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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夙年赶回家的时候,谢嘉然正在喂谢小年吃小鱼干和罐头。
准确点来说,应该是谢小年在快乐吃罐头,他蹲在一边安静陪着。
下巴恹恹搁在手臂上,听见开门声,倦惫得眼睛里才有了细碎的亮光。
“不舒服怎么不回房间休息?”
梁夙年也在他旁边蹲在,用手背试了下他额头的温度,好在正常。
谢嘉然懒得头也不抬,视线跟着他的动作落下,用拇指和食指比划出短短一段距离:“其实只有一点点不舒服,没有很严重。”
他很诚实地阐述事实,却误打误撞有了一股的撒娇的味道。
只有一点点不舒服,但是还是恃宠而骄地给你打了电话。
梁夙年笑了,揉揉他的脑袋:“我好像闻到花香了,买花了吗?”
谢嘉他终于舍得抬头,伸手指向梁夙年身后的柜子:“嗯,我回来的时候路过一家新开的花店,有卖桔梗——”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蓄谋已久的某人趁机扣住手腕拉近怀中。
谢小年被两位家长的动静吸引了注意力,罐头也不吃了,好奇抬起脑袋盯着他们晃尾巴。
谢嘉然原本只有三分的难受,一碰到梁夙年,立刻翻倍至九分。
他扬起脸去蹭梁夙年的脸颊,刚从外面赶回来的人,身上还带着寒气,皮肤温度也是冰冰凉凉的,跟他在房里呆久的温暖形成鲜明对比。
舒服的每根毛孔都打开了。
他在他耳边满足地叹了口气,下一秒就被忽然抱起坐在身后矮柜上。
手不慎碰到花瓶,谢嘉然飞快接住的同时,下颌被捏住抬起,落在唇上的吻温柔而滚烫。
症状加持下的亲密接触,刺激程度不亚于山洪爆发,不管多少次都没有办法免疫。
耳朵里嗡的一声,所有触觉感观都集中在他被抱住,被捏住,被吻住的地方,握着花瓶口的手越收越紧,都忘了还要放下。
笑声溢出唇角。
梁夙年好心从他手里摸索着接过花瓶,放到边:“然然,我看见花了,可以放下了。”
谢嘉然手心空了,不知所措了一秒,就被带着往前环上梁夙年的脖子。
吻很快再次落下堵住他的呼吸,被舌尖得寸进尺扫过敏感的上颌时,花火砰然绽开
他不可抵抗地被面前的人拉进更深的漩涡。
独处的空间总是很容易催生出情难自禁。
不知道地点什么时候从客厅转移到了卧室的床上,独生子谢小年理所当然被关在门外,嗷呜挠门的动静也被理所当然地忽略。
理智被本能主导,混混沌沌地指挥着一切推进发生,就像此刻的他亦被梁夙年全权主导,上瘾大过抵抗。
热烈滚烫的吻开始不满足于双唇,转而逐渐往下,留过一路暧昧漂亮的红痕。
犬牙摩擦皮肤的触感对渴肤症患者带来的刺激不亚于接吻。
谢嘉然眼尾早已红透,睫毛被沾湿得根根分明,眼神迷茫没有焦虑地半睁着,牙齿咬住下唇也不能阻止从唇边溢出的小猫般的轻哼。
他想去抱梁夙年,才后知后觉发现自己右手被扣着手腕压在床上,梁夙年用另一只手穿过他的腰下,几乎强势地让他贴他更紧。
他们住一起很久了。
年轻人情绪容易泛滥,更何况和心上人朝夕待在一处。
自从同居,也不是没有过擦枪险些走火的情况,但这是第一次在谢嘉然犯病的情况下发生。
于是,火情比之前任何一次的都要严重些。
衣服落在地上,小腿被握住抬起,然而就在最后时刻,梁夙年忽然停了下来。
卧室一片寂静,只能听见两个男孩急促的呼吸和紊乱的心跳。
“哥......?”
谢嘉然声音有些哑,而梁夙年比他还要严重一些。
“然然,家里没有准备东西。”
第一次,他不想谢嘉然受伤。
可是谢嘉然被吊得不上不下,浑身都是说不出的不舒服,就好像有一万个喷嚏堵在鼻腔,就是打不出来。
他真的有点想哭了。
抱住梁夙年的脖子往下一拉,埋头在他肩膀,瓮声瓮气带着任性的哭腔:“哥,我难受。”
梁夙年闭眼藏起眼底的汹涌。
温柔亲亲他的耳朵:“乖,我用别的办法帮你。”
-
外面不知什么时候下起了雨。
冬天的雨大不起来,永远是淅淅沥沥的小雨,但法术穿透能力极强,温柔却刺骨冻人。
下楼再上楼,不过短短十多分钟的时间也能沾染上一层凉薄的寒意。
梁夙年怕把凉气过给谢嘉然,脱下外套又等了一会儿才进卧室。
床上的人听见开门的动静,立刻将被子拉过头顶,往里一翻把自己裹成蚕蛹,只剩一个头顶和一只手背露在外面。
不用猜也知道底下某人脸有多红,耳朵有多烫。
梁夙年险些没忍住笑出声。
其实他原本也有点不好意思来着,但是看到男朋友已经直接化身小鸵鸟,他就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好意思了。
走过去把袋子放在柜子上,在床边坐下,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戳戳小鸵鸟:“然然?”
谢嘉然不搭理他,指节悄悄收紧,默默往里侧又挪了些。
别叫他,他暂时不想面对现实。
有人伸手过来拉他的被子,他一有察觉,立刻抱紧被子捂住脸,坚决不松手。
顾头不顾尾的结果就是后脑勺并着后颈一截都暴露在某人面前。
梁夙年眼里光芒一闪而过。
清了清嗓子,故作玄虚道:“然然,我好像发现了一个最简单最迅速,并且效果最佳的草莓画法。”
“......”
“比你教给我的简单不止十倍。”
涉及专业领域,小画家的的DNA动了。
慢吞吞拉下被子,半信半疑扭头看他:“真的吗?什么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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