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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在车厢上,用眼神示意他看自己身上那张金光闪闪的大网:这玩意撕也撕不开,我怎么跑?
花辞树也不想看见她了,直接闭上了眼睛。
秦灼偏了偏头,发间朱钗的流苏垂到了垂边,她张嘴扯下一颗珍珠来,目光落在车窗外,车帘被风吹得起起落落。
到城门口的时候,她把嘴里那颗珍珠当做暗器似的吐到了车窗外,正中守城门的士兵身上。
马车当即被守城门的士兵拦住询查,“停下,马车里坐的是什么人?”
车厢里四个青年男子立马就拿出了一块大麻布往秦灼和花辞树身上一盖,四个人都又在前头坐在一排,立马就把后头两人遮的严严实实。
前头的车夫给上前询查的士兵塞了银子,又自动掀开车帘往他们往里看,“家里长辈快不行了,兄弟几个急着回去,望军爷放行。”
守城门的士兵收了银子,也瞧不出里头几人有什么特别的,又没收到上头说要严查的指令,便挥了挥手放行,“走吧。”
“谢军爷。”车夫道了声谢,立马就扬鞭策马出了城。
被麻布罩住的秦灼无奈得想:京城这守城门的不行啊!
忒不识货。
我珠钗上那颗珍珠不得比这车夫塞的数银子值钱多了?
但她一转头,忽然又想起自己现在穷得叮当响,又不太注重衣裳首饰这玩意,头上戴的簪子还真不怎么值钱,方才那珍珠也小的离谱,打在那个士兵身上,人家可能都压根没看见……
靠!
秦灼忽然有点后悔,今儿早上顾公子说只要她给得起零头就卖她一座宅子怎么能为了所谓的骨气不要呢?!
马车出城而去。
刚才上前问询的士兵又走回原位,继续站着。
边上的士兵问他:“怎么忽然拦住一辆那么普通的马车?”
“刚才好像有什么东西打在我身上了。”问询过的士兵摸了摸身上也没摸着什么,自己也有点奇怪:“可能是错觉吧,那车上也没什么。”
两人说着话,忽然间有颗小珍珠从他盔甲里掉了出来。
小而轻,落地也无声。
两个士兵都没注意。
出城的行人经过时,一脚踩了上去,谁也没发现。
而另一边,顾公子想找晏倾没找着,就直接去了大皇子府找谢无争。
好在谢无争就在府里,还在用早膳。
顾长安进府见着他人就问:“殿下,你知道晏倾在哪吗?”
昨日兴文帝病了,今日罢朝,文武百官都各有各的事做。
只有晏倾是昨儿第一天上朝,这才二天,顾公子都不知道该上哪找这人。
谢无争闻言,当即放下了碗筷,温声道:“孤云今日应该在御史台。”
“多谢大殿下,我这就去找他。”顾长安得了回答,立马转身就走。
谢无争见状连忙伸手拦了他一把,“顾公子这么急着找孤云做什么?”
他平日见顾长安一般都是同秦灼说的,今儿却十分反常要找晏倾,不由得神色微变,“出什么事了?”
顾长安本来听秦灼说找晏倾,但想着这位大殿下跟他们也是一条船上的,也不不瞒着了。
公子爷开口道:“两炷香前,我与秦灼刚出了侯府,就在街上遇见了花辞树,结果忽然杀出来一辆马车把花辞树绑走了,秦灼要追上去看看,让我同晏倾说一声……”
“花大夫被人当街绑走了?”谢无争闻言也是一惊,“阿灼一个人去追,怎能如此?!”
顾长安一听这话,无比赞同道:“本公子也说不能一个人去,但秦灼……”
他说到这人就来气,“我是真拦不住!她一个人再厉害,若是遇上埋伏,跟花辞树一起被抓了,或者直接一块是杀了……”
“不会的。”饶是谢无争这般讲礼数的,也忍不住开口打断了他。
顾公子也意识道自己一着急就容易口无遮拦,抬手拍了拍自家的嘴,连‘呸’三声,紧跟着道:“先不说了,我得赶紧找晏倾去!”
谢无争道:“你先去同孤云说一声,阿灼她身手不凡,应该不会有事,我这边也会立刻便派人去追寻,顾公子不必太忧心。”
“要是真的只有秦灼一个人反倒不用担心,关键还有个花辞树啊……”顾长安说着,又觉着自己想的不太好,立马就住了口。
“算了算了,肯定没事,我先告辞了,殿下。”他同大殿下行个了礼,便匆匆出了大皇子府,坐上马车往御史台去。
去找晏倾的路上,顾公子一直在后悔:我怎么不多塞点银票给秦灼?
但凡她看起来有钱点,无论被谁绑了,还是寻仇,都不会急着撕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