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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风。”
这么大点儿的孩子最喜欢参与这样的神秘活动,当即就不假思索地蹦起来说好。
徐明阳出去的时候,还顺手把门也带上了,关得严严实实。
老爷子搭着被子半靠在床头有些好笑,误以为桑枝夏是又要背着人给自己掏私房钱,正想逗她几句,就看到桑枝夏飞快的把药碗往桌上放下,转头就去翻柜子里的药包。
桑枝夏蹲在地上把药包打开,找出里头切片的乌头掰碎了对光细看,唇角抿得死紧。
老爷子涣散了多日的目光凝起一缕冷色,意味不明地眯起眼说:“丫头,怎么了?”
桑枝夏也不避讳老爷子眼中的探究,举着掰碎了的乌头片就凑过去小声问:“祖父,您能辨得清生乌和熟乌吗?”
老爷子博览群书自然知道这二者的区别,笑了下说:“勉强分得清。”
桑枝夏又问:“那依您瞧,我手里的这是生乌还是熟乌?”
跟她的三脚猫辨识能力不同,老爷子哪怕是病中也仍有分得清的能力。
他接过来看了看,凑在鼻尖嗅了嗅说:“这是熟乌,怎么了?”
“熟的?”
桑枝夏似有些意外,指尖拨弄着掌心剩下的碎末,挣扎了片刻轻轻的跟老爷子打商量:“祖父,您这病吃了小一个月的药也始终不见好,可见这方子是没什么效果,咱要不先试着停两日的药,您看行吗?”
之前窥见的一幕宛如一只带刺的钩子,时不时就要冒出来钩一滴桑枝夏心头的血肉。
她确实是起了疑心。
只是现在不好说。
桑枝夏隐隐发愁,若老爷子追问为何该怎么现场编一个,谁知老爷子听了只是笑:“那你记得一日三次回来给我送药,你婆婆和婶娘们只怕是不同意我悄悄倒了。”
桑枝夏喜出望外地瞪大了眼:“祖父您同意了?”
“这有什么不同意的?”
老爷子把手中那一点儿乌头碎放回她的手里,有些吃力地伸手揉了揉她的头,眼中慈爱尽显:“我把你当孙女儿养,自然是听你的。”
“倒药的时候记得别让人瞧见,被发现了我可不帮你开脱。”
桑枝夏如释重负地呼出一口气连声说好,嘀嘀咕咕的又想起了每日熬完都会被老太太拿出去不知扔在何处的药渣。
存起来的药没问题,她想看看药渣里的乌头是不是不对劲。
老爷子闻声眼底冷色迸起,轻声说:“璈儿去帮我请大夫了?”
桑枝夏有些无措地点头:“是,徐明辉说有个大夫好像很厉害,他们一起去请,说不定过两日就能到了。”
“过两日……”
老爷子要笑不笑地说:“是去西北大营请的?”
桑枝夏空吞了一口唾沫很是紧张,绞尽脑汁地想自己是何处漏了馅儿。
老爷子见她心急遮掩失笑道:“能请的差不多都请到了,还能让他们兄弟二人亲自走上一趟的,除了西北大营还能是何处?”
徐璈是他一手带出来的孙子,徐璈会做出什么在常人看来离经叛道的行径他都不意外。
区区一个西北大营,他相信自己的孙子还是能囫囵个进去安然无恙地出来的。
只是……
老爷子拿走桑枝夏手里攥出了汗渍的乌头片,淡淡地说:“正好有厉害的大夫要到了,我喝这方子也喝腻了,璈儿回来之前,记得帮我悄悄把药倒了,这几日安心去地里,不行就在家歇着。”
“你祖父还没真的死了呢,若有脏污,也不必沾你的手。”
“记住,今日这话,除了我不可再跟任何人说起了,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