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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倾身上带的寒气随之而来,秦灼被他冻得瞬间清醒了不少,偏生被他轻轻撕咬了一下的耳垂却像是被火燎着了一般,滚热发烫。
在这冷热交叠之间,她原先的睡意瞬间悄然无踪。
秦灼偏头,避开晏倾的唇,无奈道:“你又犯什么病?”
说话间,她便抬手抵在晏倾肩膀上,想推开他起身。
结果手掌刚碰到晏倾的肩膀,这人就闷声道:“疼……”
秦灼温声连忙收回手,“怎么就疼了?难道我碰到你伤口了?”
她心想不应该啊,都没用什么力气。
可晏倾浑身上下,伤多的数不清,还说不准碰到哪就扯到伤口了。
“嗯。”晏倾低低应了一声,见她没了要推开自己的意思,就趁机靠了过去。
他把脸埋进她颈窝里,轻轻地蹭了蹭,轻声道:“去北漠前的那一夜,也是在这里,我说不陪你睡,回去之后很是后悔……”
秦灼被他蹭得身体僵硬。
听他提前那夜的事,更是吃惊。
去北漠王庭走了一趟,命都险些险些交代在那里,其他的事早就抛到了脑后。
哪知道,晏倾却还记得这样清楚。
更准确地说,他似乎是点点滴滴都记在了心里。
他说:“与你一起翻山越岭回大兴的那几天,我一直在想,要是先前什么都依你就好了。”
“不是疼么?”秦灼伸手,轻轻地摩挲着他的脸,“那还不好好歇着,说这么多话做什么?”
以前让他说也不肯说。
如何倒是不藏着掖着,就是随便一句都让她心疼。
晏倾没再继续往下说,只是握住了秦灼的手,“先前我昏迷的时候,你夜夜抱着我睡,我醒了之后,你反倒不管我了,这是何道理?”
“你……”秦灼没想到他昏睡着的时候竟然知道她做了什么,一时间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
晏倾道:“我昏迷的时候,有时候能听到旁边有人说话,也知道……”
他看着她,一双墨眸幽深似海,“你每夜都抱着我,抱得很紧……”
“行了。”秦灼实在听不下去,直接就伸手捂住了晏倾的嘴,“要睡赶紧睡,不然我走了。”
晏倾被她这样捂着,也说不了话,只能点了点头。
“你把眼睛闭上。”秦灼有些强硬地说道:“我给你松开,你也别说话,赶紧睡觉,明儿还有许多事。”
晏倾再次点头。
秦灼这才收回手,把一旁的棉被抖开,直接盖在了自己和晏倾的身上。
她闭眼,往床榻外侧一趟,装作身侧没晏倾这么个人似的,想着赶紧去会周公。
可没一会儿,身侧那人便凑了上来,伸手抱住了她。
秦灼被他带着寒意的手凉的浑身一震,忍不住咬牙道:“你安分些。”
这姓晏的,当真是不知死活。
自己身子怎么样,心里一点数都没有么?
经不起半点折腾。
还这样、这样撩拨人!
晏倾贴着她,嗓音低低地说:“灼灼,我冷。”
秦灼听到这话,又想起花满天说晏倾当年能捡回一条命来十分不易,修炼寒冰诀奇苦无比,以至于浑身自带寒气。
从前他还能承受得住,如今三十六枚蚀骨钉尽数从体内逼出,需用全部的寒冰诀之力来压制嗜血老怪强灌给他的力气,人没疯,已是大幸。
医圣老前辈说:或许,因为对晏倾来说,权倾天下、武功盖世都不是他最想要的。
能乱他心者,唯你而已。
所以他在旁人面前尚能维持几分清冷孤高的神仙模样,到了你这里,就变了个人似的,眼里心里只有你,粘人又偏执。
或许,这才是晏倾真正的本性。
秦灼愣了片刻,花满天的这几句话一直回荡在耳边。
她刚听到这个说法的时候,其实觉着很不真实。
这世上哪有这样的病症?
可偏偏晏倾如今的言行,再没别的说法能解释得通。
不管了。
秦灼转了个身,将晏倾抱住,“我抱着你,你就不冷了?”
“嗯。”晏倾低声道:“不冷了。”
秦灼有些无奈,“那你别乱动,小心些,别再让我碰到你的伤口。”
其实人昏迷着的时候抱着,和人醒了的时候抱着是全然不同的。
她抱着昏迷的晏倾,每夜都只想着他何时能醒来?
如今,他活生生的,会翻身、会喘气,还要与她同榻而眠,这时候,离得这样近,彼此的气息几乎要交融在一起。
秦灼又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
难免要睡不着。
偏生,晏倾还在她耳边说:“你抱着我,伤就不疼了。”
秦灼认命一般闭上眼,无奈道:“我是什么灵丹妙药?竟还有这样的奇效?”
晏倾低头,在她唇角亲了亲,哑声道:“你本就是我的续命灵药。”
秦灼一时无言:“……”
夜色悄然,月华如水。
帘纬浮动间,掀开一角,潜入风月。
两人相拥而眠,一夜好梦。
第二天一早,秦灼醒来的时候,身侧那人已经悄然离去。
她坐起来,伸手摸了摸,床榻里侧都是凉的,晏倾应该已经起来好一会儿了。
夜深人静时来,趁无人知晓时走。
颇有些像“偷情”。
秦灼想到这里,心情顿时有些复杂。
她掀开帘纬,起身下榻。
候在门外的采薇和杜鹃听到动静,便推门进来伺候,“小姐醒了。”
杜鹃伺候着秦灼洗漱,采薇在一旁备好了衣裳,端上来为她更衣。
秦灼自打北漠王庭回来之后,穿的都是玄色衣裳,这颜色一般人撑不起来,如她这般年纪的姑娘更是沾都不会沾。
可她穿在身上,并无沉闷之色,反倒多了几分凌厉飞扬。
长到腰间的墨发用发带扎成了高高的马尾,少年气十足,美得雌雄莫辨。
两个小婢女在旁伺候,都忍不住多看两眼。
秦灼今日不在军中,便穿的广袖锦袍,迈步出屋时,风吹衣袂,广袖翩然,很是风姿卓绝。
庭前众人见了,纷纷行礼,“殿下。”
秦灼点头,穿廊而过。
采薇跟在她身后,轻声道:“谢先生他们也是刚起来不久,小姐先用早膳?”
秦灼倒不急着用膳,她这会儿只想找花满天问问,晏倾的伤到底什么时候能好全。
只是她没走几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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