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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你说的这些?”秦灼闻言哑然失笑。
“名字……”初五摇了摇头,“不能说。”
秦灼心想:
这府里的人是要好好训诫训诫了。
初五才十四五岁,这些人都教了他什么?
她摸了摸少年的头,跟他说了会话,带着他纵身跃下屋檐。
刚好这时候,杜鹃从秦怀山那边回来了。
秦灼就让她送初五回房去。
秦灼自己也迈步进屋。
屋里点着灯盏,晏倾却不在。
秦灼转身问跟着进来伺候的采薇:“他人呢?”
采薇道:“花神医说晏大人今日内息不稳,得好生医治,带他去施针泡汤池了,奴婢带您过去。”
秦灼闻言微微皱眉,“不用,我自己过去。”
先前花满天是说过晏倾的身体要好生疗养,最好是有汤池,所以秦灼就选好地方,派人在府里最东边弄个了汤池。
想着是日后能派上用场。
却没想到,刚回府就给晏倾用上了。
她有些着急,觉着采薇走的慢,片刻也不想耽误,直接就飞身掠了出去。
“君上……”采薇还想再说什么,可一眨眼的功夫,秦灼已经没影了。
此时,月悬中天,夜色已深。
秦灼匆匆来到东边,只见四下无人,灯盏倒是没少点,夜风一来,树动花摇,光影浮动。
她刚穿过拱门,就看见汤池四周轻纱飞扬。
有白雾袅袅升起,朦胧间,透过那些飞扬的白纱,隐约可以看见晏倾泡在汤池里。
秦灼大步上前,抬手掀开纱帘,就看见只着白色里衣的晏倾,此时已经全被池水浸湿了,变得近乎透明。
而他恍然未觉,靠在池边闭目养神。
面容清隽出尘。
水珠顺着他的下颚,滑过喉结滴入衣领中,却带着难掩的欲色。
秦灼跑得急,此刻骤然停住。
呼吸急促。
再看眼前人这幅模样,气息越发不畅。
她刚要转身去看花满天在哪,就在这时,晏倾睁开了双眼。
平时幽深如海的墨眸,带了一丝妖异之色。
他倚在池边,就这样看着秦灼。
一个字都不用说,已是风情潋滟。
秦灼一看就心道不好。
他怎么又变这样了?
医圣老前辈呢?
不是他把晏倾带过来的吗?
人呢!
她转身就走,想去把花满天叫过来好好问问。
结果刚转身,就听见晏倾喊了一声“灼灼。”
“你喊我做什么?我正要去找花前辈……”秦灼一边说着,一边回头看向晏倾。
可此时,池边哪还有晏倾的身影。
“晏倾?”秦灼心下一惊,快步走到池边。
刚才不还在靠在池边吗?
这一转眼的功夫,人去哪了?
这汤池不小大不小,最深的地方,虽不足以淹没一个七尺高的人,但若是有伤在身,一头扎进去了,也保不齐会淹死。
汤池上又起白雾。
叫人瞧不清里头的景象。
“晏倾!”秦灼连喊数声都不见他应声,便跳了进去,想把人捞出来。
她刚下了汤池,便被晏倾拦腰抱住。
秦灼想捞的人好好的,还在直接在水下就吻住了她。
四周都是水。
两人湿了衣衫。
呼吸交缠。
秦灼在觉得自己快溺亡的时候,抱住晏倾的腰,强行把他拉出水面。
此时她浑身湿透。
晏倾也是如此,水珠从发间落下,滑过他如玉般的脸颊。
“你又犯病!”秦灼抬手抹了一下被亲到红肿的嘴唇,又好气又无奈:“你好好泡着汤池,忽然潜下去做什么?”
晏倾凝眸看着她,“滑了一下。”
这人就是犯病的时候,扯谎也扯得面不改色。
秦灼都被他气笑了,“你叫了我一声,然后就滑倒了?”
晏倾“嗯”了一声,又道:“我叫你,你没回头,我着急上来,然后就滑了一下。”
“得,还真怨我。”秦灼似笑非笑道:“还有呢?接着编。”
晏倾听了,还就面色如常地往下说:“我原本都要来上了,忽然看见你跳下来,怕你呛水,就亲了你。”
秦灼一时无言:“……”
她伸手抹去他脸上的水珠,手指抚过他唇间时,重重地揉了一下,“你是不是当我脑子进了水?”
秦灼气得想磨牙,“怕我呛水才亲我,那你把我摁水里那么久干什么?”
晏倾这次没再睁眼说瞎话了,缓缓靠近秦灼,在她耳边低声说:“想多亲你一会儿。”
他的气息萦绕在秦灼耳根处。
有些痒痒的。
秦灼反手把他摁在了池边,站直了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晏倾,“花前辈呢?不说他带你过来,要为你施针么?”
怎么看着一点都没压制住?
“施针没用。”晏倾也跟着站了起来。
秦灼瞧他这模样,也知道花老前辈只怕是没法子治他了。
她头疼地想,这世上还有谁比花满天的医术更好,可以救治晏倾。
“灼灼。”晏倾眼底蓄满了偏执与疯狂,喊她时掺了几分温柔,“这世上,除了你,谁都救不了我。”
秦灼见他这样,便猜到了几分,晏倾估计是被今日那份名册刺激到了。
她伸手抱住晏倾,温声问道:“晏倾,你在想什么?”
晏倾闭了闭眼,强行压下那些偏执疯狂的独占念头,低声道:“他们都想让别人和你在一起。无争的舅舅,长安的祖父,颜家人和那些不知道姓什么叫什么的人……”
秦灼没等他说完,就俯身亲了亲他眉心那道血痕,“所以,你刚才故意把我骗到汤池来,想做什么?”
晏倾被她亲了之后,眸色越发幽深。
“当然是为了勾引你啊,灼灼。”晏倾跟秦灼靠的极近,彼此的气息都缠在了一起。
他伸手解开了秦灼腰间的系带,哑声说:“我想,父凭子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