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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好生潇洒,那是她最心爱的情郎,在他的眼里,她定是这世间里最美的女子。
山间的槐树暗绿色的叶子葱茏茂盛,从花轿里面可以看到外面山上的风光,松树上的松球,均能够见到,不过就是通过侧边的红色帘子,成了红色的氛围,天空是红色,山上的泥土、石头,都是红色,余沉沉头上被小心的盖上红盖头,隔着红色红布,一路歌声悠扬。
出了大垭村,打梅镇边上的河上,一路喜庆,远远看到那高门楼,门楣上赫然写着“吉星高照”的大红匾,周圈则是编织着大红的花,鞭炮声远远的就能够听见。
一见如故之感。
等到下轿的时候,终于,他牵着她的手,执手度余生,往后的时光,与卿共度。
她的嘴角露出一点儿笑容来。
进了大门楼,里头早已备好,远远的的看见堂屋正中间的香桌上,亮堂堂的点着两根大红蜡烛,红色的毯子铺在两张合拼起来的方桌上。
人群聚集在一起,司仪提着个大喇叭,举行着拜堂仪式。
……
外面树梢上的喜鹊叽叽喳喳叫个不停,似乎它们也看懂了,附和着。
余沉沉透过红盖头,看见门外树上的喜鹊因为人声喧哗,而成群结队四下散开,嫣然一笑。
等到美梦醒过来的时候,她披散着头发,“怎么会这样呢,唉!我还是忘记不了……”紧接着,披散着头发,双手抱着头,在黑夜的环境里面,她心里的小兽跳上跳下,仿佛是因为沉醉在美梦中,不愿意再醒过来一样,梦境与现实的抽离,令人感到痛苦,尤其是令人梦寐以求却在醒悟的时候发现相差甚远的时候。
余沉沉的手从头上滑落下来,坐起来,在胸前的被子上一只手捏着另外一只手,似乎,哭也需要力气和一定的勇气,上牙齿咬着下嘴唇,身体里面的力量在不断地积蓄,厚积薄发,眼泪顺着脸颊潸然落下。
佛家说人有八苦,生、老、病、死、爱别离、求不得、怨长久、五阴炽盛;细细一想,她倒是占了不少,即便是在某种程度上,人生才开始,还未曾见过真世界的模样。
苦归苦,可倒是所有的苦都有缘由的,余沉沉抛开她心里的愿望,反倒是认为这是一种启发,在预示着她要有所作为。
“你个死人,到现在,还要来折磨我么……”余沉沉的心嘭嘭的跳。蒙头躺下,却不管怎么着,辗转反侧,睡不着,一直挨到天亮。
几乎所有的人对于梦里出现的场景和物象,都有着一种天生的好感,只要是能够回忆起来,便要像是挖掘宝藏一样去把各个细节想一遍,找出其中的隐喻之类的东西。
“该是他喜欢我那个样子,那也一定是我最漂亮的时候,人这辈子很短暂,或许,那……”迷迷糊糊的,不知道是意识的作用,还是有什么神奇的力量,促使她喃喃自语道。
接着,过了不多一会儿,脑海中蹦出来模糊的问号,“梦境中的东西可信么?是不是都是虚幻的。”她觉得不是。
百思不得其解,抬头看着阴郁的天空,教室外面狭窄的走廊,因为人来人往,变得更加的紧促了,平静的看着教学楼下面的那一方花坛,花在其中,开得十分茂密,今年学校的园丁在花坛的中间位置培育了水仙花和彼岸花,像这种雾蒙蒙的天气,水汽从雾气中渗透出来,朦胧的感觉,是最好看花的时候。
她看着楼下的花,在青春的时候,人就跟花一样,美好的期许和浪漫天真都在这里相遇。
她像是花一样,怀揣着最美好的期许。
一场梦中的婚礼,真是奇怪,在现实中几乎不可能实现的东西,却在梦中得到反应,是青春的悸动么?还是对于旧情的怀恋。不管那出自于什么,都要有所回应,好似是一道心理难题摆在面前,需要进行回应。
余沉沉在那周的周末去了县城商业街,她要去看看婚纱的样子,鬼使神差的,年纪这么小,却去婚纱一条街,不做什么只是为了看看,转转,然后,自己在心里面再想想,要了却一件久远的心事似的。
县城的东北角,有一条清源街,大抵是与“情缘”同音,那条街上,主要是买婚纱的,做婚礼策划的,甚至还有几家相亲中介在那里,街道相比于县城的主街道,就显得狭窄很多,单行道,仅仅能够让小型的货车通过,不是很热闹,却往那里的人,大多都是情侣,至此,街道上的装饰便是十分讲究的,时下盛开的花,分列在街道两边,自然是塑料制品,看起来五颜六色,十分的应景。
在街道进口的地方,有几家花店,余沉沉进去,只是参观,看看花店里面的鲜花,莫名的感动涌上心头。
接着,透过婚纱摄影的大橱窗,看见白色端庄的婚纱,顿时被惊艳到。
溜溜达达,到了一家专门定做婚纱的服装店,走进去,各色的布样陈列在眼前,以红色居多,老板是位中年妇女,和蔼的同她打招呼,说话。
最后,余沉沉选择了几样红色的布料,在老板的建议下,量了腰身,订了一身与她相宜的红色衣装,并且给她看了样品,很是中意。
她并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只是觉得自己不得不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