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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只带了一个随从,这也就罢了,怎么还丢下随从一个人追着秦灼往这么危险的地方跑?”
花辞树听三公主这样问,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
她刚才果然看见我骑马飞驰了。
都怪秦灼,害我露馅了!
他本就怕萧婷看见自己身姿矫健,根本不是病人,所以才故意装作爬不上马背的样子。
这会儿人家都把话挑明了。
花辞树也不能不回话。
他沉默了片刻,心下一瞬间闪过了许多个由头,低声道:“我方才见三皇子马上就要葬身虎腹,一时情急……”
“你怎么总是这么心善?”萧婷忍不住打断道:“旁人的性命怎比的上你的性命?下次不可再这样冒险了。”
花辞树闻言顿时:“……”
这个公主好像不是来试探他的。
而且说话为何如此莫名其妙?
萧婷见他不接话,便以为是自己管得太多让颜公子不舒服了,当即转头同另一边的秦灼道:“还有你也是,若是为了旁人赔上自己的性命,那多傻啊?更何况你不是同大皇兄走的近么?萧临活着对你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
到底是生在皇室的人,即便平日里看着娇憨可人,其实心里对皇位之争都跟明镜似的。
秦灼笑道:“死了一个萧临,说不准还会有萧四萧五萧六……大殿下生性仁厚,定不愿为了争什么夺人性命。”
更何况,小小萧临,怎么能同我的无争相提并论?
她在心里这样说着。
“这倒是。”萧婷不由得多看了她两眼,“你还真挺了解我大皇兄。”
秦灼笑了笑,没接话。
一旁的花辞树偷偷看向她。
秦灼发觉了,侧目看过去,那人立马就转过头去,当做方才什么都没发生。
她也懒得去理会这这人的小动作。
心里想着花辞树说的话虽然不中听,却是事实,兴文帝这次估计是真的要把她当做眼中钉肉中刺了。
还不知会搞出什么欲加之罪来。
秦灼这一行人往行宫去,半道上遇见了来找她的秦怀山。
“阿灼!阿灼你没事吧?”秦怀山远远地看见她就喊了一声。
“我爹爹来了。”秦灼同萧婷道:“公主先回吧,我去同我爹爹说会儿话。”
萧婷看了花辞树一眼,“那……本公主和颜公子先行一步。”
秦灼右手轻抬,“请。”
“驾!”萧婷驾马而行。
花辞树朝她点了点头,紧跟着离去。
一众随从随后而行,扬起飞尘一片。
“我没事,好得很,一点伤都没有。”秦灼抬袖挥了挥灰尘,跃马去秦怀山跟前,“爹爹怎么一个人来了?先前不是同皇上在一道的吗?”
她方才思虑良多,看见兴文帝和那么大臣们一拥而至,秦怀山不在其中的时候还有些奇怪。
但场面混乱,事情纷杂,也顾不得多想。
这会儿瞧见他一个人来,不由得多问了一句。
秦怀山为寻她而来,原本满脸焦急,乍一听见这话,神色顿时有些不太自然,“方才有个故人拉着我说了会儿话。”
“什么故人要在狩猎场拉着爹爹说话?”秦灼不解道:“还单独说的,连随从都全支开?”
“这、这个……”秦怀山被自家女儿给问住了。
且他向来是不太会扯谎的,不知道怎么回答,就支支吾吾的。
“爹爹若不便同我讲就算了,或许是爹爹哪个旧相好见你依旧俊朗不凡想来再续前缘,我这个做女儿若是一直追问,反倒显得不懂事了。”秦灼说着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就差在脸上写“爹爹有了新欢,就不要我了”几个大字。
秦怀山一下子就急了,“哪有的事?爹爹没有什么旧相好,说的是正事……”
秦灼听到他说正事,心下更奇怪了,“什么正事啊?”
秦怀山自打回京城以来,就一直待在长宁侯府侍奉双亲,朝事不曾过问半分,哪个吃错药的来找秦二爷说正事?
而且还这么会挑地方,在狩猎场,把秦怀山从皇帝从身边引开去说事。
怎么看,都不像是寻常事。
她一心想问个明白。
但秦怀山这人性子软,不能硬逼,只需用双眼认认真真地看着他。
用不了多久,他肯定就扛不住全盘托出。
“就是、就是……”秦怀山实在不知道怎么说,但见秦灼一直望着自己,心软软的一塌糊涂。
他脑子又实在乱得很,才不得不硬着头皮开口道:“那人查了我的底细,说我先前在京城的时候并未娶妻、也无外室通房,在永安娶得的容氏也所出,他问我……”
他顿了顿,颇有些艰难地继续道:“问我、你这个女儿究竟是从哪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