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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的去逃避就会好很多,逃离,避免面对面的去谈判,也能够预料到年级主任奎到底要说些什么,可想而知呀,面对这么两个不听话,全惹麻烦的学生,他的心中也一定有了答案吧。即使现在在医院像这些人一样,吧急救室的门守着,也只能是等待,等待是最漫长的、最煎熬的。
意识到,一旦继续固执的跑进去,看着年级主任奎的高大身体,便能预想到会发生什么事情,那时候,恐怕求饶都来不及。
我一个人提着药,走向通往学校的路,到学校周围,周边的商铺已经关掉了白色的铁门,街道上冷风习习,少有的开着店门的店家疲倦的在屋檐下,享受着冬天的阳光,或者看看书,我从马路边上走过,没有人看,进校园,依旧是萧瑟的,全然无一人。往日里的人来人往消失了,几片枯黄的叶子随着风飘起又落下。
到公寓,便顿时有种归宿感,脱下衣裳,再一照镜子,果然,就像是山里跑出来的野人,头发蓬松,面无血色,衣服零乱,即便是贴身的衣服,也是有很多污垢或者被水打湿,现在还未干。
无精打采的去洗澡间,热水给身体带来温度,也重新回复元气,倒在宿舍,这时候,疲惫才爬上来,沉睡过去。
寂静的宿舍,宽广的就像是海洋一样,梦境又重新出现,在睡前就有某种意料,可等到有潜意识的感觉的时候,就已经是梦当中,第一个出现的,那是一张旧照片,色彩斑驳,上面有一个女孩子在她的左手边,紧紧的挨着一个男孩子,约莫四五岁的样子,两个孩子很是想象,应该是龙凤胎,姑且这么猜想,男孩子一只手拉着那个小女孩,他的手捏着自己的衣角,照片的背景是一个小山坡上,确切的说就是一片起起伏伏的草地,还在想着其中的具体内容,还未完全的读懂,这张照片便被划走,出现一张黑色背景的照片。
黑色,第一印象就是那后面是很广阔的背景,中间站着余沉沉,我见过的,很熟悉这个画面,在当时却怎么都想不起来这到底是在哪里见过,余沉沉脸上的微笑,还有酒窝,很怀疑,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余沉沉笑起来是没有酒窝的,那是不是就不是她,是另外一个人?
她笑着,手里拿着船桨,离开了岸一般,“邓华,我要走了。”眼见着船离了岸,第一视角往前跑,要追上去,照片变成了动态的影像,当意识到自己走到了边缘的时候,刷的一声,仿佛一张黑色幕布被撕开,瓦蓝的、流动着的波涛在脚步前面荡漾,这是水,她在渔船上,已经来不及去挽回。
很奇怪水体为什么是蓝色的,是海么?一种离别的情绪涌上心头,不论如何,现在我至少还是能看到,默然的往瓦蓝的波涛上走一步,沉浸式的恐惧却没有变成事实,而是平稳的、充满惊喜的站在上面,船走的很慢,我走两步,仍未沉没,放快脚步,冲了过去。
“你好,贝克,恭喜你,终于学会了踏水而行。”一个完全陌生的声音,我该是认错了人,此女并非余沉沉,而是完全不认识的一个人,脚底下踩着的是蓝色的水珠,那种感觉,像是沙子,可,那明明是流动的。
我看见女孩的脸颊淌下了蓝色的泪花,一下掉进蓝色的水流中间,与这些“沙子”融为一体。
“如果,有一天,你失去了踏水而行的本领,我就不能在你的身边。”
疑问从心底里油然而生,为什么不是她上岸呢,在大地上,没有江水的危险,“那样,你就可以上岸,我来接你上岸,离开这里,我可以照顾你……”梦里的话总是这么莫名其妙,令人不可思议。
“不!从这里,我可以抵达远方的的圣地,回到大地上,我也是去远方,既然目的地是一样的,为什么还要去纠结其中的方式呢?”
我木在原地,这话是有道理的,我竟然认同了,真是奇怪的感情,我不去触碰她,她始终在自己的小舟中间,未曾移动一步,与此同时,她给了人一种完全美好的感觉,让人不会去打扰她的那一份安宁,就这样,她的船缓缓移动,我迈出脚步,往前走,却是踩了空,终于可以看清楚,水完全淹没下来。
“你永远也不会懂得,我到底要的是什么,还有我要去什么地方,这是我的事情,除我以外,都是别人。”
我想去狡辩,嘴被堵住,窒息感一下就上来,沉没下去,就那样无所谓挣扎,似乎一开始就能预料到的结局,就是这样,第二张照片从眼前划过去,留下一串串烟尘,在眼前如迷雾一般。
惊坐起来,满身出汗,额头上留着汗珠,方才的梦境消失了,记不住,长叹一声,便倒下重新沉睡过去,翻了个身,并且潜意识里面告诫自己,这一回,一定要做一个好梦。
宿舍的门打开,风吹进来,与前些时候的晚间不同,余沉沉换了一身新装,却是十分奇怪,从她进门的时候,我便认出那就是余沉沉,即便她带着铁面罩,身上是铁盔甲,但她的眼睛时骗不了人的,手臂上带着两根尖刺,圆圆的铁皮附着在她的腰上,俨然就是古时候的花木兰,有杀气。
她不说话,面罩下的那双眼睛,那么生硬,瞳仁之中也闪着凶光,至于面罩下的那副面孔,是一副什么样的表情,却是无从说起的,我猜想,也一定是凶狠的,腰间挎着长剑,我们对立的敌人,现在被她打败,要来惩罚我,她的手抬起来,我看一眼门外,被那阵势镇住,千军万马,在门外搭弓射箭,战马的嘶吼声不停,想求饶,却从心底里有一种不甘心,十分的艰难,最重要的是我并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败的。
闪闪发光的长剑自剑鞘当中拔出来,很快,剑光一闪,直觉得喉咙一阵痛,被拿剑之人裁决。
“我是不会饶恕阻挡我的人的。”她取下头盔面罩,可那副铁的面孔是去不掉的。
我后悔自己的所为,也为自己叫屈,可她铁衣战袍,潸然离去。远处战火的最深处,坐着的,既然是一个形容貌似张玉林的年轻将军,只见余沉沉俯首一拜再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