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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愈婉言你对病愈人的态度有问题哈!
芸娘惊的一歪,差点倒下,心理不由的一紧:我和冬娘是一样的病症……
希言和嫤言满脸的不可置信:“莫不是谣言?谁来的信?”
如碧信递给了希言没再说话,苏璨的亲笔,通过驿站而来。出京不过十几天,加上路上的耽搁,几乎是才出京便亡故。作为没有名份的妾,依旧干着奴婢的活计,可以说如碧和冬娘也有八九年同事了。好端端一条人命啊,这么一想,忍不住掉下泪来。
芸娘无力的靠在床上,刚才突然一吓反而把吃了药的昏沉感去的差不多。看到希言与嫤言想哭又不敢哭的样子,心想:罢罢,与个死人计较什么!有气无力的道:“等你们舅舅兑了钱来,就去庙里做场法事吧。”
听到芸娘这话,嫤言才敢掉眼泪,却反而不能和如碧一样哭的那样畅快淋漓,不过几滴,便强忍着收回,要哭也不能在这里哭!
芸娘拿过信纸,粗粗扫了一眼,无非就是写着冬娘如何发病,如何就地安葬。暗自叹口气,也没可能在家里如此窘迫的前提下去把一奴婢的坟迁回来。只是九十九步都走了,何必差这一步?于是把信纸递回给希言:“好好收着,待日后家里好些了,你去走一趟接回来。总不能让她客死异乡还不得归家。”
“嗯。”
“如碧。”
“在。”
“去与你二婶说一句,日后我想在族谱上添个名字,不知二婶意下如何?”
希言和嫤言心中皆闪过一丝感激,大宋建国到此时不过六十八年,苏家曾祖辈移居至此,没什么人丁,也没什么强大的宗法。甚至说都没有形成宗族,无非就是赶潮流一样弄了个族谱而已。芸娘是长嫂,给一个奴婢名份,二婶没理由反对。只是走个过场。希言暗叹:终于……也能让她享受一份后世的香火了!可惜生前竟一天福都没有享到,命苦不过如此。然而芸娘能做的已经做了,为一个死去的奴婢放良再上谱,也不是一句话的事。虽说不难,如今这个状况不是让刘大郎去跑,便是得让苏珺去跑,总归欠人情的是芸娘。希言揣度,芸娘未必愿意再去麻烦苏珺,必定是找刘大郎。苏珺还好,那是他亲叔叔,刘大郎的人情日后必定要好好还!
待到刘大郎兑了交子回来,果然芸娘托他去办冬娘的后事,做法事是一宗,改户籍是一宗。刚兑的钱一下子又用了一半,这世道真是行动就要钱!希言跟着刘大郎跑了好几天,直到将要分别,都不知道该不该说谢,不知如何谢。好在最后灵光一闪,才郑重一揖到底:“舅舅这几日受累了!”
刘大郎一挑眉:“亲妹子有事,做哥哥的少不得跑跑腿。也不用谢我,倒是像我学学如何照看妹子才是。”
“外甥谨遵舅父教诲。”希言自然明白刘大郎话中含义,说起来芸娘回娘家次数本就不多,也不是时时都带着他们两兄妹,更何况那是芸娘的利益绝对一致的刘家,对他也不可能真有多热情。甥舅俩见面都少,没有血缘的维系,说感情不过是句假话。刘大郎无非传达一个意思,你对我妹子我外甥好,我就对你好。你我我好大家好。
刘大郎见希言上道,心情还不错,不过总归记得人家刚死了亲娘,便只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且家去,我也要出城。若有什么事,叫一个闲汉来寻我便是。别傻乎乎的自己跑来,你脚程没他们快不说,家里没个男人不顶事,再怎么样你也得在家里看着,明白?”
“外甥知道。”
“好了好了,先回去看你娘娘吧,我走了!”刘大郎说完便潇洒离去。
希言留在原地,呐呐的说:“对妹子好么?”随即扯了扯嘴角,我的妹子不需要别人告诉我怎么才是对她好!可走了两步又顿住……婉言喜欢什么?再想想嫤言的喜好,不由自嘲一句:还是偏心眼啊!这么一想,便将芸娘多年来理直气壮的偏心眼抛到九霄云外。不过人之常情罢了。回头望了眼刘大郎消失的方向:至少我会做到表面上一碗水端平!
回到家中,芸娘依然昏昏沉沉。两个妹妹在一齐动手做活。希言没说话,只搬出课本一笔一划的抄在白纸上。一时间房间里只剩下轻微的悉索声,一直持续到天黑。
芸娘中途醒了几次,见孩子们埋头苦干心酸不已,拼命告诉自己要赶快好起来,至少不要这样吃着药消耗大量的钱财。更不能像冬娘一样一命呜呼,不然丧葬的巨额费用非得让窘迫的经济状况直接去到一贫如洗不可!思维这么一歪,一贯也颇读了些圣贤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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