四面城防巡查了无数遍,自然是了然于胸。他告诉武松,西城城墙最矮处只有不足三仞。武松随后还独自纵马去了一趟西城。
待夜色降临,武松回到房内,亥言早已托着下巴在那等他了。
“大理寺的武大人,你的案子查得如何了?”见武松一进门,亥言就问道。
“小和尚,休要胡说!”
“我哪里胡说了,你自打进了通判府,就一直查问个不停,不封你个大理寺卿,也至少该是个少卿才是。”亥言悠悠道。
“那我问你,在苏掌门屋中时,你可是有意不让我问下去?”武松道。
“算你聪明。”亥言道,“再问下去,怕是就要打草惊蛇了。”
“如此说来,你也觉得其中有古怪?”
亥言点了点头,“此事的确有些蹊跷。”
武松刚想接看说下去,亥言一把将他拉到了炕桌前,“不过,此事先不急,先吃饭。”亥言道,“这些菜是柳娘子亲手做的,一直在等你,我都没敢吃。”
武松这才看见桌上果然已摆好酒菜,顿时也觉得饿了。
“柳娘子呢?”武松一边端起酒杯,一边问道。
“还好意思问!”亥言没好气道,“她专门送酒菜过来,又等了你好久,这才悻悻离去。你可仔细娘子恼了,不理你!”
“又在背后说奴家什么?”话音未落,柳如烟推门走了进来,手里还端着一坛酒。
“奴家是怕二位酒不够,去沽酒去了。”柳如烟盈盈一笑。说着先给武松又斟了一杯,接着给亥言碗中夹了一块炙羊肉。
“快吃吧,上好的滩羊肉都堵不住你这小和尚的嘴!”柳如烟对亥言道。
武松和亥言相视一笑,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柳如烟则在坐在一边看着,满脸温柔。
吃了好几杯酒之后,武松终于心满意足地停了下来。
“烟儿,我托你问的事如何了?”武松问道。
“哥哥但有吩咐,奴家岂敢怠慢。”柳如烟回道,“问过了,普掌门说,剑伤不深,入肉不到半寸。也未伤筋骨。”
“只有不到半寸?”武松问道。
柳如烟点了点头道:“普掌门还说,伤口是剑刃直刺所致,入口不阔。”
武松放下了酒杯,一脸严肃地又问道:“烟儿,你也是惯使长剑之人,若换作是你,这一剑会如何?”
“若是直刺而去,又无格挡的话,当可洞穿。”柳如烟想了想回道。
“那就奇了,以此人的武功,这一剑不应如此不济啊?”武松道。
“哥哥的意思是?”
“不瞒妹子,若此人能两招掌毙曲兄弟,十招击退苏掌门,其武功犹在静觉、令虚二人之上,就是为兄也未必能胜。”武松道,“放眼天下,我唯一能想到之人就只有那完颜拓海了。”
“可是哥哥曾与我说过的,救过金国王子的那个天池派掌门?”
“妹子好记性。”武松点了点头道,“不过当日我与他交手时,他却并未用剑,也未佩剑。”
“或许他用剑是为了掩人耳目呢?”柳如烟道。
“那为何杀曲兄弟时却不曾用剑?”武松则道。
“该我来说几句了。”亥言此时终于啃完了最后一块羊肉,抹了抹嘴站起身来。
“此中古怪只有两种可能。”亥言道。“其一,刺伤苏掌门者,另有其人。其二,是他自己刺伤了自己。”
这两样,其实武松和柳如烟皆已想到了。
“奴家以为他自残的可能性更大些。”柳如烟道。
“妹子所言不差。”武松附和道,“若是另有其人,应当逃不过静觉、令虚二位前辈的法眼。”
“你二人倒是一唱一和,夫......”亥言差点又说顺了嘴,连忙转回了正题,“反正,无论是哪种可能,都说明了一个问题:苏沐白在撒谎!
不过,苏沐白为何要撒谎?他又在隐瞒什么?难道他是金人的奸细?还是另有隐情?
三人却一时还没有头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