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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还有鼻子有眼的编得极像那么一回事儿,早到了知天命年纪的方从哲第一反应是此人装神弄鬼不值一哂,不过看着看着又觉得也不太像,至少装神弄鬼骗人是不太可能把时间地点人物列得如此详实,而且里面列举的五件事大部分都有迹可循。比如第一件事,自从万历十一年起,各地就旱灾频发,山东离京师近又是漕运要冲乱不得,真要发生大旱可是不能等闲视之的大事。第二件事,河南巡抚梁祖龄自福王就藩洛阳后屡屡上书弹劾福王属臣在河南一地草菅人命多次犯案,当中证据确凿的三件案子——福王府押运刘孝勒索杀人案、福王伴读闫时收租杀人案,还有就是这封信里提到的福王府仪卫司正龚孟春受贿庇护不法盐贩案。
至于第三件事,若是真的发生,东林背景的官员主审外加发起对郑妃的弹章的话,按照目前朝堂不成文的规矩,不管浙楚齐三党平素与东林有何嫌隙,那时候恐怕都会暂时放下成见,一致对内(宫),大家群起攻讦郑妃顺带拿那偏护郑妃冷淡太子的万岁爷说三道四,最终可能的结果就是万岁爷服软做些优待慈庆宫的姿态来,东林党残余独占鳌头得了从龙之功,而三党则颗粒无收还被人当枪使,这事越想就越觉得可能会发生,尤其那东宫大伴王安素来与东林走得非常近。
可知晓天机?这怎么可能呢!可……万一都是真的呢?向来优柔寡断思虑甚重的方从哲最终还是把这封信留了起来,决定拭目以待,反正也不耽误什么,就为解解心疑。
这边范永斗被赶出方府后却是一脸的轻松,他相信历史,吃定了方从哲一定会看那封信还会留下来以观后效。
回到下榻的山西会馆,之前派出的几路人都回来了,一一回报,在国子监某位监生的指认下,已经寻到了二号目标汪文言,而且果然是经常出入东宫太监王安的外宅。三号目标客氏在宫外的落脚点和她当值的大概时段也弄清楚了,四号目标李进忠(魏忠贤)目前在宫内甲字库当值,很少出宫,已经在寻找宫内能与之接洽的太监,待有眉目再报。
几天后的酉时三刻,下值的东宫乳娘客印月和往常一样从大明门走出来步行往正阳门外自己的住地走去,她的身份不可以在宫中留宿而在宫外另有住处,此时天色昏暗,不过街上人来人往住处离得又不远,所以客氏并不担心路上有虞。没想到眼看着就要到地方了,突然从旁边胡同里窜出两个汉子,一左一右用刀子挟持住她,其中一个伸出大手捂住了她的嘴,另外一个低吼一声,
“劫道!别出声!”
两人半拖半拽把已经吓得浑身酸软的客氏弄到了半明半暗空无一人的胡同里,一人吼了句银子呢快拿出来!客氏赶紧把身上的荷包拿出来奉上,里面有些散碎银子,不过那人拿到银子似乎还不想放过她,而是目露银邪之色来了句,这小娘皮瞅着还挺水灵的,来陪大爷玩玩,说着就来扯她的衣衫,客氏有心呼救但嘴被身后的大汉牢牢捂住发不出声音来,连双手也被剪在背后动弹不得,面前的强人扯了几下没扯开她的衣裙干脆用刀子来割,没一会儿就把她身上衣裙连肚兜全部割得稀烂,露出白花花的果体。客氏此时完全吓坏了,只能闭起眼睛企盼侵害能快点结束,不要伤及自己性命。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客氏突然突然听到不远处有人大喝一声,
“何人在此做乱!”
睁眼一瞧就见一富家公子打扮的后生带着名随从胡同口冲了过来,那两强人见状撒腿就跑,客氏徒然摆脱束缚登时站立不稳直接向后仰倒,那后生轻舒长臂一把把她的果体抱住,口称:
“这位娘子你没事吧?”
已经彻底清醒过来的客氏见到了一张年轻英俊的脸庞离自己仅有一尺,正满眼关切的看着她,而自己全身赤果正靠在那后生怀里,而后生抱她的手扶得也不是地方,正托在她那哺育皇孙的**之上,不禁大羞连忙把脸扭过去。那后生以为她有恙连忙急切问道:
“姐姐你怎样?可是之前被人伤到?”说着还伸头前后左右把她的果体看了遍,客氏双手抱胸小声说了句,
“奴家没事,就是……冷……”
这时候才二月,小冰河时期的北京傍晚时分格外寒冷,客氏的衣裙早被割成碎布条子了,寒风里直打哆嗦,
“嗨,在下糊涂,”那公子直接脱下大氅给她围上然后将她抱在怀里给她取暖,只是大氅毕竟单薄也遮不住客氏的丰满身躯,依偎在那公子怀里还在发抖,那公子也不犹豫,直接将身上的外衣脱下来然后像伺候小孩子一样笨手笨脚帮她穿上,期间自然也免不了耳鬓厮磨,温暖的大手也会不小心触碰到客印月的敏感部位,等帮她穿上长衫又用大氅将她包裹起来并拉到自己怀里后,那公子又贴在她耳边柔声问道:
“这下可暖和些?”
客印月把头埋在那陌生公子的胸怀里,闻着他身上浓浓的男人气息还能听到他沉稳的心跳,整个人都突然变得火热起来,轻声道:
“多谢公子救命之恩,奴家……不冷了,”
正巧去追那两个强人的随从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口称没抓到被那两人跑掉了。那公子又在她耳边道:
“可要帮姐姐报官?”
他嘴里的热气喷在她敏感的耳垂和脖颈处,竟让离家在外久不沾男色的她生出了些许湿润的冲动来,她脸更红了,不敢抬头小声道:
“不用了也没丢几个钱,”
“姐姐家在哪里?在下送你回去,”
“出了这个胡同往西走不远就到,”
说话间那随从赶了架华丽的马车过来,那公子也没问过她直接抄腿弯将她整个人抱起上了马车,到车上也没松开她。
马车异常奢华,里面宽敞温暖生了炭炉还点了盏小油灯,两人四目相对,那公子目光炯炯俯视着她,客印月只看了一眼就不好意思的重新把头埋在他怀里,
“想不到姐姐竟然长得这般好看,”
这一年客印月26岁,正是成熟女子最美的年纪,加上本就天生丽质娇艳妩媚,确实漂亮。
“真……的么?”客印月只觉得自己此时已经大脑短路,莫名其妙地回了句,
“真的,真的好看!看得我好生喜欢,”那人说着竟捧起她的俏脸目不转睛望着她,眼里明显有两团火,“让我们认识一下,我叫范永斗,山西介休人,”
“奴……家客印月,河北定兴人,”
此时马车已经到了客氏租住的小院前,那随从在外面喊着,到了,不过门锁上了,
“可有钥匙?”范公子问了句,问完竟放肆地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奴家……这样子哪里有放钥匙的地方?”客氏嗔道,双皮大眼也是两汪水一般瞪着,反而不再害羞了,
“那……我来找找,”范永斗说着一支手已经伸到客氏的怀里摩挲起来,
“公子你好坏!”客印月拿粉拳锤在他身上,只是并未抗拒,没几下就在范永斗极有经验的抚弄下媚眼如丝娇喘连连,
“姐姐我好喜欢你,今晚你是我的,跟我走吧,”
也不待她回答就冲外面喊了句,回山西会馆!然后脱掉她身上唯一的衣衫从脖颈开始,一寸一寸一路向下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