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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人,门却开着。时欢吩咐片羽在门口守着,自己走了进去。
这是府中客院,平日里虽有人打理,却到底不够细致,院中杂草荒芜,落叶也未清扫,院中有处小荷塘,塘中无荷,倒是飘满了落叶。初春的日光里,尽显萧条之色。一看就是长期无人居住的院落。
林渊不在屋中,空气里弥漫着一股酒气,顾辞一人躺在里屋,闭着眼睡着,呼吸有些粗重,面色微红,眉头轻轻蹙着。
床头摆着铜盆,水还是凉的。无人居住的客院,自然不会时刻准备着热水。
时欢叹了口气,端起水盆准备去装些热水来,谁知才转身,边上伸出一只手,一把拽住了她的手腕。时欢一惊,盆中凉水溅上手背,沁凉。
那人叹了一声,下床,从时欢手中接过水盆搁好,取过布巾,牵了她的手,低着头为她擦手。
掌心微烫。
“你……”时欢面色一热,只觉得那掌心的热意一路熨帖到了心底,心下羞恼,“你……你又骗我。”眼底些许控诉,却任由他为自己擦手。
“真醉了。”顾辞低着头,敛着眉眼,纤长的睫毛覆住了眼,看不到眼底的神色。他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擦过去,擦得缓慢又认真。擦完,抬头,看她,眼底漆黑如墨,却因着那一分酒意,像是无底寒潭化了冰,底下封印了数千年的火山即将喷薄而出,炽热,又危险。他温柔控诉,“那么烈的酒,一大壶……你要时若楠灌我。他喝了两杯就倒了,后来都是我自己喝的,怎么可能不醉。”
颠倒黑白的事情,顾辞从来都是信手拈来。
平静的语气,听起来格外委屈。时欢眼神躲闪,“他都喝趴下了,那你还喝了作甚。如今自己贪杯,却又怪我让他灌你。”
顾辞将手中布巾丢回水盆上,霸道地十指相扣,一再地重复,“时若楠说是你让他灌我的。你知道的,但凡是你要我喝的,即便是毒药,我也一定喝,何况只是酒……即便他自己趴下了,我总该自己灌完才是……若是我喝趴下了,自然有林渊给我灌完。”
说着,避开了目光,低了头喃喃,“我知晓你是气我,气我骗你自己是一杯倒的酒量……其实也不是骗,我酒量真不好。年轻时候逞强,喝醉了打死不承认醉了,哪怕喝地回头就吐,当面也得硬撑……后来,病了许多年,酒量就愈发地差了……”
一边说,一边勾她的指尖,抬眼看她,“欢欢……你莫气了……若是还气,你让片羽再去拿一壶烈酒,我一定一滴不剩,全部喝下去。”
小心翼翼地,战战兢兢地,甚至,颇有些可怜的味道。像是害怕被主人遗弃的犬类。
谁能想到,轻裘缓带如玉公子,在自己这里折了一身霁月清风的风骨。
一壶酒就已经不放心了,怎么可能真的再让他喝一壶?时欢叹了口气,抽了抽被握着的手,没抽出来,凶巴巴地瞪他,“松手。既然醉了,就好好睡一会,我让人去熬醒酒汤。”
------题外话------
时若楠:……我就喝了两杯?
林渊:我是谁?我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