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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贵妃被气得不轻,但到底是没有再打一巴掌。皇后最后那番话……到底是让自己投鼠忌器了……
……
时家。
时欢将宫里情况大致同太傅说完,太傅沉吟片刻,偏头问时欢,“你觉得如何?”
时欢自打宫里出来之后,表情就一直淡淡的,闻言也兴致缺缺游神在外的模样,“您是指哪方面觉得如何?”
太傅正在打理他的菊花。他院中许多菊花,多数已经花谢,唯独几盆春菊开地热闹。他站在春菊之前,背着手回头看时欢,“都说说看。”
时欢坐在廊下,看太傅自己同自己对弈留下的残局,刚下过雨的天,有些凉,院中青石板砖泛着光,她的眼底却是暗沉无光,“其实也没什么可说的……宫里那些个腌臜事情,说出来还污了您的耳朵。左右如今让她们鹬蚌相争,咱们渔翁得利,不说也罢。”
看来,今次是真的气恼了。
太傅笑了笑,背着手走到廊下,取了棋子,就着残局搁下一子,伸手示意时欢,“说说吧,说完就搁下,不然老堵在心里头,不好。”
“倒也未曾堵着,这样的事情,还不值得我堵我自己……”说着,倒是也取了棋子轻轻落下一子,收了手才道,“一个,不太高明地栽赃嫁祸,稍稍一查便知其中漏洞许多,还有一位,却只想着仓促得了所谓真相继续自己一手维持的平衡,于是,被栽赃那位,便连申辩的机会都没有了。听说那一家子,明日就要启程了,此去路途遥遥,也不知道多少性命要交代在半道之上。”
“咱们这位陛下啊……除了疑心重一些之外,其他地方都格外像一个合格的帝王。”无心、无情,怕是依着皇帝的意思,这一条流放之路,也是九族尽断之途。
许是方才盯了很久的棋局,这会儿时欢下棋落子很快,几乎不假思索,“此事诸方,竟是没有人真正关心那位尚未成型的皇嗣。”
这丫头的棋路……今日很有杀气啊。太傅低着头,眸色微染了笑意,却未点破,只道,“毕竟尚在腹中。皇嗣从怀孕伊始,到成年封王,得历经多少明枪暗箭,何况……谁都知道,这个时候怀上的皇嗣,即便是个男儿,于皇位一途却已经并无几分希望了。”
陛下虽无退意,但年纪摆在那里。何况,成年皇子已经开始划分势力各自为王了,待得下面那些还未长成的也长成了,还能剩下多少残羹冷炙?
太傅落下一子,自断退路,另辟蹊径扭转即将被吞噬的残局,意有所指,“丫头呀……有时候,自斩羽翼虽痛,却也不失为一个有效的方法。”
时欢摇头,“为人者,总该有些敬畏心理,方不失本心人性。乌鸦尚知反哺,羔羊尚知跪乳,虎毒尚知不食子,为人者难道还能连那些飞禽走兽都不如?”
太傅含笑,正要说话,便见管家低头走来,道,“老爷,四皇子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