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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只剩下半截的香烟直接扔给了老守卫道：“只有这个了。”
烟在大灾变前就属于享受的奢侈品，如今在这连食物都不够吃的废土更是珍贵无比，有些时候甚至比步枪子弹都昂贵。
一些聚集地守卫会借着权利勒索过路的幸存者钱财，却很少会讨要烟抽，因为他们也知道香烟根本不是普通幸存者可以享受的。
老守卫双手接住抛来的半截烟，放进嘴里叼着却没有点火，有些皱纹的脸上露出笑容道：“足够了，我叫哈里斯·布朗，去购买物资的时候可以说是我介绍来的，那群吃老鼠油的家伙不会抬价的。”
“谢谢。”
听到那名叫哈里斯的老守卫善意的提醒，坐在驾驶室内的顾青身子一松，左手将匕首收好，随即摇起车窗驶入了铁锈避难所。
越野车又变成了两人的私人空间，方鸢挪挪屁股让自己坐的更舒服一点，抬起头问出心中的疑惑：“秃鹫狩猎队很危险吗？”
“那是一个在北部荒野很有名的三级狩猎队，成员大多装备着枪械，他们就如同秃鹫一样不断在荒野上捕食落单的猎物......而他们的猎物也包括落单的幸存者。”顾青随口向还不了解荒野的方鸢解说道。
“......”方鸢沉默的点了点头。
昨天她从顾青口中了解到，能被称为三级狩猎队，其队长大多都是注射过Ⅰ型基因优化剂的进化者，整个人的身体素质超越了人类极限，实力不容小觑。
真是混乱的时代......
作为为数不多还存在秩序的幸存者营地，铁锈避难所的街道上可以依稀看见那些短刀和弓箭巡逻的士兵。
然而，如果把它想象成正义的化身，那也未免太过天真。
方鸢透过车窗看到外面瘦骨嶙峋的男人女人，甚至还有半大的孩子，他们双目无神的躲在阴暗的角落忍受着饥饿，等待家中的劳动力带回微薄的食物维持生命。
“这里的秩序很简单，杀人与抢劫者会被击毙，盗窃会被监禁成为奴隶，幸存者只要缴纳通行费并且按时纳税就可以一直呆在聚集地内受到聚集地法律的保护......”顾青一边驾车往交易区内驶入，一边缓缓的开口道。
在聚集地内生活，他们的衣食住行都需要金钱。
那些不敢与变异生物搏命的幸存者想要挣钱，除了作为廉价的劳动力就只有卖身成为别人的奴隶......
就算如此恶劣的生存条件，铁锈聚集地内也是人满为患，到处都是游荡寻找工作的幸存者，方鸢甚至看到在一旁写着租赁的帐篷中有些只着片缕的女人麻木在招揽客人。
越野车窗贴了深色的薄膜，街道两旁的人看不到车里面，但他们知道坐在车里的人是他们想都不敢想的强者。
他们缓慢的跟着车辆前进，脸上露出讨好的笑容望着反光的车窗，希望能得到为其工作的机会。
方鸢知道这些衣衫褴褛的幸存者看不见车内，但那一双双如同失去灵魂般的眸子却深深刺痛了她的内心。
这就是乱世！
方鸢不安的伸出小手抓住身边顾青的衣袖，那纤细又充满力量的手臂此时却比枪械更加让她有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