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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谢无争客客气气地同她说着话。
顾公子则不大搭理她。
公子爷还记得这人骗自己的事。
即便对方摇身一变成了女王,在他心里也是骗子。
拓拔岚见顾公子如此,只是笑笑,转而对秦灼和众人道:“我已命人在城中设宴,君上请、诸位请。”
秦灼笑道:“请。”
秦灼一袭玄色云纹袍,走在前面。
拓拔岚一身白色华服,略略落后一步。
身份高低,便只在这一步之差。
谢无争、顾长安等人随行其后。
太阳一点点落下山去。
暮色已至,城中各处点起了灯火。
今日这宴,摆在了天霜城的城主府。
此时府中已经备好了宴席,灯火通明。
空气中的血腥气都还没有完全散去,便摆出了庆贺之宴。
秦灼与拓拔岚同坐主位,就近的位置是谢无争、顾长安等人。
初五在军营里的时候,听谢傲鸿等人说拓拔岚今日此举可能有诈,不管她对君上多恭敬,少年都不放心,就抱剑站在了秦灼身后,贴身护卫。
秦灼让他坐下,他也不愿,只能由着他去。
今日这宴,虽然匆忙,但山珍海味,美酒佳肴都不少。
拓拔岚也没得了王位就翻脸不认人,对着秦灼那是一口一个“君上”,自称全是“臣”,又当众永安君信守承诺,自己也说到做到。
拓拔岚说:“当日,阿岚同君上说,若能夺回王位,护佑子民,以后北漠就对大兴俯首称臣,此事阿岚做到了。”
她端起一杯酒递给秦灼,又道:“但我们只认君上,不认萧宇。”
萧宇是兴文帝的名字。
拓拔岚说的这样清楚明白。
“承蒙信重,不胜欢喜。”秦灼说着,接过那杯酒,直接一饮而尽。
顾长安本来还担心酒里有毒,一直给花辞树使眼色让他上前看看。
后者还没起身,秦灼就把酒给喝了。
顾长安和花辞树坐着不动了。
谢傲鸿等人悬着一颗心,起起落落的。
见秦灼饮了酒也没事,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不过君上喝了这第一杯酒,后面拓拔岚再说话,再敬酒,众人就没那么提心吊胆的了。
该喝就喝。
将士们打了大半年的仗,喝风饮雪的日子过久了,有好酒好菜,自然没有放着不吃不喝的道理。
逐渐放下戒心之后,这酒就喝上了。
秦灼却在喝了酒之后,带着谢无争、顾长安等人跟拓拔岚和北漠众臣谈起了岁贡。
俯首称臣可不是嘴上称臣这么简单,还得岁岁纳贡。
拓拔岚对此也早就准备。
两边人就此开始讨价还价。
谢无争性情温和,但在这种事上半点不让。
花辞树天生毒舌,这会儿倒是派上了用场。
又有谢傲鸿、徐丹青等人。
如今北境兵强马壮,接连打胜仗,底气足,说话都比北漠人响亮。
等到两边人拼尽心思,快成定局的时候。
这时候秦灼从容不迫地喊了一声,“长安,上。”
“臣遵命。”顾长安在边上歇了许久,正奇怪秦灼今天怎么就晾着自己呢,就听见她喊了。
公子爷对拓拔岚骗自己的事,生气不是一天两天了。
好不容易得了机会,开口就给北漠众臣算账,天花乱坠地一通算,语速又极快,差点把人当场说晕过去。
最后这岁贡,便以顾公子说的为准,就此定下。
定下之后,再喝酒。
谢傲鸿等人都喝得红光满面。
北漠众臣全成了霜打的茄子。
只有拓拔岚还算稳得住。
毕竟七天前,她刚在秦灼哪里领教过一番。
从谈和到俯首称臣,也不过几句话的功夫。
今夜这位永安君没有亲自上场,而是让其他几位来,都算是手下留情了。
拓拔岚这般想着,频频给秦灼敬酒。
好话更是一直没断过。
美人奉酒,酒色悠悠。
是个人都很难拒绝。
秦灼本就好酒,只是先前一直忙,行军打仗也不能碰,素了许久。
今夜便多饮了几杯。
这酒不醉人。
反倒让秦灼想起了远在京城的那人。
她伸手扶额。
再看眼前宴,灯下影,都觉得少了几分意趣。
席间有几个武将喝多了,一直盯着拓拔岚看,还三五成群地凑在一起嘀咕,“都说这位新女王是北漠第一美人,果然……美貌惊人!”
“可不是,这第一美人的名号可不是白喊的!”
“以后也不知道谁能做她的王夫!这起码得修好几辈子的福气!”
秦灼听到这话,不由得以手撑额,多看了拓拔岚一眼。
拓拔岚见状,有些疑惑地问她:“君上为何这样看着我?”
秦灼手里把玩着酒杯,随口道:“我见到美景美人,便总想叫我的意中人也看看,只可惜他远在千里,瞧不见阿岚这样的美人,我只好多看一眼,只当是替他看过了。”
拓拔岚愣了一下,“君上这样说,阿岚都不知道该为君上觉着我是个美人而高兴,还是羡慕被君上放在心上,时刻牵挂着的那位意中人。”
秦灼一想到晏倾,便没心思听拓拔岚说话了。
自从分别后,她与晏倾,连一封书信都没有写过。
此时饮了酒,也止不住地思念。
“来人,拿纸笔来。”秦灼忽然开口吩咐左右。
很快就有人送上纸笔来,“君上,笔墨来了。”
席间众人或醒或醉,都不约而同地看向了秦灼。
同座的拓拔岚更是惊诧,不知这位君上怎么忽然让人拿纸笔,这是要做什么?
秦灼看拓拔岚一双美眸睁的这样大,落笔前,忍不住同她道:“我要给我家那位写信,他脸皮薄,容易害羞,不喜我把说给他的话,被旁人知晓。”
拓拔岚听到这话,立马就起身走到一旁去同底下的大臣说话了。
秦灼抬头看了初五一眼,知道这少年不会出去乱说,也就随他站在一旁看着。
她坐端正了,在宣纸上奋笔疾书,一口气写了这大半年来的许多事。
可写着写着,她又停了下来,把那张写满字的宣旨揉成一团,扔进火盆里,烧成了灰烬。
换了一张新纸,再提笔就只写了两行字:
众人皆道王女貌美。
我道:不及倾倾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