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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个事假!”
同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猜也猜个差不离:“大政,现在即将收割粟米,千万不能告假的。”
聂政叹口气,看看坐在地上悲泣的姐姐,只好拉她起来:“阿姊,同伴胆小不敢替我告假。你且先回家,我今晚就跟黄世仁请好假,明天天一亮就往家跑。”
聂荌心中没有主意,不知道是应该劝弟弟好好打工抵债,还是告假回家探亲。她一时站在原地发起呆来,左思右想着。
“好了,阿姊,没事的。我力气大,一个人干的活儿顶三五个人。黄世仁再贪婪,也会给个面子的。路还远,你趁天亮赶紧回去,也让我放心。”聂政挺起胸膛,示意一切都会万事大吉。
聂荌当然听从已是成年男子的弟弟的话,就挽起带来的篮子,三步一回头地向家走去。
姊弟情深。见姐姐的身影消失在路的尽头,聂政连忙跑到河渠边。
蹲下身子,他把眼中的泪水和脸色的尘土都洗个干净。
除草、浇田、挖沟、填土,聂政带领同伴们勤奋劳作,直到天色暗黑下来。
赶着牛、荷持着农具,聂政带着满怀希冀,和同伴们一起回到了黄世仁的大宅院中。
黄世仁的宅院,和历代有钱有势的地主老财们一样,坐落在距离他的田产只有二里多路的河道边。
左面是大河,右面是连片的树林,后面是连绵的群山,前面,自然就是一条蜿蜒的小路。
劳动者们从这小路走近黄家庄园,并不敢从衣衫整洁者才能走的前门进入,都绕过矮墙,去到了后门。
进了后院,众人把家伙什放好,再去厨房观察饭食。
看到饭食又是粗鄙,众人低声骂个不停:“这样重的劳作,又还催逼得紧,却只给如此粗食!”
好歹吃了几碗稀汤寡水的饭食,聂政忍下心中气恼,平静了心情。
走到前院,他请仆役给黄世仁禀报要请假探亲。
不久,家仆们打着火把灯笼走了过来。黄世仁嘬着牙花子,带着满嘴酒气,摇摆着跟在后面。
聂政不敢抬头,担心自己眼中的怒火烧死这个恶人。
他低头拱手:“黄君,我,”
“呸!知道了。不可回去,此时正在农忙。”黄世仁边啐口吐沫边冷漠地说,打断了他的话。
“随地吐痰,应该罚丫二百块钱!”聂政心中羞恼地暗骂。
来不及与黄世仁计较态度问题,聂政立即急恼:“我老娘病倒,怎能不去探看?须知,世代皆以孝为大!”
黄世仁立即羞恼得大叫:“来人,将聂政绑起来鞭打!敢教训家主吗?!”
聂政心底里骂了无数遍黄世仁各代,但想着如果动粗,闹不好还是要被看押,更加不能回家去看老娘。
仆役们如狼似虎向前,聂政连连后退,口中大呼:“同伴们快来帮着讲理!”
同伴们只是挤在院门口,在火把的光亮中偷看,哪个敢近前劝解?
聂政心中哀叹不已,懂得了在哪里、在任何时候,都只能靠自己。过分指望他人,是不切实际的一厢情愿的痴心妄想。
他正在伤神,又不敢过份厮打,转瞬就被二十几个仆役抓住臂膀,扑倒在地。
随即,仆役们七手八脚地把他捆绑起来。
黄世仁使个眼色,众仆役再把聂政拉到换马掌的门型木架边,把他绑缚在木桩上。
火把熊熊燃烧,聂政臂膀被缚紧在木桩上。
他看看身边凶恶的黄世仁和一干仆役们,再看了看虽然心怀义愤,但终究不敢近前的劳苦大众们,心中暗自感伤。
想着自己偌大的汉子被这样羞辱,他羞恨得眼中冒火。
黄世仁借着光亮,从地上拔起一根草杆剔牙,再冷着脸摆手示意仆役们动手。
两个仆役毫不犹豫地找来赶马车的鞭子,上前挥打聂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