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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光一闪,剑身带来的寒风已经到达。那人来不及躲避,只好惊呼一声:“是我!”
专诸收住长剑,呵呵地冲前来报讯的利光笑着。
利光脸色由吓得惨白转为稍红,告知专诸:“东皋公已经安排好船只,今晚就可出发。”
反正要和伍子胥一起前去,而不是转回堂邑的家中去见老婆,专诸只有开心。
利光随即领着二人,顺着山间小道迂回地向山下走去。下山后再转过两条小溪,凃水河近在眼前了。
一只芦苇编织成船篷的小船,停靠在岸边。两名船工见到利光,连连招手示意。
专诸低声问:“东皋公还要拜别吗?”
利光小声回应:“不必。他名声在外,太过显眼。”
伍子胥赶紧说:“如此就好,日后相见必有机会,再去拜谢不迟。”
几人登上小船,夜色已经黯淡下来。专诸和伍子胥坐进船舱,利光带着另外二人立刻撑篙的撑篙,划桨的划桨。
鹭鸟偶尔的鸣叫声中,凃水河水面发出“哗哗”的轻响,小船顺流直下,向东北方向驶去。
小船摇摇晃晃地行驶着,专诸和伍子胥紧张了一天的神经得以放松。
他们对坐聊天,聊着聊着就打起瞌睡来。
船工手中的篙、浆有力地划动着,搅碎了月夜的静谧。
专诸坐在如同摇篮一般的船舱内,酣梦也是支离破碎。
一会儿梦到张青拎着一只鹅,满面通红地前来孙二娘家提亲,被她母亲一通痛骂:哪有自己前来的?找个媒人才好!快滚回去!
一会儿梦到东皋公拉着心中忐忑的专诸,说笑着坐在篝火边大吃大喝;
一会儿梦到伍子胥堕水大声呼救,而专诸站在岸边大笑不已:淹不死的!
淹不死?怎么会?端起陶碗喝口水都可能被呛死,落在河中肯定危险的。
专诸心中一紧,立即就要脱衣跳入河中救他。但刚一解衣,他立即羞臊得要死:胸前黑毛不见,只是一片雪白……
专诸不禁发出“啊呀”一声,从梦中惊醒。
坐在对面的伍子胥还在昏睡,舱外的划船声仍是有节奏地传来,平稳了心脏的急跳,专诸暗笑自己神经绷得过紧。
这样的紧张,似乎只有往日里与笨男人张青一起时才会有。那是担心官府的人抓捕,随时可能仗义出手不平事的他。
张青是个好男子,孙二娘固然与他时常打闹,但心里只有爱恋。
外貌粗陋,但张青除了男子汉的威武之气,对孙二娘都是满满的真挚关切。
为什么呢?张青只是笑着说:二娘豪气不弱男子,更有女子柔情。
孙二娘听了当然欢喜,也就时常借故逼张青说出此话。
大男子汉自诩的张青虽然羞赧,也只好红着脸回应。
哎,这个笨蛋,还不如坐在对面的伍子胥淡定。
倒也是,伍子胥只认为身躯壮硕、胡须浓重的专诸,是豪士的。
想到这里,专诸不禁捋了捋腮边、颔下乱蓬蓬的胡须,哀叹一声后也就笑了。
突然,小船一晃,专诸连忙扶住船篷坐稳。
伍子胥也猛然惊醒,用带着梦中茫然、现实中恐慌的眼神,看向专诸。
舱外,利光的惊呼声已经传来:“有事!”
一名船工的惨叫声,已经在夜色中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