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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如想起来，自己满口似乎都没说过，想念冯芊芊那个女儿，只求她离远一些……
思及此，秦如心里难受至极。
长离盯着她的反应，又轻飘飘地补了一句：“对了，方才大夫看过，冯耀祖这辈子，不能再生育了。而你，这辈子也不会再有孩子，即便换了丈夫，也是如此。”
秦如瞳孔一震，耳朵里突然泛起一震耳鸣，长离那声音，却一直在耳边回响。
她的心口此时像是被撕裂似的，她仿佛听见，自己的心脏在往外汩汩地流着血。
那血的滋味里，透着后悔两个字。
如若她当初，真的听信了长离的话，去找冯老夫人，强行将冯芊芊带回来的话……
也许，她还会有一个女儿。
可现在……
什么都没了。
秦如趴在地上，面如金纸，气息奄奄。
全然没了方才的愤恨和力量。
冯老爷子定定地看着秦如，又看了看长离，良久，沙哑地开口，“你……你是故意来算计我们冯家，报复我们冯家的？”
长离闻言，扫了他一眼，似笑非笑，“我为何要报复冯家？”
冯老爷子一噎。
是啊，为什么？
如若说，长离是为了秦如，来报复冯家。
那着实说不过去。
他也曾听秦如说过，她不喜欢娘家侄女和嫂子，嫌弃她们娘俩不中用。
可见姑侄关系一般。
长离自然不可能为了秦如做这些。
长离此时，又慢悠悠地补了一句，“更何况，冯芊芊的死，她的索命，你觉得是我能够操控的吗？”
冯老爷子怔了怔。
似乎，有些道理。
他茫然片刻，“那你为什么非要我们冯家的宅子？”
长离淡淡地道：“关于这一点，冯老爷子，我记得我早就说过了，这是我的酬金。”
冯老爷子一时语塞。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听见自己问，“那，那你为何会捉鬼？”
他记得，秦如之前一直嫌弃自己娘家侄女，是个赔钱货，不中用，没本事。
可，若是长离一直有这样一身本事，秦如只怕抱大腿还来不及，怎么会嫌弃她没本事？
长离一副没有什么闲聊的心情的神色，“这就是我自己的事情了，与他人无关，冯老爷子，你们是不是该搬走了？”
冯老爷子闻言，微微一怔，望着自己家的大宅，他忽然想到什么，盯着长离，“我儿子，当真……”
长离知道他要说什么，直接道：“我从来不说假话。”
冯老爷子脸色一变，难受至极，喉咙动了动，艰涩地道：“那，可有什么化解的法子？我，我们总归是一家人……”
长离扯了一下唇角，打断了冯老爷子的话，“冯老爷子这话就说错了，一则，我娘和秦大海已经和离，我随我娘，已经与秦家分家，二则，这是命中注定，谁也化解不了。”
冯老爷子面如死灰，眼里最后一丝希望，也如同风中残烛一样，啪地一下熄灭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带着人，离开了这大宅子。
秦如被拖着走，待出了门，她才反应过来，长离好像用了什么办法，得到了冯家的宅子。
她想要问，可又问不出口。
只能被冯家人拖着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