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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妇人警惕的看了一下四周,发现并没看到其他人才舒了口气。
“陈立林是?”夜痕不解的问了一句,旋即恍然道,“就是那个捕快吧。”
妇人点了点头,但又不说话了,其实这也正常,民怕官是中国的传统美德,如果不是实在太愤怒了,夜痕的表现又让她完全相信,恐怕那几个字都不会讲。
“夫人,你跟我讲一下情况吧。”夜痕的声音中带着恳求和迫切,甚至还透着一丝丝惶恐,他前世出生于整个帝国最大的监察情报家族,对这些自然驾轻就熟。
看着夜痕殷切的眼神,又看了一下他坐在轮椅上的可怜样子,眼神中露出挣扎的神色。
看着阴晴不定的妇人,夜痕也不说话,只是看向她的眼神却越来越焦虑,越来越悲戚。
良久,妇人终于无法忍受夜痕的目光,叹了口气道:“好吧。”旋即又道,“不过,我知道的也不多。”
“没事,谢谢夫人。”夜痕赶忙道。
妇人目光又扫视了一下四周,看四下还是无人才鼓了鼓勇气道:“大壮的母亲从三个月前就开始生病了,为了给母亲治病,他可谓是倾其所有,再加上夏季税县府又收了三次,导致他家的日子就更难过了。”
“夏季税不是一年一次吗?怎么会被收三次的?”夜痕疑惑的问道。
妇人咬牙道:“听说就是因为那个天杀的县丞胡杰,自从他来了以后,去年不管是夏季税还是秋粮税都被收了两次,今年更是变本加厉,光夏季税就被收了三次之多,我们陈村已经算富庶了,这两年来也被逼的日子很难过,更别说其他村了。”开始说以后,妇人就有点滔滔不绝起来,说的话也失去了顾忌。
听着妇人的话,夜痕心中升起怪异的感觉,总觉得什么地方不对。一时又想不清楚。
夜痕问道:“那县衙是以什么名目收第二次第三次夏季税的呢。”
妇人道:“来收租的官差说没收到赋税。”
“没收到赋税?都是他们自己收的,他们怎么可能不知道呢,这个理由也太拙劣了点吧。”夜痕实在很难相信一个人自己收了赋税又说没收的。
妇人回忆了一下道:“像今年收赋税的虽然都是官差,但好像不是同几个人来收的。”
听到这里,夜痕突然想起一开始自己觉得怪异的事情是什么了,问道:“夫人,你是怎么知道赋税是县丞收的?”照理来说,老百姓能知道的应该就是县里收了赋税,他们哪搞得清楚是谁负责收税的,不要说在古代,就算是信息发达的他的前世,很多人也搞不清楚这些关系。
妇人脱口道:“当然是来收税的官差说的。”
“那县丞的名字也是官差说的?”夜痕继续问道。
妇人理所当然的道:“当然,要不然我怎么会知道县丞的名字。”
听到这里,夜痕微微回头,与沈馨目光相对,两人都觉得这事情有蹊跷,哪有官差来收租一边还要说是谁让他们来收租的,更何况是县丞胡杰的名字。
“夫人,那你们的赋税都是交给谁的?”夜痕继续问道。
妇人怪异的看了夜痕一眼道:“当然是交给里长了。”
里长?对于这个概念夜痕还真没听说过,不由看向了沈馨。
沈馨莞尔一笑,在夜痕耳边轻声解释着。
原来,在明朝,虽然明面上县级已经是最小的行政单位,但每个村也需要进行管理,对村的管理制度叫里甲制度。
里甲的管理以自然村为单位,一百一十户为一里,一里十甲,每甲十户。每里推举丁粮多者十人为里长,每人轮流担任一年,十年一周转。每甲以丁粮多少为顺序,每户在十年中轮流担任一年甲首。里长的行政管理职责是:管理和约束里内人户,检查督促生产,调处本里的民事诉讼和轻微犯罪,催征钱粮等。
不过,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很多村的里长往往由一人连续担任。
回答了这句话,妇人脸上神情突然变的怪异起来,也警惕起来问道:“公子,你问这些东西干嘛?”
夜痕一听,知道自己问多了,讪笑道:“没有,只是随口问问。”
不等妇人反应过来,夜痕已经回到了主题道:“夫人,能跟我说说大壮和那个官差起冲突的过程吗?”
妇人哪是“老奸巨猾”的夜痕的对手,一下子又被勾起了怒火,咬牙道:“虽然我没有亲眼看到过,但听村里人说,是陈立林三番两次上门挑衅,甚至还要摔掉大壮母亲的药罐,把大壮那久病的母亲抓进县衙监牢,大壮忍无可忍才动手的,岂料出手太重,把人给打死了。”
听了妇人的话,夜痕心下感慨,莫欺老实人,否则他一旦爆发比流氓痞子更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